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遗篇(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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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9697 29年10月27日 【35、夜袭】 小龙女的阴蒂已经被拉长出来,可是她身前的那辆马车依然纹丝不动。只凭 着那软嫩的yinrou上的张力,又如何能够驱动魁梧的战马。不需车夫把控,那马儿 依然是呆呆地立在原地,动也不动。 「啊啊啊……救命!放开我……」小龙女也像黄蓉一般,额头上冷汗直冒, 已是不支。 刘整的战马又淌着水,啪嗒啪嗒地在江岸上前行了几步,又听到脆响,那铁 夹子已从小龙女的阴蒂上滑落下来。尖锐的夹齿,同样将她的阴蒂划破,鲜血直 流。小龙女忽然眼珠子一翻,将头重重一垂,昏死了过去。 rutou上,阴蒂下,鲜血流个不停,已几乎将整驾马车全部染红。这时,似乎 已到了涨江潮的时候,一个浪花打来,江水便漫了上来,将两名女侠的小腿一下 都浸泡在了水中。小龙女刚刚滴落下去的血水,化进江中,也是一片赤红。 刘整上了战车,对黄蓉道:「黄女侠,怎么样?想不想和那个小贱人一样, 在你的saoxue上也给你划出几道伤疤来!」 「唔唔!唔唔!」黄蓉已是肝胆俱裂,目中惊恐之色如浓雾般弥漫,望着刘 整,不停地摇头。 刘整拔下了她嘴里的布团,黄蓉这才可以开口道:「不……不要……」 堂堂的丐帮帮主,竟被自己折磨得魂飞魄散,刘整甚是得意。他轻轻地将黄 蓉胸前rutou上的夹子取下,却见那尖锐的齿刃已是锲入到她rutou的皮rou里去,留 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疤。伤疤里虽然没有流出血来,但皮下鲜嫩的血rou已是显而易 见。 黄蓉长长地出了口气,身子也不由地跟着一阵轻松。她刚喘了口气,便觉得 眼前一阵昏花,也要如小龙女一般,当场昏死。 刘整可没想着如此轻易就放过了黄蓉,只见他的双手又狠狠地掐在了刚刚卸 掉铁夹的那对rutou上,用力地一揉。 黄蓉顿时又是大叫,好不容易松弛下来的胴体,一下子又跟着僵硬起来,双 脚猛的朝着一踮,若没有镣铐禁锢,早已跳脚。 刘整的掌根抵着黄蓉的rufang,细细地把玩着,就像铺子里的大厨,正在捏着 俎上的面团一般。 「刘整,你这畜生,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不轨之事!」夏贵已是怒 发冲冠,指着刘整骂了起来,「你还不赶紧收起你的那套禽兽行径!」 「夏老将军,你若是再不投降,不仅是这位丐帮帮主,整个荆湖之地的妇孺, 都逃不过这等命运!」刘整作出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缓缓地褪下裤子来,将胯 下巨大的roubang提了起来。只见他二话不说,便当着宋元双方大军的面,使劲地朝 着黄蓉的xiaoxue里顶了进去。 「啊!」黄蓉猝不及防,一声惊叫,身子已被刘整顶得朝后撅了出去,四肢 立时又是紧绷,肩、肘等关节上咯咯作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了一般。 「嘿嘿!黄帮主,在这么多人面前,看着自己被我玩弄,这滋味怎么样?」 刘整yin笑着,不停朝黄蓉的身体里挺进,巨大的roubang在她肿胀起来的rou瓣间 进进出出,甚至连隔着江岸的宋军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刘整,放开我……啊啊啊!不要!」黄蓉这才开始羡慕小龙女,能够在适 当的时机下昏死过去,免去了一场劫难。而她,却要承受这普天之下,最是令人 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刘整每插一下,脚步便朝前挪动一寸。