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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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安躺在沙发上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和反应面对路承澜,她沉默着望着天花板,像是已经死去。 路承澜则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他俯身撑在她头顶,“自己整理下。” 她双腿间一片狼藉,事实上她浑身都狼狈不堪,她眨了眨干涩的眼,嗓音有点沙哑,“你够了吗?能放过我了吗?” “路时安,你到底想说什么?”路承澜皱着眉。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离开路家。” 路承澜笑了一下,“说到底你想要个期限对吗?那就要看你了,我什么时候玩够了不恨了,你就能走了。” 路时安没有再看他,她蜷缩起身子,“至少答应我一件事……” 路承澜此时心情极好,“说吧。” “不要再用那个东西…在学校里……求你,”路时安的声音很轻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你乖乖的听话,我当然不会再罚你。”路承澜挑着眉说。 路承澜把她臂弯间的衬衫拽了上去,“那么jiejie,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什么呢?他顿时有点犹豫,好在路时安也没有听。 她擦拭完身子上的污秽,在路承澜的视线下穿戴整齐,可腿间的疼痛令她任何小幅度的腿部动作都无比艰难。 “我想回去了,”路时安深吸一口气说,路承澜看向她,“自己能走吗?” 路时安点了点头,她一刻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怕自己会发疯。 她艰难的走到门口,按下把手的一瞬间路承澜贴了上来,“这种事我们还会做很多次,jiejie,你可要做好准备啊。”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低头不语,双手死死的攥紧指甲都陷进rou里。 回到家后她洗了个澡,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这几天洗了多少次澡,总之和路承澜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沾满了污秽的东西。 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她觉得那么不真实,从一开始对家庭的向往到此刻恨不得立刻搬出去路承澜对她所做的一切都令她身心俱疲。 一定要离开这里……路时安蜷缩在浴缸里,下体火辣辣的疼痛依旧还在,她小心的清洗着,脑子里不断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她就觉得无比痛苦。 被自己弟弟强jian,这一打击对她来说太沉重了,突然小时候的记忆再次涌现,“你想要爸爸是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说话啊!为什么一定要爸爸!” 母亲疯狂的砸着身边的家具,年幼的路时安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喘,那天是学校通知要开家长会,路时安想要爸爸和mama一起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小小的要求会让mama大发雷霆,总之那天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要爸爸和mama在一起的话。 “那些家人不是你的家人,他们不在乎你,没人在乎你,他们都一样,巴不得你消失。” 路时安猛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她想说不是的,可是记忆里的话就像魔咒一样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路时安发现自己有点发烧,也许是昨晚在浴缸里睡着了着了凉,于是找了两粒药吃了下去。 下楼后她松了口气没看见路承澜,路远东已经走了,这时她发现手机上有条短信是路远东发过来的:安安今天有时间的话陪承澜去趟医院,爸爸工作抽不出时间。 信息是早上六点多发的,路时安咬着牙手指颤抖着回复了一个,嗯。 路承澜睡醒时正看到路时安在后院的花园里浇水,那些她之前种下的花已经长出幼苗,路承澜盯着阳光下的女孩,突然发现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去医院,因为路远东走之前再三强调这件事。 路时安刚回到屋子里就看见路承澜要出门,她站在玄关处低着头不去看他。 “站着做什么?还不走。”路承澜靠着墙说,路时安愣了一下她本想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不去的爸爸问起来也能解释,可没想到路承澜竟然知道自己要陪他去医院。 “我……”路时安刚要说自己生病了就被路承澜抬手打断,“赶紧走,司机还等着呢。” 到了医院后路时安坐在一旁看着路承澜忙完一系列cao作后拿着几张单子走进了一间屋子,路时安不知道自己陪他来的意义是什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旁边走过一个医生他在和一边的护士说话口袋里的笔掉了出来滚到路时安脚边。 路时安捡起那支笔递给他,“哎呦,谢谢小姑娘!”男人扶了一下眼镜框笑着说。 路时安微微点了下头,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早上的药开始起作用了就在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路承澜终于出来了,他情绪似乎不太好出来后没有理会她阴沉着脸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她刚要赶上去的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女医生她叹口气说道,“你是他家属吗?” 路时安点了点头,“我是他jiejie。”医生递给她一张单子,“你去买这些药吧,他情绪一直很激动根本不配合我,他这个病情有要复发的征兆,药不能停。” 路时安接过后和医生道别,她按要求买好了药出去后发现路承澜已经走了 。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爸爸, “爸爸,” “医生怎么说的?”路时安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就听见电话那头路远东叹了口气,“安安,爸爸因为工作的原因对他的关注太少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他……唉,罢了,我说这么多是希望你能够劝劝他,至少按时吃药。” 路时安抿了下唇,她能够感受到爸爸的疲惫,可她该怎么劝路承澜?她一点也不想和他接触,路承澜对她做的事是她永远的阴影可这些她不能和爸爸说,随后她叹口气说道,“爸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安安,我对你们母女终究是亏欠的。” 路时安觉得眼眶有些酸,一种很久不曾出现的酸涩突然涌上心头,“我想去看看她,你能陪我吗?” 其实她早就知道爸爸不会去但是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如果实在忙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电话那头的路远东叹口气,“对不起安安,我……” “没关系的爸爸,我叫的车到了我自己去就可以的,你先忙吧。”说着她马上挂断电话。 之后她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她撒了谎,母亲的墓地离市区很远打车十分不容易,她在街上等了好久才打到一辆愿意去那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