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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隐气氛有些尴尬。最后晨旭离开时的表情实在郁闷,对此他昨日说的那些话,李玉隐有种深深打脸的感觉,他清了清喉咙道:“我明日也跟你们一块回。到时候还要麻烦妹夫搭我一程。”“马车应当坐不下了。”封恒却没有应下,他抬了抬眉头,用看得出来的敷衍找了一个借口,道:“娘子嘱咐我在省城购置一些东西,表哥还是做别个马车回吧。”李玉隐心道,还真是记仇。封恒当然记仇。他高高兴兴参加鹿鸣宴,却被李玉隐弄得后宅都要起火了。整件事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李玉隐却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封恒能耐下性子跟他和睦相处,已经算是好性儿了。煽风点火的人明显不只李玉隐一个,一回到家里,封恒就看到小舅子飞奔进屋,拉着宋师竹进了里间嘀嘀咕咕的。这一场祸事跟自家儿子有些关系,李舅舅在外甥女婿看过来的目光中,赶紧带着还想细问的李舅母离开封家。接着封惟和宋师泽见情况不对,也找了个借口各自离开。封恒见屋里从满满当当到只剩下自己一个,啼笑皆非之余还有些恼火,深深觉着小舅子不分青红皂白,被李玉隐利用了。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宋师竹出来时会问话的准备,没想到宋师竹脸上一点异状都没有,还拉着他看这几日外头人送礼的礼账,封恒看了小半刻钟,终于忍不住问:“柏哥儿在里头跟你说什么了?”宋师竹看他,笑道:“他表扬你了,说你坐怀不乱,洁身自好。”“……”封恒这倒是没想到,不过他还是要为自己辩护,“我没有‘坐’,参加完宴会后就回来了。”宋师竹听着他语气里特地强调的部分,好笑道:“我知道你没乱呢。”“是没坐。”封恒继续道,世上流言最伤人,他这两日受够了冤枉,着实不想在妻子这里也被冤枉一回。宋师竹心疼他眉宇间的倦色,也知道弟弟这两日肯定有些折腾的,便道:“柏哥儿是为了我才这样……你别气了。”“要不然知道他是帮你说话,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封恒揉了揉太阳xue,难得有些委屈道。他感叹了一声,小舅子的身份打不得骂不得,要是宋师柏跟封惟一样,他早就拉过来教训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呢。”宋师竹安慰他。从刚才弟弟跟她说悄悄话起,宋师竹心里便觉得所有人都对她超级好,如今听着封恒嘴里的话,心中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语气也越发地温柔。第92章(改错字)宋师竹见封恒看过来,就绽开笑脸对着他笑。其实这种大家都爱护着她的感觉还不赖,就是所有人都关心则乱……封恒就多了些无妄之灾了。她拉过他的大手,继续哄道:“乖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柏哥儿和表哥也都是为了我好。”封恒听着她的温声软语,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缓缓道:“柏哥儿就算了,李玉隐真不是个东西!”他顿了一下,不快地用了一个成语:“简直是过河拆桥。”宋师竹还是头一回见封恒这般骂人,又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大表哥虽然帮了倒忙,也是没有恶意的。”宋师竹为大表哥说好话。抛开表哥表妹间的特殊过往不提,凭封恒这回乡试对李玉隐的鼎力相助,李玉隐这么干,无异于得罪封恒。若不是怕她被辜负,他其实不必这么强出头的。这点宋师竹还是能看明白的。就是吧,虽然能理解,她还是有些囧。宋师竹大力抚摸着被冤枉得有些炸毛暴躁的封恒,发挥出平生最温柔的手段,终于把封恒给哄得面色缓了不少。看着封恒脸上的坚冰有融化的迹象,宋师竹也没有就此撂开手,而是再接再厉,这一晚上一直围着封恒在转。封恒洗澡换衣服,她挽起袖子进去帮忙……在差点擦枪走火后,宋师竹就自发自觉出来了。晚膳时,在李氏和几个小眼皮子底下,宋师竹先是给李氏夹了一筷子菜,接着就给自家相公夹了一块rou,一整晚夹菜的方向就一直朝着封恒,在众人面前,用行动力证她对自家相公的信任。宋师柏撇了撇嘴,虽然大姐夫这一回是没有做错事,可这种待遇也太高了。不过让他心里好受一些的是,封恒也没有就此享受妻子的殷勤周到,两人互相夹菜添汤,好歹不是他姐一个人在忙活。沐浴在几个小少年诡异的目光下,封恒心中真是有一种沉冤昭雪的爽快感。其实洗澡之后,他心里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平心而论,他能这么快消气,都是因着宋师竹没有闹起来。此时两人躺在榻上,封恒忍不住低头看着宋师竹细嫩的俏脸,怀里的妻子若有所感,温柔明亮的眼睛立刻看了过来,封恒似被蛊惑一般,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两人成亲至今,无论他在外头有任何烦心事,封恒一回家见到宋师竹的笑脸,就什么郁闷都没有了。宋师竹向来是一个很会自得其乐的人,就算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她也能找到乐趣所在,脸上时刻都是带着笑容。所以这一回,他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心态会被小舅子影响到。幸好妻子心如比干,玲珑剔透。宋师竹拍了拍他的手,封恒感受着妻子无声的安慰,呼出一口气,心情终于好转起来。…………丈夫一进门就拉着自己告辞,李舅母本来还担心以为省城发生了什么不好叫人知道的丑事,没想到丑事没发生,儿子却又让她叹息了一回。李舅舅看着妻子满脸不快,还以为她担心外甥女,安慰道:“放心吧,没发生什么事。”他笑,“外甥女婿可跟我不一样。”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李舅母没好气道:“你也知道你在外面不怎么样,你们男人在外头都不是什么好人。”“嗳……你骂我也就算了,别把旁人也带进去了。”李舅舅莞尔道,“你就别担心了,柏哥儿看他姐夫可看得死紧。”“那是人家姐弟之间情分好。”李舅母其实也为外甥女松一口气。她是知道刺插在心头的难受的,自然不愿意宋师竹也跟她一样。不过外甥女心头没有扎刺,儿子这一回的作为就让她十分糟心了。李舅母想了想道:“我打算给隐哥儿说一门亲事。”刚才听丈夫说完省城发生的事,李舅母这个想法就又继续出现了。“你别添乱了。”李舅舅却不同意。“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隐哥儿还是不能分神的。”他是知道妻子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在李舅舅看来,儿子和外甥女婿间那点矛盾并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