不一会儿,已是紧紧地把黄蓉的身子 往后顶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黄蓉反手抓住了手腕上的铁镣,这才勉强能够支撑起身子,可是刘整一而再, 再而三的猛烈进攻,已是让她不堪忍受。手腕脚腕的疼痛和rutou上火辣辣的刺痛, 都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身体上,随着刘整的抽动,好像散播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贱人!现在知道怕了吧?」刘整边插边骂,「方才让你好生和对面说话, 你却语无伦次,不知所言,如今便好好地给我惨叫吧!想必对岸的宋军,也很想 听到你的叫声吧!」 黄蓉虽然竭力地想要管住自己的嘴,可是屈辱和疼痛一道涌来,让她几乎崩 溃,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地呻吟不止。 刘整忽然将身子往后一退,将roubang退出了黄蓉的roudong。此时,他巨大的guitou 之上,已是粘了一层经营的稠液,正从guitou上滴落下来,流出一道长长的拉丝来。 他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宋军道:「瞧,你们心中的女侠,都不过是嘴硬。老 子才刚刚插进去,saoxue里已是湿得不成样子了!你们不害臊,我都替你们感到害 臊呢!」 刘整一边说,一边重又把roubang朝着黄蓉的xiaoxue里插了进去,继续jianyin。 「刘整!」夏贵已是忍无可忍,气得身子不停地颤抖,手指着对岸却半天说 不出话来。 「快传我将令,左中右三路水师,同时出击北岸,不斩刘整那老贼,誓不罢 休!」夏贵显然是已经被刘整激怒,当即令麾下的将士擂起战鼓,号令汉阳水师 同时出击。 「将军!万万不可!」副将洪福急忙拦住了夏贵道,「鄂州沿岸江防乃是孟 大将军所筑,固若金汤,料想元人定然渡不过这天堑的。将军若是贸然出击,定 着了刘整那老贼的诡计,正合了他的心意!」 夏贵道:「眼看着黄帮主与龙女侠遭鞑子如此凌辱,本将又岂能坐视?」 洪福附在夏贵耳边道:「将军,我倒是有一计,或可挫败鞑子。元人如今放 肆张狂,定然料想不到我等会袭其大营。依末将之见,不如白日暂且退兵,号令 水寨,严守营防。那鞑子见我等退兵,没人观看其兽行,也便没了兴致。如此一 来,倒也能放过了对岸的两位女侠!等天一黑,末将率三百小船渡江,放火烧其 大营,定然能获全胜!」 夏贵听了,不禁点头道:「如此甚好!」当即令人鸣金收兵,各部人马退入 大寨,死守严防。 刘整正在得意地jianyin黄蓉,只道自己已是激怒了夏贵,正等着宋军三军齐发, 与自己的水师在江面上决一死战。他一边朝着黄蓉抽送着roubang,一边已悄悄让侍 卫传令下去,各营将士提兵备战。不料,一阵金锣声传来,急忙扭头一看,宋军 各队人马已是收兵退入大寨,不由地大怒。 「夏贵,你这个缩头乌龟!还不赶紧滚出来与我交战!」刘整已是无暇发泄 兽欲,转过身来,指着南岸的宋军大吼大叫。 「刘整,你这个老匹夫,本将今日便不陪你玩了!这两名女侠,你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夏贵笑了笑,拂袖而去,离开了高台,便已见不到人影了。 「呀!」刘整怒不可遏,在战车上不停地跺脚,「来人,快传我将令下去, 三军同时渡江。今日,老夫定要将夏贵这个窝囊废从他的大营里揪出来!」 刘整号令之下,元人水师便一道渡江,万舸齐发,江面上战旗已是遮云蔽日。 忽然,从宋军大营里抛出几块机石,落在元人的船阵之中,激起浪花十余丈 之高,几乎把领头的旗舰掀了个底朝天。旗舰好不容易稳住了船身,本想往后退 去,却听北岸上的战鼓越擂越响,生怕调过头去,遭刘整的斥骂,只好硬着头皮 继续朝着南岸行驶。 大宋沿江江防,已是经过百年,孟珙、吴阶等辈苦心经营,正是如铜墙铁壁 一般。在密密麻麻的营寨之中,设有机石巨炮,只能元人水师一靠近,便矢石俱 下。一时间,已击沉了元人十余艘大船,连那旗舰,也被射得千疮百孔。 「刘将军,宋人江防坚固,一时之间,难以击破!若是轻易渡江,唯恐… …唯恐全军覆没!」副将急忙对刘整道。 