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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猫叫,他才肯放开。黑暗中,小姑娘微张的樱唇嫣红水亮,池屿瞳色一暗,更有些情难自已。他别开眼,牵住她手拉她往外走,掌心的柔软比之前烫手数倍。走到光亮处,池屿不经意的一瞥,发现她细长的小白腿竟都染了层粉色。真是要了命了。第66章Chapter66由春入夏,由秋入冬,转眼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即将结束。容州的冬天不下雪,树叶不枯黄,一年四季都是绿意盎然。顾薏手里捂着暖手宝,侧头观察窗外树枝上蹦跳的麻雀。桌上堆了一摞高高的复习资料,从知识的海洋中抽身出来时,她偶尔会产生一种恍惚感。放在以前,她绝对会对这种书呆子一般的生活方式嗤之以鼻,但是现在……班会课铃响起,班主任走上讲台,让自习的同学们暂且停下。“……我在这里先公布一个喜讯,我们班有两名同学通过面试拿到了校长实名推荐的名额……”听到自己的名字,顾薏激动地捏紧了夏雨心的手臂。“啊啊啊,我稳了!女神我爱你!”夏雨心揽住她肩膀,拍了拍:“我也爱你,以后带我飞啊。”“你也是,等你考上T大带我飞啊!”夏雨心叹一口气:“你是稳了,过一本线就行,我还不稳呢。”说完,她把一只手垫到顾薏的暖手宝下面,另一只手立即执笔开始刷题。顾薏小声问她:“对了,你跟严少……”“没事。”夏雨心应道,言简意赅,似乎不愿意多谈。升入高三之后,德育处对他们各方面管辖都放松不少。夏雨心有段时间没剪头发了,她刘海长得快,此时已经盖过眉毛遮到了眼睛上方。她嫌碍事就用个笔盖夹住刘海,撇到一侧,造型很奇特。顾薏和她相处久了,硬是从这奇特造型中看出一丝颓废。她们俩每天都待在一块学习,夏雨心一天比一天沉默,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时光飞逝,等顾薏再一次注意到夏雨心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全市二模成绩出来以后。一场连绵春雨,浇开了遍布校园的洋紫荆花。顾薏午睡后发现夏雨心还没回宿舍,刚好池屿电话打进来,她趿着拖鞋半倚在宿舍走廊上,和池屿说起这件事。“严少怎么样啦?”池屿刚打完球,去直饮水机前洗了把脸,独自从cao场旁的校道往回走。“他……就那样吧,二模成绩还过得去。”“哎呀,我说的是他和夏大哥啦。”池屿停下脚步,想了想:“我不太清楚,昨天晚上他一直在弹吉他。”“啥?弹吉他?”“嗯,他应该要出国学音乐了。”“什么?那他还参加高考吗?他……”“等一下。”池屿突然打断她,“小薏,我等会给你回电话,现在有点事。”挂断后,池屿将手机塞进口袋,仔细确认一番才迈步往前,步伐轻缓小心。升旗台左侧,靠近足球场边的荔枝树下面坐着一个女孩。她的书包挂在旁边的单杠上,绿白相间,很眼熟。她双手环抱曲起的腿,下巴磕在膝盖上,侧对着池屿,看不清表情。“夏雨心?”少女闻声回头,仅瞥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继续低头沉默。尽管她尽力维持淡然,湿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情绪。池屿不爱多管闲事,可这并不代表他对朋友的事情能够置身事外无动于衷。他慢慢走到夏雨心身边,语气轻松:“这里风景不错。”夏雨心把脸埋低了些,非常无奈。头一次见到这样安慰人的,果然学神的思维与众不同。她咽咽唾沫,鼻音很重:“我和严恒分手了。”“……”竟然已经分手了。池屿和夏雨心虽然熟,却鲜少单独待在一块,平时不是三人组就是四人组。眼下他俩这个搭配,有点诡异的尴尬。纠结了一会,池屿在她身旁一米处盘腿坐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夏雨心率先出声:“真是羡慕你们。”池屿勾勾唇角,又觉得气氛不对,忙敛了笑。夏雨心继续说:“我就没见过你们俩吵架。顾薏和你在一起后每天都很开心,我偶尔看见她任性闹脾气,绝对撑不过三分钟。”“她那叫撒娇。”男生的语气稀松平常,由夏雨心听来却含着分外刺耳的宠溺。“你别告诉她我在这。”夏雨心偏过头看看池屿,“还有严恒。你的嘴牢靠,我相信你……唉,我快要哭了。”话音未落,一滴眼泪从她眼眶里坠了下来。“我十分钟前刚给严恒发短信分手,然后就把手机关机了,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我以前也和他闹过几次,最后都不了了之,现在……现在真的忍不下去了。”池屿:“你不喜欢他了?”“还喜欢,还很喜欢……但是实在不合适呀。”她抽噎一会,苦笑道,“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喜欢傍大款是子虚乌有的,她和顾薏、严恒成为朋友都是意料之外的事。然而做朋友与做恋人真的太不一样了。顾薏也喜欢埋单,但只要夏雨心要求AA,顾薏就不会坚持。但严恒不一样,两个人约会吃饭,所有钱都是严恒付的,她生日严恒会送很贵重的礼物,她有次手机停机,严恒直接给她充了五百块,半年都用不完。所以,当夏雨心看到顾薏在朋友圈里分享她的土豪生活时,她可以会心一笑,然后指着给别人看,说这是我闺蜜。但是,当严恒在朋友圈里分享游艇房车大别墅的时候,夏雨心坐在自己普普通通的家里,常常觉得自己低到尘埃中。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物质上的自卑她都能忍。“你说,他们有钱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夏雨心问池屿,“追你的时候费劲千辛万苦,追到手了就不过尔尔。”池屿垂着眼:“我不太清楚……”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竟然特别为夏雨心感到难过。“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玩游戏的时候不回我信息,出国旅游也不告诉我,他要去国外学音乐,直到最后确定了才通知我。”“他有一万条阳关道,我却只有高考这一条独木桥,现在学习压力大,我真的受不了每天都这么难过……”池屿没有说话,静静听她诉苦。“我早该看清的,像他们这种人,什么想要的没有,即使是喜欢的人,交往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