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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吹灰之力。生生气得君微后槽牙痒,正要再动手,余光却瞥见一只衣衫褴褛、性别成谜的幽魂正从梁上倒吊下来。獠牙利爪直逼男人后脑勺去。而他正好整以暇地拿她逗乐,毫无察觉。“危险!”君微一时情急,本用来劈罩子的灵力出人意料地穿破了屏障,朝厉鬼扇去,生生将其劈成两半。末了,还落了点粉屑在男子肩头。他掸了掸肩,瞥了眼君微红润的小脸蛋,勾起唇来,“有点意思。”角落里最后的几只小鬼见状,终于放弃了进攻,灰溜溜地打算退去。可那人头也没回,挽起剑花,裹挟着杀气的剑光凌空,瞬间将那几只漏网之鱼碾碎成灰。屋子里的冷冽阴气终于完全散了,君微吐出一口气,连再挑战禁制的兴致都没了。反正就算她费尽力气劈开个小口子,人家一弹指就能补上,何必浪费这工夫呢?男子将灵剑收入掌心,单手撩开衣摆,侧坐在君微身旁的竹榻上。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天光渐开。晨曦照进室内,落在男子的面庞上,君微这才发现这人好看得有点过分。斜飞的剑眉之下,一双线条妖娆的丹凤眼,带着四分佻达三分倨傲两分世故,剩下的一分是不在六道的洒脱,厚薄适中的唇,即便不笑都有三分醉梦红尘的倜傥风流。唇红齿白,比她在书中看过的任何仙子仙君更加养眼。“怎的不劈了?”那人迎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笑容戏谑,“我还等着瞧你到底多大能耐呢。”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三章,封闭在家也真没什么好做的,写的很过瘾☆、阎煌君微一盘腿,赌气地说:“技不如人,落进你手里算我倒霉。”既然阿壁对他没敌意,他应该没什么杀意吧?“你想要什么?”她没好气地问,“直说好了。”那人笑,“你有什么?”“我虽然身无分文,但先生有。等我找到他了,让他给你细软可好?你要多少,先生都给得起。”“身无分文?”那人笑起来,眼尾有叶柄似的弯弯的弧度,“小尼姑耍我。你怀中那只,可是乾坤袋?”坏了!她明明把乾坤袋伪装得跟普通包袱一样,怎的还是被他给认出来了?君微抱紧包袱,防备地瞪着他。见她这吝啬的小样儿,那人徐徐起身,衣袖一撩,居然就打算扬长而去。“哎,哎,莫走呀!”君微急得扑向罩子,她可不想在这里劈上一年半载呀!那人在门口回眸,晨曦为他覆上一层金色的面纱,眼弯如新月,“想明白了?”“给你,给你。”君微瘪着嘴,将乾坤袋递过去,“可我还带了些东西在里面,乾坤袋给了你,我的东西要怎么办?”那人挑眉,“我几时说要你这破袋子了?不过是打算借来盛点东西罢了。”君微顿时转忧为喜,连连点头,“那没问题,这袋子里什么都能放下。”男人似笑非笑,“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放她出去什么都好说,不就是装点儿东西么,不费神不费力的,为什么要反悔?“好。”那人中指一弹,君微周身的金光顿时就撤掉了。她试着摸了摸,金光罩果然没了。君微立马蹿到屋子门口,保持着随时开溜的姿势,“要放什么东西?给我吧。”要怪就怪先生把她教得太好了,君微是只很乖、很守信用的小妖怪。否则这会儿就该足下生风,跟机关兽阿壁一样顷刻间溜得没影儿——在琅山上捉弄神兽们久了,她和阿壁都练就一身逃跑的好功夫,饶是这人再大本事,也未必就能捉她回来。“这个。”那人退开半步。君微盯着被他让出来的木头箱子,这东西,昨夜她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屋里除了木榻也就这一件家具。好像……在哪见过?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顿时向后跳了一步——这不就人世间的雕花木棺嘛!!“这不行!”君微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万万使不得!”这家伙居然想借她的乾坤袋来盗墓?开什么玩笑!她是有节cao、有原则的妖怪好吗?那人嘁了声,“怕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君微郁闷,“我不是出家人,我只是生来就没长头发。更何况,无论我出家与否,都断然不会做盗墓这等丧德的事儿。”“盗墓?你见过谁盗墓连着棺材一起搬的?”“是没见过,这么丧尽天良的……”君微小声嘀咕着,然后心一横,把手一摊,“你还是把我关起来,你自己走吧!我自己想办法出去。”生而为妖,有所为、有所不为,原则底线绝不含糊!那人抬起手,君微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可是,他只是在她的小脑门儿上弹了下,“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盗墓,我这是迁坟!”君微迷茫地睁开眼,狐疑地问:“迁坟?迁坟找人来搬不好吗?”活了一百年,她还真第一次听说有人用乾坤袋来迁坟的。那人广袖微抬,指尖凝起一抹光。君微连忙识时务地拦住他,“别别别,别弄那罩子了,我给你装就是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给关起来,这臭脾气是谁给惯出来的!哼!她撇过脑袋,把乾坤袋的袋口大敞着,递到他面前,“你自己搬!”她才不要搬棺材呢!“身为尼姑,这般怠慢亡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君微气呼呼地嘟起嘴,“都说了我不是尼姑……哎?木棺呢?”他是怎么一下就把棺材放进乾坤袋的?“不是尼姑还光头,你这癖好也挺稀奇。”那人将手往身后一背,“走吧,上路。”“哦,好。”君微惯性地允了,将乾坤袋塞回怀里,追上前,“等下,你要把这位……先人送到哪儿去?”就算迁坟也得告诉她去哪儿啊,先生下落不明,她可是有要事在身的。那人回头,“你怀里揣着我的东西,别动歪脑筋。麻溜跟上,小尼姑。”可恶!都说了,她不是尼姑!君微气得吹胡子瞪眼,可到底还是乖乖跟在对方身后,离开了院子。一来先生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二来,在琅山孤独久了,她现在觉着有个人能跟着,而且这人好像也没打算一口吃了她……就这么暂时搭个伴,好像也还不错?村落很静,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在空无人烟的小道上前后而行。君微淘气地踩着对方的影子,一步,又一步。她又想起了在琅山的时候,她就喜欢跟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