这时,刘整已是冷静下来,再看江面之上,先头的水师已让宋军打得狼狈不 堪,急忙下令鸣金撤军。 喧闹的江面之上,立时又安静下来。一场大战后,天色已近黄昏,当夜幕渐 渐降临之时,江风也愈发寒冷起来。哗哗的江水依然在不停地翻滚流动,浸泡在 浪花中的战船残骸很快就被急流冲得无影无踪。长江北岸上,已被折磨得肢体几 乎扭曲的两个女侠,皆是垂丧着脑袋,不省人事。 「退兵回营!」刘整气呼呼地喊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自己江边的大 帐里走去。 「刘将军!请留步!」忽然,有人叫住了刘整。 刘整扭头一看,却见是伯颜大元帅身边的传令官,便停下了脚步道:「不知 元帅有何吩咐?」 传令官道:「伯颜大元帅已在山岗之上,将方才的战事看得明明白白!元帅 有令,宋军定会在夜里袭营,令刘将军在营外设伏,以防万一!」 「呀!」刘整闻言,不由地大惊一惊。想来自己已是让愤怒冲昏了头脑,竟 想不到宋军有此一着,背后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在下明白!」 入夜,刚过二更天。宋军的水寨里,虽然灯火通明,却是静悄悄的,好像在 等待着什么巨变发生。洪福已经率了三百艘战船从闸口悄无声息地划出了水寨, 如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也似的朝着北岸驶了过去。此时天气已是渐渐转暖,夜空 里已是刮起了南风,眨眼之间,已是到了北岸。 大元水师的寨子里,也是灯火通明,照映得如同白昼一般。从寨子里传出鞑 子嘻嘻哈哈的笑声,似乎正搂着宋人的俘虏,正在大肆泄欲。江岸之上,虽然立 着几个高高的眺望台,但台子上的巡哨好像已经打起了瞌睡,丝毫也没发现宋军 的行踪。 洪福驾着战船在江边靠岸,船上的士兵鱼贯登岸,放低了身形,分成几股, 朝着刘整所在的大帐方向摸了过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洪福此次带来偷袭的士兵不过两三千人,要与百 万元军正面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因此,出其不意,擒下刘整,才是上上之策。 「瞧,那顶上竖着刘字大旗的,定然是老贼刘整的帐子,胜负成败,在此一 举,诸将士切不可大意了!」洪福也算是跟随夏贵多年,不仅胆大,而且心思缜 密,他对着麾下的士兵吩咐道,「今夜出征之前,夏将军已是吩咐过了,若是见 着丐帮帮主黄蓉和小龙女,也该顺道将她们营救出来,脱离魔掌,免得遭受那许 多平白的屈辱!」 「小的们明白!」几位战将答应一声,从左右两侧,朝着刘整的大帐摸了过 去。一路之上,射杀了许多哨卡,更无半点声息。 只一会儿工夫,宋军便已是悄悄地将刘整的大帐团团围困起来。洪福握刀藏 身在一个土丘之后,抬起眼朝着那大帐里望去。虽然帐帘紧闭,但里头灯火照应 得比白昼还要明亮,在灯光下,映出两个人影来。 人影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男的似乎精赤着上身,声音老迈:「小娘子,今 夜你可要好好地陪在老夫的榻边,让我疼爱疼爱你如何?」 另一个人影不用出声,便能瞧出是一个年轻的女儿身,但她的身子像是被捆 绑在一张凳子之上,即便那老者如何轻薄,却是一动不动,只听她的嗓音如莺啼 婉转,尽管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却依旧惹人怜爱:「呸!你这老贼,休得无礼!」 「嘿嘿!郭大小姐,你今天是没有到江边去。若是让你瞧见你母亲那副凄惨 的模样,想必此时也不会这么嘴硬了!」老者道,「你若是不肯,明日老夫便也 将你与你母亲一道,将你绑到夏贵那老匹夫的面前,让南岸的宋军好好看看,你 们母女是多么的yin荡和不堪!」 「刘整,你莫以为如此便能将我吓倒!我生是大宋的人,死亦是大宋的鬼。 若是让我侍奉你这般恬不知耻的叛贼,直教我心里作呕不已!」郭芙听起来 似乎愈发愤怒,人影在帐子后摇晃了几下,似乎在拼命地挣扎着。 「呀!」听了帐内两人的对话,洪福不由地轻轻惊叫一声道,「原来,今日 刘整那老匹夫想要染指黄女侠的千金!