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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未定亲,那就再好不过了。”陈妃笑得更加温柔近人,“不如就由本宫做主……”“本王倒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妃子,什么时候可以做主郡王之女的婚事了?”☆、第031章辈份一个比呼啸的寒风更要冷冽的声音蓦地传来。在场之人朝声音的来源循声望去,气氛顿然变得肃穆。一人出现在芳菲殿的后花园中。旭日将耀眼的金光肆意挥洒在来人的身上,为他那一身华贵的玄紫深衣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的聚耀眼的光辉于一身。逆着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紧跟在沈桓身后宫人连滚带爬冲进了进来,扑通一下,惶恐失色地跪了下来:“奴婢没有拦住秦王殿下,请娘娘恕罪。”……沈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苏琬略微诧异地想,却低眉垂首,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却苏琬之外,后花园中的贵女均是花容失色。陈妃也是脸色大变,她紧盯着那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回过神来后,理了理衣襟,勉强维持着笑容,道:“秦王今日怎么有空前来本宫的芳菲殿作客,也不提前知会本宫一声。这样贸贸然闯入后妃的寝宫,是否有些于理不合呢?”沈桓目含讥刺:“若本王来迟一步,恐怕便见不着陈妃越祖代庖这出好戏了。”她柳眉颦蹙,道:“秦王在说些什么,什么越祖代庖?为何本宫听得不太懂?”沈桓走上前握过苏琬的手腕,陈妃见他走近,自然是吓了一跳,手不自觉一松,苏琬便被他抢了过去:“苏家姑娘是常乐大长公主的外孙女,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脉。她的婚事,自然该由皇上亲自赐婚,哪容得过一个小小的妃子来过问?”随后看到他将苏琬护在身后的架势,陈妃蓦地明白了过来,美目一转,不由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秦王原来是为了苏家的姑娘而来?”陈妃说着,不忘吩咐在旁的几位贵女:“你们暂且退下。”几名贵女闻言,顿时大大松下一口气,连忙跟随着在领路的宫人身后鱼贯而出。等到几名贵女离开,她重新看向沈桓,挑眉道:“既然本宫无权过问苏姑娘的婚事,恐怕也轮不到秦王来置喙吧?”“算起辈份,本王也算是苏姑娘的舅舅。”沈桓冷笑道,“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妾而已,也敢过问本王侄女的婚事,谁给陈妃的胆子?”那不屑的目光刺痛了陈妃双目,她努力压制或则心中的怒火,道:“本宫身份皇上的妃子,自然有为他分忧的责任。而作为长辈,也有理由关心小辈的婚事。”“陈妃娘娘就没想过,苏姑娘会不乐意?”陈妃握紧了手中的瓷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成为皇子妃,可是天大的荣宠!”“长辈?天大的荣宠?只怕是陈妃娘娘才会这般想吧?”沈桓看她一眼,只是淡道,“陈妃娘娘以为,柳废后被打入冷宫后,你便是坐稳了皇后的位置了吗?”陈妃脸色一变:“沈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下,连“秦王”的称呼也不喊了。沈桓微微勾唇,道:“陈妃就不怕,陈家想成为第二个柳家?”陈妃一呆。片刻之后,陈妃呆滞的眼神终于缓缓找回神智,微微咬住颤抖的嘴唇,强作镇定道:“沈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威胁?本王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沈桓冷声道,“本王半月前才听说,陈妃往九皇弟添置了两名新人,怎么这么快又为九皇弟的婚事着急了?”陈妃嘴唇抖了抖,正要说什么时,却又听他道。“既然陈妃如此着急九皇弟的婚事,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近来绍月国向本朝请求联姻,但新任的君主却喜好男色,向皇上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要求——和亲的人选,必须是男人。皇上一直烦恼此事,迟迟没有定下和亲的人选。九皇弟这般急着成婚,如此……不如就让皇上赐婚,让九皇弟远嫁绍月国如何?”沈桓嘴角弧度加深:“既解决了皇弟的亲事,又免除了皇上的烦恼,真是一举两得。”绍月国是大盛朝西侧的一个小小的附属国,物质贫乏,却因为擅长神秘的蛊术而被大盛朝所忌惮。幸好绍月国极为厌恶战争,向来也与大盛朝交好,两国也曾有联姻的历史。陈妃瞪大眼睛,脸上血色顿失!她满目不可置信地指着沈桓,颤声道:“你……你怎敢……”沈桓不紧不慢道:“本王这不是为皇上和陈妃分忧吗?陈妃就不必感谢本王了。”陈妃两眼一翻,当即晕了过去,这可吓坏了身后的宫人。“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没事吧?”“娘娘!”“娘娘晕过去了,还不快点去传太医?!”芳菲宫的后花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乱作一团。弄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非但没有任何的内疚,反而对着晕倒在地的陈妃冷笑一声,堂而皇之将苏琬带离了芳菲宫。*沈桓拉着苏琬,在皇宫中快步穿行。突然出现,又强行无礼地将她带走,还一直紧扼着她的手,迟迟不肯松开,这让苏琬内心漫上了一层浓烈的危机感。“王爷,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尝试挣了几下,却没有将她的手挣开,“可否先松开我的手……沈桓!”行至一处宫殿前,沈桓却突然松手。因为惯性使然,苏琬酿跄不稳,跌向身后的树干。沈桓上前一步,将她卡在了他与墙壁的两者之间,使她弹动不行。两人此刻所在的,是在一个极其偏僻的位置,即使有人经过,也绝对不会发现这个地方藏有人在。“陈妃的意图如此明显,你怎么还敢胆应她的邀约?”沈桓直勾勾地盯着她,压着怒气道,“若不是本王出现及时,你真想嫁给九皇子为妃?”“我没……”苏琬不自在地撇开目光,“这似乎与王爷无关吧?”对于他的出手相助,她心里是感激的。可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感谢的话语,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哦?无关?”沈桓重复她这两字,手掌将苏琬纤长的手腕压在了墙柱之上,强迫她直视自己,看她的眼神极其危险,“碗碗原来是这样想的?”苏琬下意识皱眉,道:“不要叫我碗碗,我的名字不是石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