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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常年做事,还有点粗糙,这种触感像是蛇。徐天磊看了我一眼,周身的戾气渐次褪去,他又慢慢地靠回去,看向谢清琅的眼神简直是有点得意了。与之相反的,是谢清琅越来越黑的脸色。“我跟唐述冬真的已经分手了。这次分得很彻底,再也不会有复合的可能。”谢清琅抿了抿唇,又强调了一遍。谢清琅说:“在那次……那次唐述冬殴打你的时候,我忽然感到……算了,这些事,不说也罢。我要告诉你的,就是我现在是彻底认清楚了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我曾经做了一些很混帐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弥补自己。”谢清琅一边说着,一边捉住我左手。在触到谢清琅肌肤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手部的皮肤像是受到了烈火的烧灼。我也没挣扎,而是再次笑了起来,本来还觉得自己很洒脱,笑到后来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凄楚,从中尝出一些心酸来了,前尘往事历历而过,我正了正色,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辞,才回道:“谢清琅,这不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话。”谢清琅:“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哪次不是认真的?”徐天磊在我身边讥笑一声。黄海反讽:“人情侣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插嘴吗?”“轮不到我也轮不到你啊!”黄海还要说什么,谢清琅摆了摆手,做了一个手势成功让黄海住了嘴。谢清琅眼窝深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过没关系,年年,我这次回来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觉得天上地下实在是再没有第二个人比你还配我,我有信心能重新跟你在一起。”我看着谢清琅满腹自信的模样,突然之间觉得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他不会明白,在他强行插入我的生活之后,曾经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波折。我和我的弟弟反目成仇——当然在这之前,也许我和述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岌岌可危,但是他毕竟是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我的朋友在此之后都与我保持了相当的距离,我愈发孤单。我拉了拉徐天磊的手,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谢清琅你太有本事,你要做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你。”我平静地看着他,回道,“不过你要做什么那也是你的事了。我希望以后都跟我没关系。”说罢,我朝谢清琅微微鞠了个躬。鞠躬的这一刻,很多往事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述冬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狗,是只博美,养得膘肥体壮,甚是可爱。述冬每次出去都要带着它。众所周知,博美的脾气很坏,述冬随身带着它,很自然的,就出了事。我不太记得当时是谁被那只小狗咬了一口,我只记得当时述冬mama很气愤,一怒之下就把那只博美寄养在我们家。那只狗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不吃不喝,整天晚上呜咽。我给述冬打电话说到这件事,述冬宛然一笑,说小狗念家,肯定是想自己了,等他放假过来我家的时候要带好吃的给小狗。然而没过两个月,那只狗就算是彻底在我家待了下去。我每天好吃好喝地给它供着,它也很开心。在我家门口追鸡赶猫,日子过得相当自在。等述冬放假真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彻底适应了我家的日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述冬的眼神,有如隆冬数月刮打在行人脸上的西北风,阴寒无比,让当时不小心瞥见的我硬生生打了个冷战。没过几天那只小狗就消失不见了,我找了它将近一个月,并为自己弄丢了述冬的宠物而内疚了很久。其实想想,很多事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显露,只是当时的我选择了忽视。我和徐天磊出了咖啡馆,猛然间触到阳光有些适应不过来,我闭上了眼睛。徐天磊晃了晃和我相握的手——我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们的手还是交握着的,我连忙松开,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徐天磊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站定脚步,看着我,说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我没说话。徐天磊丝毫不愿放过我,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的眼里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我终于长叹一声,回道:“徐天磊,很多事情就不应该捅破那个窗户纸,你不知道吗?”说完这句话,我再也不管身后的徐天磊如何作想,转身就是离开。当时的我所不知道的是,徐天磊站在咖啡店门口,被冷风一吹,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晚上喝的所有酒全在这一刻挥发掉了。他觉得好冷。***另一方面,谢清琅依旧坐在沙发椅上,他看着宋年坐过的椅子,愣愣发呆。黄海半边身子缠在他身上,嘴唇嘟起,凑近他的耳朵,轻语呢喃:“谢少,你们的事我也七七八八听过不少,你这次回来谢书记还不知道,你自个儿要躲着你父亲已经足够麻烦,还要四处跟着宋年——更何况这宋年还这么不领情。谢少,他不心疼你我都心疼了,你还是不要……”谢清琅一把推开黄海,眼里不掩厌恶:“Ellen,你不要忘了我喊你过来只是配合我演一场戏,现在戏演完了你也可以离开了。”黄海咬咬下唇,从谢清琅身上爬了起来,拉拉衣角就待离开。走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谢清琅。谢大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你,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你的出现就像一颗星子点亮了我的黑夜——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是没办法映出我的身影。谢清琅以一个寥落的姿态喝了一口咖啡,从嘴里苦到了心里。他装腔作势把黄海找来,不过是为了让宋年不要发现他在跟踪他;刚刚摆出如斯姿态,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底气更足,让宋年不要轻视自己。国外两年,他可以算是一无所有,他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口角徐天磊对我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很多事不点出来,即使大家彼此心底里都知道,那也能装作不知道把日子混过去,一旦说出来,最后的底线就彻底没有了。我本来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徐天磊不放过我。那天的最后,我抛下身后的徐天磊,一步一步朝着公交车站走去,走到一半忽然觉得阳光非常亮堂。我阖上眼。温热的阳光在我的眼皮上跳动,晒得久了,我彷佛看到自己眼皮上落下两个红色的晒晕来。我总觉得自己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来,这泪该是对往事的一种哀悼,但是当我的手指擦拭自己眼角的时候,发现它依旧没有任何水渍。我想,我以后是没办法再和徐天磊保持兄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