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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连和尚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岳公子你别急着生气,你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你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蛇蝎了。”“原本我只是在坤慈宫伺候,这些贵人们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可是,就在云霄太子出事的前两天夜里,我往值房去。前半夜不小心贪睡了一会儿,怕被管事姑姑骂,便一路抄近道去。”“可是,黑灯瞎火的石山后头却突然传出来说话声。我以为是哪个宫女太监夜里私会,公子也知道宫女太监私结对食的事儿并不稀奇。宫里嘛,谁又是干干净净的。我现在后悔就后悔在贪睡,后悔抄了那条近道后悔去偷听....”禅机嗤笑,“石山后是阿绯和震霆太子?他们密谋勾结,迫害云霄太子?”周桂芳忽然转过头来,“对!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亲耳听见了,亲耳听见你的阿绯答应了!她亲口答应将云霄太子哄去围场。果然,没隔两天,宫里就传出云霄太子坠马而亡的消息。”禅机忽然站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周桂芳,“你撒谎!既然你知道云霄太子要出事,既然他对你有恩,既然你对他有所感激,为何不趁早提醒他??”周桂芳歇斯底里,“因为他们谁当太子都和我没关系,因为我惜命,因为我想看热闹。”她满身的失魂落魄,“因为我没想到我偷偷藏起来的金簪会被人发现...我也没想到太后要处死我,更没想到云霄太子会为一个贪心的宫女求情....那天我被人从宫里送去了皇陵,我想提醒他,可是来不及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我是个犯了罪的奴才,我根本没有接触他的机会。第二日他就已经出事了.....”禅机双手狠狠地扣在桌角,“我凭什么相信你?阿绯是当时皇上钦定的太子妃,她为何要去谋害云霄太子?”周桂芳好像散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坐在地上,痴痴地摇头,“震霆太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即便他们离开了皇宫,去了皇陵,还是死了,都死了....”“我害怕,所以我跑了,跑出来,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她痴痴笑着,“可是我错了,如果我不跑或许震霆太子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也根本不会怀疑我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她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一步错,步步错....”“你信不信都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说出来了,我终于说出来了....太子殿下,奴婢该死....”“我不会信你的一家之言!你亲眼看到她与太子了吗?你没有看到!你信口雌黄!”阿绯不会是那样的人,他的阿绯可以蛮横,可以时常的不讲理,但她绝不会去杀人,“她害了云霄太子有什么好处?”周桂芳抬头看他,“大概她和震霆太子有一腿吧。”......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来,明晃晃地照着枇杷树的时候,葫芦肚宅院的卧房里禅机睁开眼。一夜没睡。前天夜里,他与阿绯在这里将自己交给对方,那是做梦一样的福泽。昨夜他却如堕深渊。一连多日,他都不去见阿绯,也不见九贤王。他用他的方法,去证实周桂芳的话。周桂芳确实在大半年前因为偷窃险些被太后处死,也确实是云霄太子出面留了她一条命,她也因此被撵去守皇陵。阿绯与朱震霆....他找不途经证实,也不想去证实。不见阿绯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可越是不想见,偏又碰上。古旧的书香楼上,厚重的殿门关上,阿绯仰头问他,“馋鸡,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他想她,可是却又不想见她。阿绯逼近,“我觉得你好像在躲我。”阿绯有些伤心,“是不是有过那件事之后....”禅机就怕她多想,“不是。”他将她拉进怀里,在阿绯的耳边低语,“阿绯,我们离开盛都吧。”她抬起头来,锦绣双眉微皱,“为什么?我们走了,太师和太师夫人怎么办?我们不是说好....”禅机不想听了,他们的顾虑太多太乱。禅机,以吻封缄。阿绯推开他,“一定有事,馋鸡你不要糊弄我。把事情告诉我,你是不是找到....”禅机的态度突然很强硬,几乎是在低吼着,“我吃醋!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里住着别的男人。我不希望你明明在我怀里,却还要为别人奔走!我不喜欢他的身影永远横亘在我们之间!这个理由够吗?”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禅机。凤眼盈满了水波,“我知道你不会这样想,到底是什么事?啊?”“唐绯!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度!我也有我的私心杂念。我能为了你还俗,你能不能为我牺牲一次。”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不久前他们还那么亲密,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阿绯拉住禅机的衣袖,她上前,捧住禅机的双颊,“馋鸡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禅机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拉下来,“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想要我,还是要一个已经不存在人!”“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们再见面。”说这些话,并非他所愿。说这些话,他也一样不好受。看着她讶异又难过,禅机再也装不下去了,甩袖离去。不管是周桂芳还是九贤王,或者震霆太子,他们的话他们的行为,都有一个共同的指向,那就是失忆之前的阿绯真的与震霆太子有某种联系。禅机是男人,他爱极了阿绯。他有私心,阿绯就是他的私心。不管是云霄还是震霆,他都不想让阿绯再陷在里面了。他胡搅蛮缠,是不想阿绯知道,害云霄太子的人可能有她。不管是不是她,不管是不是周桂芳说的那样....宫闱里的秘密太深太深,他想把阿绯从里面捡回来。所以他逼她,因为他知道阿绯对他的感情有多深。阿绯追出来,她看见禅机远走,广袖在风里鼓动。“究竟出了什么事?”竟叫他说话毫无逻辑,毫无顾忌,他不是这样的人。等到楼内空空,满身灰扑扑的阿淳从旧书堆里钻出来。他眨着黑亮的眼睛,太子妃与夫子的话他没有听懂。但是,他曾经无意中撞见过太子与赵孺人亲热。他知道,亲嘴这样的羞羞事,只有父亲和母亲才能做。可是太子妃和夫子做了。阿淳拍拍身上的积灰,费力地扒开门缝走出去。他在斜阳里,走了长长的台阶才看见急慌慌来寻他的小太监。小太监弓着腰,已经急哭了,“皇长孙,奴才可找着您了。”阿淳却伸手拍拍他弯下来的肩头,“本长孙要去娘亲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