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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拉了她的手道:“吟惜,我李钰发誓,决不会对不起你,哪怕是我被乱刀砍死,也绝不会伤害于你。”吟惜摇头,幽幽地望着他说:“我何时逼你发过誓?我的心你是知道的,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是忘不了你。我白吟惜已经没了贞洁,以后再有多少男人,也不会像我们以前一般真心相许。”“吟惜!”李钰上前抱住她,声音低哑地说:“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们便还是与以前一样。你等我,等我了结了这事自然会来找你。”吟惜闭上眼睛叹息,任他吻着自己,这个男人一再守着自己的秘密,从不打算与自己分享,虽然她知道他有太多的苦衷,可是就算有再大的灾难不也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分享的吗?她心里仍然还有他,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虽然有诸多的怨恨,可是他毕竟是第一次与她两情相悦的男人。情怀初开的那种悸动,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就算她将身体给了无牙,给了情之,就算是他们与她在床上百般缠绵,可是他们却给不了她心安的感觉。在他们身边时,她永远是不完整的女人,因为她的心已无人能承载,她的爱情……已经支离破碎,风化成了细沙,缓缓落入悬崖下的碧水池里,沉没,不见天日。回到白家大宅时,天已经大亮了,李钰将她送到宅门不远处,便要离开,吟惜也不留他,只是看着他。初夏清晨的阳光还带着雨后的湿意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李钰终是抱着她深深地吻了下去。吟惜揽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应他。这样缺乏安全感的日子里,她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他,此时的温存,有多少算多少吧。人生哪里有什么永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越来越强烈的阳光下,吟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大宅。家里人等看到她回来了,忙上前问候。原来自她被劫走不久,便已有人发现。秦洛早带了人四处搜寻。吟惜只将事情的经过与秦洛简单说了,便推说头疼,由小茉伺候着洗了澡,便倒头就睡。她是真的累了,生意,爱情,还有男人让她无法选择又疲惫不堪,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到底只能锦上添花。也许自己是寂寞的太久了,才会把无牙若有若无的情当真,吟惜想,这样的日子毕竟是过一日算一日,大家只逢场做个戏,便罢了。没过多久,白家夫人白吟惜险些被劫匪挟持的事在兰陵成大街小巷里传了开来,三姑六婆先是担惊受怕了一阵,而后开始发挥出她们极致的想象力,重述那劫持的过程。一个美丽有钱能当家作主的寡妇,虽然可怜,却也容易遭人嫉妒。所以白吟惜被劫持的故事没有曲折复杂的案情,没有令人费劲脑汁的悬疑,只有那么点香辣色情的味道。那样的香辣和情色,令东街和西街的女人们兴奋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含着口水意yin,假使刚好迎面遇上白吟惜的马车,那种刺刀一般的眼神,更是能杀人于无形。寡妇门前是非多,古今如此。17夏花落尽成秋色Ⅶ生意场上的好友都送了礼,派人来问候,此间多少真心,不提也罢。送礼的人,也包括梁北戎。吟惜对这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但上门是客,只好陪着笑,说:“梁公子如此客气,吟惜真正无以回报。”梁北戎听了却淡淡一笑道:“夫人何必见外,在下得以住在明宝斋,便是夫人给的情面。”他的声音如击玉石,清润中透着亲切斯文,这番话由他说来更是自然无比,直让吟惜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妥。因为最近身子不好,吟惜干脆将一切事务都委于秦洛,她只在宅子里静养。梁北戎见了,便以请教白岂生前的事为由,三番四次地来看她,如果没什么事便陪她说说话。一来二去,吟惜发现他不但博学,且目光深远,而且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有好几次,她实在不想应付他,几乎想下逐客令,可是梁北戎总有办法让她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这个男人很优秀,看起来也很养眼,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聊天伙伴。对兰陵的生意场,他似乎早已熟知,只几句话便将吟惜曾经困扰了很久的问题解开。经过那一晚,吟惜受了些微惊吓,于是便不喜生人打扰,梁北戎在这里倒可以替她挡去许多没必要的拜访,于是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拦他。偶尔与他聊聊天,说说话。只是在内心深处,吟惜从未放松对这个男人的警惕。他就像一匹野狼,平日看着像狗,还能给主人扫去一些皮毛麻烦,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扑上来咬去一块rou!在家里歇了大半个月,吟惜着实有些闷,于是便想着出去转转,可是秦洛却仍不放心。“青天白日的,他们要动手也得需忌诲些不是?”吟惜道:“我哪里就这么抢手了?”秦洛听了这话半晌才回道:“夫人要去哪里秦洛随侍左右便是。”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吟惜也无奈,只道:“秦洛,你难道还跟着我一辈子不成?”“只要夫人愿意,秦洛绝无怨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道,却仿佛许下了誓言般庄重。这些个男人啊……吟惜不由叹息着,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可却不知男人的心思更难猜呢。门还是要出的,朋友也还是要见的,吟惜的计划并没有因为秦洛而改变。恰好前些天香惠来看她时,说城中新开了一家酒楼很好,于是便让小丫头给香惠带了个口信,请她去酒楼尝鲜。吟惜这边打扮好了却想起还要带着秦洛,于是便命人传了秦洛,只说自己要出门,他愿意来便来,不愿意就罢了。秦洛还是来了,只是一言不发,只跟在她身边,看不出喜怒。男人的心思既然猜不透,吟惜也不去受那个累,只任马车晃悠悠地来到了那酒楼。香惠早等在临街的包间里,从楼下看去,恰好能看到远处的情人湖,真是好地方。吟惜见香惠一个人来,心中倒轻松了许多,于是便只跟她介绍了秦洛。而那香惠一看见秦洛,目光便在他身上打了几个转,这会儿听说是吟惜手下的管事,于是便抿了嘴笑道:“死丫头,难为你身边净是些俊俏的,我家也有好些管事的,怎么都是些老头子呢,真真该死。”吟惜见她当着秦洛的面说的露骨,便有些讪然,只道:“秦公子是自己人,jiejie莫要拿他开玩笑罢。”香惠听了这话,抿了抿嘴便不语了。秦洛向香惠行了一礼,又转身向吟惜说道:“夫人,您和香夫人坐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这里的掌柜谈,就在楼下,有事您叫我就好了。”吟惜点了点头,秦洛便退了下去。香惠看着秦洛的背影,忍不住艳羡地对吟惜小声说道:“你倒是好命,先头有个李公子在你身边帮着,如今又来了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