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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许多颤栗的心脏要冲破躯体而出,沉重的呼吸声从未有如此强烈的存在感来昭示着活人的气息,有太多朝臣和官眷们听得不寒而栗了,绕是重惠县主也被吓到了。听到后半场,归晚和涂绍昉他们才意识到这出根本就不是五皇子的局,或者说也被玩弄在其间,那么这个徐琛又是谁的人?是谁在背后策划了一切?涂绍昉和另外三位今天刚收到信的朝堂重臣不约而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正在他们沉思间太子赵竤基已经命令:“把信呈上来!”当即有伺候储君身侧的内侍领命,出列上前取信,取到这沓信件后转身往回走,刚走两步竟是看到太子殿下身躯一弯,伸手捂着身前,喷出黑血来?!“殿下……”“三皇子、永福郡主快传太医,太子殿下肯定毒发了……”徐琛紧接着高喊,等到他这话出口整座堂屋内的人才真正注意到异样。永福郡主霍然转头,眨眼间看到储君口喷黑血继而连句话都没有说便昏倒,赵鸣轩亦是惊得差点要站起来,涂绍昉不可思议地跑上前扶住他喊姐夫,这是怎么啦?毕竟谁都没信过太子殿下能出什么事,怎会吐黑血?转瞬间场面大乱,太子妃直挺挺地站起来,眼冒金星又跌坐下来几乎连人带椅地翻到亏得身旁的人都给扶稳住了,突然间就感到眼前模糊一片,又稳了稳自己才高喊:“传太医、传太医……”被杖刑十板的闵郅恺在次子的搀扶下回到正堂前,正眼睁睁看到储君喷血这幕,突然间像是被打破天灵盖般,承受不住地同样喷了口鲜血出来昏死过去。屋内,浑身僵硬的五皇子赵珩斌和幼年的皇子们都被吓到了,归晚和赵鸣轩还有许多人同样被吓到难以置信,以致都是太子妃第一个高喊:“传太医!”说时迟那时快,自储君吐黑血昏死堪堪只过十息时间,太多人都没能接受反应过来太子殿下怎么就昏倒了?难道真是被五皇子所害吗?池丞相最快恢复,当机立断喊道:“所有禁军听令,将五皇子府全部围起来等候圣谕,在此之前没有本相命令任何人不得跨出半步;京兆尹看锁全场,府内任何人不得妄动。靖国公即刻封锁四门,圣谕送达前,没有本相手令京都城内任何人不得出城半步;忠勇侯即刻出城调五千铁骑入城以策安稳;盛副相护送太子到最近屋舍内调养,琰郡王将今夜所有当值太医全部传来!”随储君大驾前来护卫的禁军即刻列队行动,被丞相点明分明的众位纷纷听令行事,这便是百官之首的权利,哪怕这么多皇亲宗室贵胄在也没人能再比当朝丞相有分量能站出来掌控全场主持大局。何况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提起来了,永福郡主望向屋外黑沉的夜色,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她的头脑,令她背后发凉的同时意识到京畿的天要变了。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怀念存稿君的一天,,,第149章夜深沉,一种比黑夜更为沉重的恐慌笼罩在京畿上空。五皇子府内惊惧狂乱过后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静,储君带有五十名禁卫军出宫,团团围堵住这座府邸后没有多余人手,丞相又令从附近的另外两座皇子府和永福郡主府调来二百护卫,与本府内众护卫看守住每间屋内的人员。后院没到前头观看新人拜堂的女眷们一知半解但也只储君重伤昏迷这般天塌大事,但连同奴婢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召集起来围困在四座院落内,等同于半囚禁。多是高高在上的贵妇和担忧事态充满疑惑的女眷们,如何能认?然而没用,护卫们全然不认;围墙外隔三步距离便有名护卫驻守,防守得犹如铁桶般,任凭留在院内之女眷是什么身份都无法妄动,连大公主赵思安要到前院看望皇兄都被拦住,领头护卫说要先禀告丞相。前院的守卫情形相差无几,唯独宗亲朝臣们还有观礼的女眷们被分批看守在屋中,闵家众位和新婚夫妇还有六皇子押到同间屋内,屋外站着佩刀护卫,刀锋出鞘闪烁着森森寒光。闵家这间屋中算是第二宽敞,第一宽敞的是永福郡主所在房间,就她和重惠还有三皇子,其他朝臣宗亲所在的屋宇都少说二三十人,更不提关押小厮家丁们的房间完全站得人挤人。涂绍昉陪着太子妃jiejie守在储君的病榻等待太医们来救治,池丞相拉着盛副相在屋外商量眼前的事态,进宫向圣上禀告的是信王、权尚书和储君岳父翼国侯。琰郡王带领众多太医赶来后,紧随其后而至的是盛副相之父——盛老太爷、前当朝丞相、储君外祖父,他拄着拐杖急奔而来顾不得问具体情况,守在太子病榻前,苍老的脸上,无比凝重的神情正在蔓延。他在想:他的外孙还能醒过来吗?或者说,策划此局之人还能让当朝储君醒来吗?越想越发现答案是否定的;哪怕他的外孙能醒,现今这位储君也不可能再醒来了。永福郡主所在屋宇内,赵鸣轩转动轮椅在屋内转好多圈,忍无可忍地移动到永福身侧,压低声音讨论:“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归晚伸出手,拉过他的手掌写下四个字,惊得赵鸣轩差点叫出声来,瞥了眼那边还有心情会饿正在吃糕点充饥的重惠,低喝道:“瞎说什么?”她写的是‘你外祖母’!“除权家之外的势力你还能想到谁?但此局绝非权相的风格,权尚书三兄弟更不可能,那么只剩老夫人了。”归晚手托着额头,焦心道:“我现在忧心的是老夫人想做到什么程度,我感觉看不到底呀。”赵鸣轩左思右想思索考虑个遍,动动身体感觉自己有点口干舌燥,惊心道:“真、真的?你有几成把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归晚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门口处有响动传来,他们俩侧头就看到飞鹰进屋来。他走到郡主跟前,往日桀骜的神情都收敛起来了,低声禀告:“兵部尚书江淮求见主人。”“兵部尚书?”归晚一怔莫名感动怪异,和赵鸣轩对视眼,皱眉道:“我和江尚书素来没什么交情,他这种时候求见我作甚?”“大家都待在屋里,本皇子都没随意走动,这江淮是怎么过来的?”赵鸣轩提出症结,决定道:“此人行径可疑将他押给丞相。”飞鹰声音更低了:“江尚书说,戌时中他借口如厕到庭院中看到夜空有烟花绽放,便知铁焰军三万大军已顺利抵达京都百里地之外,老统帅有令,江尚书需面禀统帅。”赵鸣轩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乱说浑话的小护卫,欲呵责时手臂上一重,握着他手臂的柔荑还在不可遏止地颤抖。归晚砰然站起后差点没稳住要摔倒了,呼吸急促心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