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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虽比乔景禹容易亲近,但实则也是有着傲气的一面。宋逸文不得不佩服乔景禹这刁钻的品味。季沅汐心忖,想必这就是乔景禹刚刚在车里谈及的宋家二少了。只是没想到此人会如此热情直接。季沅汐对他讪讪一笑,继而求助似的望向乔景禹。宋逸文一贯如此做派,然而他以这种殷勤的姿态来对季沅汐,乔景禹自然是看不下去。乔景禹侧身过去一把拍掉宋逸文悬在空中的那只手,嗔怪地瞪他一眼:“收起你的爪子!”“啧,好心当成驴肝肺!今日要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我才不巴巴地上这迎你。”宋逸文没好气地白了乔景禹一眼,捋了捋梳得油光可鉴的头发。“那就有劳宋二少了!”乔景禹笑意盈盈地牵着季沅汐下了车后,顺势又将她的手拉过来挽着自己的胳膊。整个宋家庄园的主体楼是一幢西洋风格的三层建筑,周边还零星散布着一些雕栏画栋的庭阁式建筑。楼前有个一千来平的向日葵花园。正值夏日,一眼望去,仿佛风格精巧的幢幢楼宇坐落在金色的世界中,美不胜收。“这楼后是大片的荷塘,这几日我命人在荷塘四周都挂上了彩灯,晚上我们在那用餐,就可以边赏荷边小酌。”宋逸文一路上神采飞扬地给走在后头的二人介绍着。他一回头,就看到一向冷峻严肃的乔景禹正眉眼带笑地低头对着身边的季沅汐耳语,玲珑乖巧的女孩便一副含羞的模样,让人心生爱怜。宋逸文看着这对小夫妻鹣鲽情深的模样,心生艳羡:“得亏我机灵,带来个女伴,否则我这风月场中的老手今日只有落单的份儿了。”“你这是又把哪位良家妇女拐了来?”乔景禹笑着调侃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宋逸文冲他挑了挑眉,神秘兮兮的样子。三人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终于走到了主楼。宋逸文让他们二人在楼下稍候片刻,便径自上楼去了。乔景禹与季沅汐坐在大厅的棕色皮沙发上,喝着从后院的荷塘中刚采下的莲心冲泡而成的蜂蜜莲心茶,乔景禹微皱了下眉头:“好端端的蜂蜜水,放了莲心,又甜又苦的……”刚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季沅汐倒是对这蜂蜜莲心茶爱不释手:“我倒觉得好喝,莲心的清苦中和了蜂蜜的甜腻,比洋人的咖啡来的清爽。”“嫂子的品味就是比某些嗜甜如命的人强!”只见宋逸文被一位相貌艳丽、身材高挑的女士挽着走下楼来。季沅汐觉得这女子的模样甚为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清婉小姐!”不待宋逸文介绍完,季沅汐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想起来了,眼前这位瑰姿艳逸、面赛芙蓉的美人竟是最近南京城爆红的影星——清婉!“你好。”清婉向季沅汐伸出右手,季沅汐双手上前握住,由于第一次见到大明星,这番举动显然有些失仪。“你好,我叫季沅汐,我特别喜欢你拍的电影。”乔景禹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笑着看着身边的季沅汐,小丫头怎么如此不淡定,恨不得上去揉上一揉。清婉费力抽出被握紧的手,只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她的视线越过季沅汐,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乔景禹,心里猛地一紧,错愕了一阵,复才向乔景禹伸出手去。“你好。”清婉的声音洋洋盈耳。乔景禹收敛起嘴边的笑意,恢复了以往那副清冷的模样。他站起身,并未伸出手,只略点了点头,便揽过身边一脸痴迷的季沅汐。“不是想学枪吗?宋二少这可有个现成的靶场。”“走,这靶场新辟出来的,还没使过,今日正好可以试试去。”宋逸文兴奋地拉着清婉纤柔的细腕,就往门外去。靶场位于庄园以西的三公里处,四人只能驱车前往。车甫一进场,就有宋家靶场的看护员迎上来。四人在看护员的引领下进了枪械室选好了枪,这才来到射击场上。季沅汐和清婉各自选好站位,乔景禹和宋逸文分别站在二人身后。乔景禹先教了季沅汐给枪弹上膛,以及一些基本的要领、注意事项,便让她自己尝试着开枪。“砰、砰……”两声枪响,季沅汐被这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冲击力吓得后退了两步,从枪膛里蹦出的子弹全都打在了靶外……众人纷纷侧目。“呼……”季沅汐吁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脸上还有些惭色。“砰!”又一声枪响,清婉射中了6环。站在她一旁的宋逸文不由地鼓起了掌。季沅汐也扭头望去,感慨道:“清婉小姐,太厉害了!”“拍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清婉对着季沅汐莞尔一笑,继而又发出几枪,虽都没有正中靶心,却也不至于脱靶。季沅汐呆呆看着隔壁站位的清婉,心想怎么会有如此潇洒又娇媚的女子,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都掩盖不住她身上那种逼人的光艳。“专心点,昨晚不是还让我好好教吗?”乔景禹站在她身后,环抱住她,手把手地抬起她的枪。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有些痒,侧过头将唇贴近她的耳朵:“准星、缺口和你的眼睛尽量保持在一条线上。”“砰!”正中靶心!季沅汐转头看他,一双杏眼弯成了一道月牙,耳边还萦绕着他呼出的热气。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乔景禹,也是第一次对他流露出仰慕之情。乔景禹笑着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星眸。“乔景禹,你酸得我牙都快掉了。”宋逸文捂着腮帮子,一脸嘲笑的样子。然则,清婉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刚刚第一次看到,便认出了他。十年的时间能改变这个世界,却没能改变乔景禹眼眸中的澄澈与孤傲。十一岁那年,她被馨云馆的狎司打得躲在街角瑟瑟发抖时,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笑着从手上褪下一串碧绿的玉石手串塞到她的手里。他说:“出门急,没带钱,把这个给他们应该就够赎你了。”她眼里噙着泪,跪在冰凉的地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来得及问他的名讳,只知道那些狎司管他叫“乔少爷”。最终她也没能赎了自己,那串手串也被狎司们抢走了。走运的是,看在手串的份上,馨云馆的mama没再逼她接客,而是改教她唱曲。天生的一副好嗓音、好面孔,又逢上偶然的机缘,让电影公司的老板选中了自己,拍了两部电影,如今她已是南京城里正当红的电影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