这老贼好生可恶,助纣为虐不说,竟还jian yin我大宋的女子,今日不取了他的首级,心中的怨恨如何能消?」 刘整看起来也像是动了肝火,一步逼到郭芙的跟前,扬起手来,啪啪两个耳 光,骂道:「贱人,等你上了老子的床,还看你有没有这么嘴硬!」说着,洪福 便听到帐内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洪福已将拳头捏得咯咯直响,若再耽误半刻,想来这郭芙的清白定是不保。 只见他忽然一个鱼跃,从土丘后头跳了出来,大喊一声:「兄弟们,快杀进 帐去,取了刘整老贼的首级!」 见洪福已当先发难,麾下的将士更是不敢怠慢,齐声大喊,从四面八方杀了 出来,一齐扑向刘整的帐子里…… 长江南岸。 夏贵站立在江边,看着战船驶出了水寨,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迎 面料峭的江风吹来,吹乱了他鬓角花白的头发,面上如同凝了一层寒霜。 「老爷,天色已晚,不如趁早回营,免得着凉!」夏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 到了他的身后。 夏贵叹了口气道:「战事紧急,洪福冒死渡江击贼,老夫又如何能够安心地 在大营里待着呢?」 「老爷,若是鄂州失守……」有襄阳重镇失守在前,夏夫人不禁也开始担忧 起来。 「别说了,我心中自有主意!」夏贵急忙打断了夫人的话,静静地凝视着对 岸。就在白天,他刚刚接到军士来报,青山矶已经被元军击破,汉阳水师大败。 元军切断了张世杰的救援之路,如今的鄂州,已是成了一座孤城。他毕生用 兵谨慎,若换在平时,他断然不会答应洪福的冒险突袭。只不过,形势至此,他 不得不为身后的王朝赌上一把。赌赢了,或许还有转机;若是输了,便满盘皆输。 「若是天不亡大宋,但请护佑洪福,凯旋归来!」夏贵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巨响,有如一阵惊雷,在自己的身旁爆炸,吓得他和夏 夫人同时失了颜色。 「这,这是怎么了?」夏夫人也把目光朝着对岸望去,只见江岸之上,已是 燃起了大火,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 夏贵猛的后退了两步,恍然若失地道:「不好……洪福失手了……」 地址4F4F4F, &22320;&22336;&30332;&24067;&38913;&65300;&65318;&65300;&65318;&65300;&65318;&65292;&65315;&65296;&65325; &x5730;&x5740;&x767C;&x5E03;&x98;&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C;&xFF23;&xFF10;&xFF2D; 地址發布\u984F4F4F, 【36、火烧鄂州】 洪福和将士们一齐杀入刘整的大帐之中,只道刘整的头颅已是手到擒来。不 料,当他们掀起大帐的帘子之时,迎面见到的,却是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蒙古高手。 原来,这些高手事先都伏在地上,因此从帐外瞧进来,根本见不到他们的身 影。此时见宋军发难,便也披坚执锐,挡在了门口。 「糟糕!中计了!」洪福的心忽然往下一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到大 帐周围杀声四起,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许多鞑子,手中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将他 们团团围了起来。 「哈哈哈!」刘整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些蒙古高手,走到洪福面前笑道, 「夏贵果然是个缩头乌龟,竟然派你这个无名小辈前来送死,自己却藏在大营之 中享受清福!不过也好,既然你亲自把自己的头颅送上门来了,我可是却之不恭!」 