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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睁眼,入目是天青色的床帐,这里是宋府,我还在人道——推开湿婆放在腰间的手,我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已冷汗涔涔。方才是梦……还是真?上一次遇见梵天是三千年后我身死之时,他与我同为虚体俯瞰三界六道。我重回旧世,历经良多,困苦之时,欢愉之时都未曾再见过梵天,然而却在刚才……这是一个启示,还仅仅只是一场历经险境后的梦魇?我已无睡意,没有惊动湿婆,披了件衣衫悄悄下床,推门而出。此时夜已深,明月高挂,虫鸣低伏,我置身于凉爽的晚风中,却心思澹澹。四下无人,我走出跨院,慢步到宋府后院的荷塘,花期未到,荷塘里只有绿色的荷叶,我索性坐在荷塘一角静静地看了许久夜色,直到思绪平静,才起身回房。可当我经过一处跨院时,意外地看见了宋莺玥的身影——白日里在寺院遇袭,她似乎伤的不轻,可现在又生龙活虎,步伐灵巧地向另一处走去——我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便落了一段距离,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不消片刻,就见她踏入了宋璞瑜的跨院,宋璞瑜房中尚未熄灯,宋莺玥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将房门关上。我默了默,看四下无人,便偷偷绕到厢房后面,小心翼翼地蹲在了房间角落一扇半掩的窗户下。他们俩夜半私会,该不会是——“知道我今晚为何唤你过来?”果真是宋璞瑜在里面!宋莺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低低地回道:“莺玥不知。”突然,“哐当”一声响起,是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打元华和他夫人的主意!”宋璞瑜略是恼怒。“公子,今天并不是我派人……”“今天的人是冲我们来的,你却故意引去了花怜那里,想要借刀杀人,你以为我看不出?”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惊,下一刻,宋莺玥不甘的声音响起——“那女人并不想在此长留,公子若想留下元华为我们所用,趁机除掉她,难道不是好事?”“蠢货!若元华看得上你,我还需如此费神?他夫妻二人身份并不寻常,单是元华深不可测的功力,你今日莽撞险些坏我大事——”“莺、莺玥知错,请公子责罚!”“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动他们。”“莺玥知道了,公子……可已查明了他二人的身份?”这时,宋璞瑜的声音略有停顿,“还没有,他们出现的蹊跷,这方圆百里都有我的眼线,哪里来的流寇?包括小园村和青神县,只查到花怜那日当掉了一套异服和几样首饰,看那衣服,他们也许是某个夷族的落难贵族。”我再次一惊,没想到宋璞瑜早已暗中仔细调查过我们的来历。“倘若两日之后他们仍不愿意留下怎么办?元华公子胸有奇才……”宋莺玥有些不舍地开口。宋璞瑜听了却一声冷哼,“哼,若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便是祸害——”宋莺玥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她刚刚开口,突然又有人匆匆敲开了房门。“公子。”是景山。“何事?”“那花怜娘子半夜出了房间,走到后院便不见了踪影——”一听见我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细密的汗水湿满手心。“还不去搜——”宋璞瑜的声音立刻就沉了下来,景山刚刚领命,忽闻他又道,“等等,先从我的院子开始搜。”第三百九十八章宋府真相当一身冷汗的我被湿婆抱回了房间,我还未从方才的险境中回过神来。如果湿婆再晚一点出现,我肯定会被宋璞瑜的人当场捉住——果真是好奇害死猫!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出表兄妹luanlun的戏码,结果却发现了惊天秘密,此前一直以为遇到了贵人相助,不料却是进了比黑店还可怕的地方。“呜……夫君你若再晚一点,我今天可能就搁那了。”我心有余悸地开口,一双手臂紧揽住湿婆的脖子不愿意松开。湿婆扒下我的手,将我丢在床上,转身去了桌前,揭开茶杯,倒了一杯水。“半夜不睡觉,四处乱跑,现在知道怕了?”他没好气的斜了我一眼,将水递给了我。我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可怜巴巴地开口,“白日在寺院遇袭,我睡不着,就出去逛了逛。”接着一皱眉,神色凝重地望向他,“夫君,那宋璞瑜并非善类,他想——”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湿婆忽然打断,他将我手中的茶杯一收,稳稳地掷回了桌上,再一挥袖,熄了房间里的灯火。他抱着我坐在床上,我正纳闷,就听见跨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有火光在厢房外晃动,下一刻就有人来敲房门。“元华公子,您歇息了吗?”是景山的声音——我立刻揪紧了湿婆的衣襟。“何事?”湿婆不紧不慢地开口,扯了扯自己衣服,却没从我手里扯回。“方才府中进了贼,小的来看看公子与夫人是否安好。”一听这话,我心中立刻了然,看了一眼湿婆,我些紧张地开口,“进贼了吗?我方才睡不着,还去荷塘边逛了逛,大家都没事吧?”景山顿了顿,才道:“府中无事,既然公子与夫人安好,小的便退下了。”没过多久,屋外的火光渐远,景山一行人离开了跨院。我松了口气,正欲与湿婆再详说宋璞瑜,却忽然被他点住了唇——他微微挑眉,指了指窗外,然后就扯开我的衣服,压了下来。房间外还有人?我明了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放肆,居然欲行云雨之事。“唔,不要啦……”我小小声地在他耳边抗议,可他充耳不闻,两下三下就将我扒了个精光。我有些冷,没了衣服就往被子里钻,哪想他一掀被子将我揪了出来,俯身就压了下来。上半身被他笼着不冷了,可被拉开的两条腿却很冷,想着房间外还有人在悄悄守着,我便又蹬又踢,不想给人现场直播。可湿婆却兴致高昂,见我拒不配合,不耐地“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吓得停止了挣扎,眨巴着眼,有些委屈地望着他。“小花,给我。”他垂着眼,眸光与月色溶成一片,如幽幽古井,寻不见一丝波澜。漂亮的脸,禁欲的眼,还有yin亵不堪的手指,和勃发挺立的欲望——这样矛盾,却又这样诱人。我咬着唇,终是被美男色诱,抛弃廉耻,放弃挣扎,看他低头拨开我的花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