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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能一样吗?”“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那好吧,我们都退而求其次,还做好朋友。”张五娘低低地笑起来,笑中有泪:“可我还是很嫉妒你。”田幼薇席地而坐,轻声道:“可我只有害怕和恐惧。”张五娘愣了片刻,轻轻抱住她安慰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在达成所愿之前,他不会让自己惹上麻烦。”天色渐晚,日光西斜,室内光影斑驳,两个女子互相依偎着,一起拆线缠线,商量将要往嫁衣上绣什么花,怎么配色最好看。婢女梅英从外而入,躬身道:“邵小郎来接田姑娘归家呢。”78中文电脑端:田幼薇这才惊觉自己已在张府待了大半天时间,她忙着起身告辞:“我走了,改天又来陪你。”张五娘揪着她的袖子不肯放人:“不许去!重色轻友!”田幼薇抿着嘴笑:“那行,喜眉你去和阿璟说,我要留下来陪五娘,叫他自己回家去。”喜眉应了是,张五娘又意兴阑珊地赶人:“去吧,总不能我自己不好受,便要别人也陪着我不好受。”田幼薇道:“未尝不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张五娘没忍住笑了,明知田幼薇是骗她的,却也很是开心:“行,我知道你的忠心了,都是姐妹,怎能没有衣服穿呢?何况还是一件顶美顶美的华服,快去。”田幼薇笑着和她告别,转身离开时脚步多了几分轻快。张五娘注视着她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事,总是那么凑巧。十多年了,小羊不爱她,却把她当成最可信任的朋友,把隐秘的事都委托给她。十多年了,小羊娶了郭氏,同样不爱郭氏,却让郭氏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十多年了,她努力过争取过,最终争不过,向他提出想去他身边以逃避那桩令人窒息的婚姻,他有些意外,却也爽快地答应了她,允诺尽其所能给她庇佑。不爱就是不爱,强求不来,还是先过好自己的吧。他不能常伴她身侧,不能与她说知心话,田幼薇却可以,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手足更比衣服重要。梅英道:“姑娘还绣嫁衣么?”张五娘微微一笑,眉间多了些坦然与自在:“不急,天光暗了,得顾惜自个儿的眼睛,白日再说吧。”78中文首发78zw.m.78zw.从此以后,她得更加爱惜自己呢。田幼薇神清气爽地登上马车,邵璟坐在窗边犹自苦读,听见她上了车,也只是轻敲车壁,让如意:“回家。”殿试在即,田幼薇知道邵璟其实也挺紧张的,她不敢打扰他,便趴在车窗上看热闹。天光将暗,夜风渐起,吹散了暑气。一盏盏的灯笼渐次亮起,出街溜达的大人孩子懒懒散散地走在街头,热闹得很。田幼薇看得高兴,很想下去卖些七零八碎的零食来吃,然而回头看看邵璟眉头轻蹙、十分入迷的样子,就又忍住了,一点声音都没出。直到马车停下,她才叫邵璟:“到家啦,我饿了,你饿不饿?”邵璟这才收了书,笑道:“我也饿了,看你的样子,今天是谈得不错?交着的还是个真朋友?”田幼薇有些骄傲:“我看人很准的,阿悠很不错,五娘也很不错。”吴悠不在意和邵璟的婚事没成,因为人家从来也没喜欢过邵璟,对邵璟的兴趣还没对她大,这是她魅力比邵璟大。张五娘嘛,田幼薇想起小羊,心情就不怎么好了,拎着裙子跳下车,大步往屋里去:“饿了,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啊……”秋宝银铃似的笑声跟着欢快地响了起来。邵璟若有所思,突然折身往外,只丢下一句:“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办,不吃晚饭了。”消息传到屋里,田幼薇愣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的?一路上也没听他说,饭都不吃了。”谢氏和田父不疑有他:“阿璟这些日子读书入了迷,怕是忘了,他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比你靠谱多了,饿不着他,吃饭吃饭。”一家子和和美美地吃了饭,田幼薇就端个小竹凳到前院坐着,眼巴巴地等邵璟回来。她还是很在乎这件“衣服”的。☆、第442章也好普安郡王府。明亮的烛火将房内照得亮如白昼,小羊和邵璟面对面坐着吃饭,桌上的几样菜色可以用简单来形容。一荤三素,两碗白饭,且厨子的手艺还不怎么样。邵璟强迫自己扒完碗里的饭,就不想再吃了。小羊却命殷善给他添饭:“你难得过来,总要让你吃饱。”邵璟连忙拦着殷善:“我饱了,来前就吃过的。”殷善诧异地道:“可是您刚来时说是没吃啊。”“……”邵璟沉默片刻,说道:“吃多了犯困,糊涂了。”殷善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理由扯得……鬼都骗不了好吗?小羊却是又添了一碗饭,很认真地继续吃饭:“不吃就算了,瞎扯什么?我晓得我府里的饭菜没你家的好吃……”“这叫隔锅香,总觉得别人家的比自己家的好吃,我这个人就不同了,是个家宝,只爱自己家里的。”邵璟很平静地接上去。小羊的筷子便是一顿,他缓缓抬头看向邵璟,朝殷善做了个手势。殷善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烛火突突地跳着,小羊眼里的光亮忽明忽暗,他定定地看着邵璟,抿紧了唇。邵璟平静地和他对视着,勾着嘴角道:“难道不是吗?”小羊握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睫毛也在微微颤抖。半晌,他才低声道:“我什么都没做。”邵璟没说话,仿佛不太相信的样子。小羊放下筷子,愤怒地道:“我不是那样的卑鄙小人!我就算,就算是要……也要堂堂正正!我……”他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去大口喘息。邵璟却道:“我相信你。倘若你是那样一个人,那么,你不值得我们为你卖命!”小羊的呼吸声渐渐平和下来,他指着门,冷淡地道:“出去!”邵璟起身后退两步,行了一礼,毫不迟疑地大步走了出去。殷善在外听着这一系列动静,背上浸出了一层冷汗,看着邵璟冷峻挺直的背影,由不得多了几分感叹。分明是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点破这件对大家都不好的事呢?郡王爷本是难得失态发怒的人,竟然被气得毫无风度地赶人走。双方才缓和没多久的关系,又要僵硬了吗?他偷偷看向屋内,小羊还保持着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