「老贼,你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便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洪福一咬牙, 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猛地朝着刘整劈了过去。 还不等洪福的大刀砍到,那些蒙古高手也是一起围了上来,挡在刘整的面前, 和宋军混战到一处。 洪福幼年之时,不过是夏贵家里的一名书童,跟随夏贵南征北战,自然也学 了一身了不得的本事。打斗起来,丝毫也不比江湖中的那些大侠逊色,只见他手 里的钢刀左劈右格,那些蒙古高手竟丝毫也近不得他的身来。 「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正是舍身报国之时!杀,一齐杀进大 帐,枭了刘整那老贼的首级,即便战死,便也是值了!」洪福大喝一声,跟在身 后的宋军似乎受到了鼓舞,齐齐发一声喊,如潮水一般地朝着大帐里涌了过来。 躲在大帐里的那些高手不过数十人,与洪福交战,定然丝毫不惧,但又如何 能够抵得住着数千宋军的冲锋。只一会儿的工夫,便也被杀得干干净净。 「擒了刘整,守住大帐。对岸的夏将军见到此处动静,定然会率大军渡江, 前来相救!」洪福又是一声吆喝,手里的钢刀更是挥舞不停,朝着刘整追赶上去。 刘整一见宋军势大,事先埋伏在大帐周围的元兵一时半刻也难以冲杀进来相 救,仿佛没了斗志,拔腿就跑。 洪福早已看在了眼里,急忙窜上前去,一脚把刘整踢翻在地。 「哎哟!」刘整立时摔了个狗吃屎,还不等他起身,已是有五六名宋军一齐 扑了上来,朝着他的背心上一踩,将他牢牢地踩到地上,叫一声:「老贼,哪里 走!」 洪福一见制服了刘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无论如何,有了这老贼当人质, 恐怕帐外的那些鞑子也会投鼠忌器。他转头一看,却见被捆绑在椅子上的郭芙, 急忙上前,用刀割断了她身上的绳子,问道:「郭女侠,你没事……」 洪福话说到一半,似乎有些不解。方才伏在帐外之时,他明明听到刘整撕开 郭芙衣裳的声音,此时却见郭芙身上衣物完好,心中不免生了疑虑。 「我好得很!」郭芙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来,让她美艳的面目上, 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洪福似乎被她的美貌惊呆,楞在当地,一动不动。忽然,他感觉到小腹里一 阵冰凉,紧接着一股刺痛袭来,几乎让他身子僵硬。他急忙用手一摸,满手都是 温热的液体。低头一看,手上已满是鲜血。 「你……你怎么……」洪福简直不敢置信,呆呆地望着郭芙。 北侠郭靖和丐帮黄帮主,侠名远播天下,别说是他,就算是街头的三岁小孩, 也能随口说出他们一家的几桩行侠仗义的事来。可是……为何郭大侠的女儿会在 他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刺他一刀? 「将军!」旁边的宋军见了,急忙冲上来扶住洪福的身子。他们一见郭芙的 手中拿着一柄血淋淋的短刀,立时明白,洪福将军的伤,却是拜她所赐。顿时, 几名宋军已是扑了上来,要擒郭芙。 不料,郭芙已是一个闪身,避开了那些宋军。没头没脑扑上来的士兵们似乎 只捉到了一道残影,待他们回过神来之际,郭芙已是到了刘整身边。 「啊!你……」踩在刘整背心上的宋军见了,却不知对着这个黄帮主与郭大 侠的爱女,是打好呢,还是不打好,顿时不知所措。 郭芙自然不会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只见她出手如闪电,啪啪几下,接连 点了那几名宋军的死xue。 「郭芙,你……」洪福依然不敢相信,他毕生敬仰的郭大侠,生出来的女儿 居然会朝着自己下毒手。他指着郭芙,伤口里的鲜血却已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顿时,他感到口干舌燥,舌头似乎也像是打了结一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擒住那妖女,莫要放跑了那老贼!」