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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如何?是吉还是凶?”九厹大师捋着胡子,神色凝重道:“接连三次摇出同样的两支签,这种情况实在极其少见。第三十八签本是预兆着小施主此生与姻缘无缘,但因第十六签同时摇出,情况也有所改变。这位小施主命中带有姻缘煞,极为凶险复杂,恐怕会有一番波折,若处理不好,姻缘之线可能就此中断。不过,当下小施主姻缘时候尚未到来,施主也莫要强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番话听得云和郡主云里雾里,但捕捉到“不堪设想”一词,她的心不由揪紧起来:“这般严重?那请问大师,可有破解的方法?”“姻缘天注定,命中有时终须有。”九厹大师一顿,神色犹豫道,“若要逆天改命,老衲也无能为力,不过……”云和郡主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却听九厹大师话锋一转:“老衲可为小施主刻画几道姻缘符,再系以本寺经过祈福和开光的红线佩戴在身,姻缘之途的波折也会减少一些。”云和郡主喜上眉梢:“好好,不知大师的姻缘符和红线费用多少?”九厹大师道:“老衲一生以行善为乐,也不收取施主的费用,若是施主愿意凭心为本寺添一些香油灯火,那便最好不过了。”云和郡主感激道:“那便谢过大师,只要能化解小女命中的姻缘煞,我愿意为灵觉寺捐赠一百两香油钱。”九厹大师朝云和郡主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果然也是良善之人。”他说着,又看向苏琬,道:“这位小施主乃有缘之人,老衲便赠小施主一块姻缘石,此石名为‘回溯’,带在身上,可保施主姻缘顺利。但要记得,此物切记不能丢失,凡事也勿要强求,一切随缘而定。”说罢,他将一块粉色的晶石递到苏琬手中。苏琬顶着云和郡主感激的眼神,只好道:“……感谢大师赠宝。”*拜别九厹大师后,云和郡主进入殿中,去为苏慎和苏珩祈福,苏琬则到客房小憩。云和郡主不放心她一人留在客房中,便吩咐墨衣守在门外。苏琬坐在床榻上,把玩着手中的“回溯”石。她觉得这块石头除了颜色,与普通的石头并无区别,也没有那老和尚说得那般稀奇。苏琬觉得无趣,便将石头收了起来。却在此时,客房外传来一阵声音,似乎有什么人将花盆踢翻了。听到院子中的动静,苏琬站了起身。九厹大师每日只接见一位访客,今日前来是早有预约的,这客房的院落里不可能还有其他人。莫非是墨衣?“墨衣,外面发生什么……”苏琬推门走出客房,却不见墨衣的踪影。抬眸看去,不远处的树下,正有一人……☆、第020章梦回是一名长得玉雪可爱的男孩。这时,一只白色黑斑纹的大花猫停在了院子前的青石板石阶前,它的毛色极是漂亮。“猫儿,过来这里……”男孩蹲在旁边,掰开手中的糕点,引诱着大花猫。大花猫并不畏惧男孩,也不理会他,只是用高傲而慵懒的眼神扫他一眼,随后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任由男孩如何逗弄,也不作理会。小男孩有些泄气,但见大花猫良久没有反应,他便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趁机摸另一把那一身看起来手感极好的绒毛。院落里,紫薇花开得正好,一阵徐徐微风,便下起了一阵紫色的花雨。一双锦履踏过落满一院的花瓣,尽管苏琬已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不免惊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大花猫。似是察觉到苏琬的走进,大猫倏地睁开了眼睛,从石阶上跳了起来。“呜喵!”受到惊扰的大猫叫唤一声,飞快窜走上了屋顶,跑掉了。小男孩有些着急地跟随着猫儿站了起来。他想要追上前去,却在转身时,恰好与苏琬四目相对。他一愣。苏琬这才看清小男孩的长相。男孩身着玄青色的华衣,看上去仅有三、四岁的稚龄,却生得一副极好的容貌。小小年纪,五官就已经棱角分明,漆黑的眼睛仿若含着无尽星辉。嫩生生的小脸因为尚未完全长开,带着些许的婴儿肥,反将他显得圆润可爱。原以为是寺庙里的小沙弥追随着猫儿不慎跑到了客房的院落,但眼前的小男孩衣着华贵,并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儿。苏琬很快否定了方才的猜测。打量着男孩,她只觉得男孩分外眼熟,却又想不起曾在何时何处见过他。苏琬压下心中的疑惑,走了上前,问道:“你可有见到一位穿着杏色衣裳的姑娘?”她将墨衣的模样形容了一遍,心想这男孩兴许会见过她的丫鬟。小家伙却毫不领情,反而鼓起包子脸,气呼呼地瞪她:“你还我猫儿!”苏琬不想与他纠缠,只低声道了一声“抱歉”,便向院外走去。小男孩委屈地撅嘴嘴,不满地冲她喊道:“你吓跑了我的猫儿,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见苏琬不理会他,小男孩蹬蹬几步跑了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继续瞪她:“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叫苏琬。”苏琬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他,极为耐心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儿?”小男孩歪着脑袋,脸上的不悦转为疑惑不解:“……苏琬?是石琬的碗吗?这个名字好奇怪。”苏琬容色一僵。石碗的碗。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脸莫名地与沈桓重叠了起来,只觉得那张可爱的脸蛋变得无比可恶,就如同沈桓一般。苏琬伸手掐了小男孩的脸颊一把,恶狠狠地纠正道:“我名中的‘琬’是王宛的琬,不是石碗的碗!”小男孩粉嘟嘟的脸手感极好,她在收手之前忍不住又掐了一下。男孩呆呆愣愣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反应,过了许久,才“哇”地一声哭喊起来。“呜哇……你、你欺负我,你是一只坏碗碗!我要告诉母后!”母后?这个称呼让苏琬为之一怔。柳继后已被废,新后未立,即使是柳继后的所出的皇子,亦不能再用“母后”的称呼。这一声“母后”又是从何而来?苏琬心中颇为诧异不解,但眼见小男孩已边哭边跑出了院子,她忙收起思绪,追了出去,却听前方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七殿下,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