洪福说不出来的话,自然有身边的将 官会替他说出来。一时之间,原先正在帐外和四面掩杀过来的元兵交战的宋军又 折返过来,朝着郭芙一起围攻。 十余杆长枪,一起朝着郭芙的身子上戳过来。不料,郭芙纵身跃起,短刀在 枪杆上一搭,便躲过了那些闪着寒芒的枪尖。 「啊?」宋军俱是大惊。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人人的咽喉之上,已是见了 血。 原来,就在宋军诧异间,郭芙已接过刚刚从地上起来的刘整抛出的长剑,只 是轻轻一挥,便割断了那几名宋军的喉咙。 「哈哈哈!」刘整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对身负重伤的洪福道,「你想不 到吧,老夫还藏有这么一手!」 郭芙也在刘整的身边微微地笑着,瞧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道:「想不到 啊……我这双手杀了无数鞑子,如今竟要朝着宋人下手了!」 洪福这才明白过来,北侠之女已是彻底投降了元人,心中自是又痛又悲,咬 紧了牙,对身旁的将官们喊了一声:「撤!杀出重围,撤回南岸去!」 「洪福,你还想走?老夫今日便让你来得,去不得!」刘整又从郭芙的手中 夺过了长剑,一剑劈开了大帐,捉紧了郭芙的手腕,冲到外头,朝着四周的元兵 喊道,「快!快过来这边!宋人俱在大帐之中!」 洪福懊悔不已,方才那么好的机会,竟没有向刘整下手,更料想不到,郭芙 竟已成了帮凶,在紧要关头,救下了刘整一条性命!他用刀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 来,一手捂着自己下腹的伤口,一手握刀,转身冲出了大帐。 大帐之外,往来的飞矢漫天,简直就是一个杀场,时时都有人倒地,哀嚎不 止。洪福拼尽了全身力气,大喊道:「快,杀到岸边去!」 宋军总算是没乱了阵脚,在洪福的指挥下,一齐朝着岸边杀了过去。一边走, 一边还不停令人到处放火。只要敌军大营里燃起了大火,浓烟一起,就可以浑水 摸鱼。 果不其然,混乱之中,那些元兵早已是分不清敌我,自相践踏。洪福率队一 路杀到岸边,好在自己来时乘坐的战船还在,不由觉得庆幸,急忙令士卒登船, 朝着南岸撤退过去。 此时,天色已是微微发明。连夜一场恶战下来,洪福只感觉精疲力竭。不由 地一头栽倒在甲板之上,昏迷过去。 忽然,宋军的船队之后,战鼓骤起,惊天动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刘整已 率着大元水师,倾巢而动,借着追赶洪福之机,大肆掩杀过来。 「将军!将军!你快醒醒!」士兵们急忙去推洪福。不料,洪福已像是死了 一般,全无动静。一见主将昏迷,宋军一下子便乱了分寸,刚刚排列整齐的队形 霎时间便已乱了起来,争先恐后地渡江逃命。 刘整看在眼里,脸上不易察觉地笑了起来。看来,击破鄂州,在此一举。 夏贵也是整整一夜未眠,眼睛酸涩得就像眸子里挤了葡萄进去,布满了血丝。 他登上高台,眺望着江面上的战况,晨雾的朦胧之中,却见逃命的宋军与鞑 子的水师,相距不过几步路,甚至划得慢了一些的宋舟,已和当先的元船混到了 一起。 「将军,怎么办?」旁边的副将问道。若是机石发射,此时难免伤到了自己 人,可若是按兵不动,让敌船逼近,又恐怕江防不保。 夏贵紧紧地咬着牙,道:「传我将领下去,各路水师,出寨迎敌!」 呜——凄惨的号角顿时划破清晨长江上的宁静。随后南岸上的战鼓也跟着擂 了起来,沿江各寨的闸口顿时打开,停泊在船坞里的战船,匆忙应战,与长江上 的浪花一道,齐头并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宋元两军的战船便交织到一起,也 是分不清彼此。 炮火如闪电,瞬间照亮江面上灰蒙蒙的雾气,炮声如惊雷,震得两岸大地, 一起颤抖。鄂州的宋军一心想要北上收复襄阳,奈何没有朝廷的调令,不敢擅动, 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见了鞑子,分外眼红,立时接舷,拼死厮杀起来。 大战一直从卯时打到午时,不分胜负。翻滚的江面上,一时之间,漂满了浮 尸和战船残骸。就在两军难解难分之时,忽然听到北岸之上一阵炮响。 夏贵背负着双手,往上抬起头来。却见漫天的流星,正朝着自己的水寨降落。 流星,正如那日降落在襄阳城头的一样。 轰!轰!哗啦啦!轰!一阵纷杂的爆炸声响和木柱断裂的声音接踵而至,南 岸上的水寨已是像风吹的泥沙一般倒塌下来。 「将军,是铁索横江!」一名偏将指着江面上道。 夏贵顺着偏将的手指望去,只见元兵已用铁索将无数驳船连接起来,上头铺 了木板。就在方才宋元船队交锋之时,已将几架巨大的回回炮推上了平地般的船 板上,拉到了大江中央。此时,身后山岗上的伯颜一挥令旗,这十几架回回炮已 是一同发射,打进了宋军的水寨之中。 带着火石的炮火在鄂州大营里燃爆,顿时升起了熊熊烈火。江风猛烈,风助 火势,立时在宋军水寨里蔓延开来。 即便是固若金汤的襄阳城,在这回回炮的猛烈轰击之下,也危如累卵,不堪 一击。更何况,是这用竹木搭建起来的水寨。当初孟大将军在设置江防之时,或 许根本就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威力如此巨大的炮火。 「快!」夏贵的脸上,终于有了慌张的神色,「快用鼓声通知水师,突破敌 军防线,不惜代价,摧毁回回炮!」 「是!」偏将答应一声,急忙令人又是挥舞号旗,又是击鼓传令。 只可惜,宋军水师与大元水师的战力不过伯仲之间,能与刘整杀一个旗鼓相 当,已是不易,若要突破敌兵的拦截,杀到后方去摧毁回回炮,更是难上加难。 夏贵不用回头,就已经听到身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水寨大营几欲不支的吱 吱声,浓烟已经升到江面上空,遮蔽了天日,仿佛一下子又从白天换回了黑夜。 「大人,小心!」一名护卫猛地扑了上来,将夏贵扑到在地。就在两人刚刚 倒地的一刹那,近在耳边的一声惊天巨响,震得他们脚下的整个山岗都颤了两颤。 夏贵睁开眼睛,眼珠子已被浓烟熏得流泪不止,目力所及之处,俱是一片灰 暗。 「不好了!夏将军的大旗倒了!」夏贵的耳边嗡嗡作响,隐约听到四周有人 在惊慌地呐喊着,到处都是慌不择路的脚步。 夏贵甩开偏将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得后退, 守住水寨……」可是话从嘴里喊出去,竟觉得如此无力。喊声立时被此起彼伏的 炮火声掩盖,根本没人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一枚回回炮击中了夏贵所在的高台,将整个台子削去了一般。此时,那木台 也在烧个不停,几乎把夏贵和身旁偏将的脸熏得乌黑。 夏贵挥舞了几下袖子,终于驱散了眼前的烟幕,这才又看清了江面上的战局。 宋军水师已经开始落荒,如没头苍蝇一般,纷乱地朝着水寨行驶回来。而水 寨里,大火愈演愈烈。 「机石!快,机石!」夏贵慌乱地喊道。 「夏将军,机石已在大火中被毁大半,所剩无几!」偏将落魄地道,「鄂州 江防看来是守不住了!大人,你快随着末将一道撤退!」 「不!传我将令下去,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决不能放弃了鄂州江防!」夏贵 疯了一般地喊道。 「将军,你想想襄阳!若是此时不走,恐怕下场不如吕守备啊!」偏将道。 夏贵忽然愣住,呆了起来。是啊……如今败局已定,若是死战,玉石俱焚, 不如留得青山…… 「大人,快下令撤退!若是晚了,恐怕要全军覆没!」偏将不停地催促道。 夏贵再看江面上,哪里还有宋军在抵抗,一场战斗已开始慢慢演化为屠杀。 再把目光放得远一些,可以看到北岸之上,越来越多的敌船已经离开了岸边, 正朝着南岸驶了过来。 「撤……快撤往江陵!」夏贵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失魂落魄地叫道。 将军的号令一下,宋军更是没了斗志,战船靠岸登陆,士卒们如散沙一般, 朝着江陵奔逃而去。夏贵也在败军的掩护之下,一路往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