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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恰在此时,父亲手折的纸鹤寻到了她,告诉她,他和族老们带着族人已踏上了祭台。祭台启动要七七四十九天,傅慧疯了一般往回赶。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朝父亲、族老们的方向看上一眼,便扑上去填了阵眼。血rou抽离,尸骨无存的感觉好似还在。回忆已经走完,傅慧蜷缩在祭台上,不知自己要等什么?“巫姬小慧!”是族兄族姐的合声,傅慧不敢抬头,怕这只是她梦中的幻觉。“巫姬小慧,你在怕什么?”“小慧,”十三叔轻笑道:“你过来,不是看十三叔的吗?”“傅慧!”巫厉慈爱道:“过来让阿爸爸看看,你这一世过得可好?”傅慧咬着唇,任由眼泪划过脸颊,成片地滴在祭台上浸染的血渍里,不敢抬头。“傅慧,”巫厉轻叹,“你若不愿跟阿爸、族人们告别,就快快离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阿爸!”傅慧霍然抬头,泪眼朦胧间,却见祭台上站满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哇——阿爸!大长老、二长老……七长老,十三叔,十四叔,阿姐,阿兄……”眼泪“啪啪”的掉,她却不敢眨一下眼,“呜……我终于见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活着。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一章,前世要完结的,结果写到现在,脑袋不清楚了,只能留个尾巴放明天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牛65瓶;鱼找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前世3“傻瓜!”巫厉心疼喃道。“傻瓜!”十三叔面带怜惜。“傻瓜!”族人望着傅慧齐声轻叹。“小侄女,”三岁的十四叔走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胖胖的小手从她手中穿过,“唉,”看着自己的手,十四白嫩的小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失落。“十四叔,”傅慧泣不成声,抬起手朝他握去,眼见指尖再往前一点点,便要碰上。十四猛然往后一退,略带急促道:“那个,男女授受不亲,咳!”他努力板了板脸,“小侄女,你怎么这么爱哭啊?”“你知道吗?你跟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三岁的孩子穿着深衣,双手背在身后,努力挺直了脊背,很是有长辈风范地道:“我一出生便知道,自己无论是在父母还是族人眼里,都是十三生命的延续。”孩子眼里分明带着寂落,却对傅慧笑道:“十三,我的哥哥,他是为救巫姬而死的大英雄。而关于巫姬,每个人都这么对我说,她不但是我巫族的希望,亦是唯一一个能够拯救这天下苍生,改变朝代历史的伟大人物。”“巫姬啊!傅慧,你在我心里又何止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我从记事起就想见见你,我向族人打听你的消息,去你曾经走过、玩耍的地方守候,在你居住的圣殿外徘徊……”孩子低叹,“我没想到,你我的缘份会是那么浅,仅是匆匆一面。”“对不起!”傅慧眼里的泪“簌簌”而下,“让您失望了。”“还好吧!”孩子板着脸别扭道,“我真没想到你是个爱哭鬼。唉!看在你哭得眼泪鼻涕一把,还不算难看的份上,你这个侄女我就勉强认下了。来,再唤我一声‘十四叔’听听。”“十四叔!”“唉!”孩子含笑应着,身形飘起,伸手虚抚了下傅慧的头,然后,从双脚开始化成点点萤光,消散在空中。“十四叔——”“小慧,”十三上前。“嗝~”傅慧哭得不能自己,“十,十三叔,对,对不起!”“无需如此,十四的离去,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若要说报歉,应该是他对十四说才对。“对不起!”傅慧的目光从十三身上移开,一一扫过众位族人,“不只是十四叔,当年我救不了你,多年以后,我救不了诸位长老阿兄阿姐……对不起,我是那么的无能……”傅慧膝盖一弯,便要朝下跪去,族老们和十三齐齐抬手一托,止住了她下跪的身子。“起来!给我站直了!”大长老严肃着脸,冷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把眼泪擦干。”“嗝……嗝……”大长老积威甚重,傅慧吸着鼻子止了泪,“大长老!”“还记得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吗?”“记得,”傅慧点头。傅慧一岁习字,大长老给她启蒙,那天他抬手便在纸上落笔写了个“巫”字。“您说‘巫’,从‘工’从‘人’。”“‘工’的上下两横,代表了天和地,中间的‘丨’,表示我们巫人可上通天意,下达地旨。”“而所谓的上通天意,下达地旨,是指我们不但能够与鬼神(天道)相沟通,还能调动鬼神之力为人消灾纳福,如:以舞降神、预言、祈雨、祭祀、医病等。”大长老额首:“还有呢?”“还有……”傅慧咬了咬唇,忍着眼中的泪,“您说,我们生而为巫,天道既赋予了我们此般能力,那我们……就要担起身为巫人的职责。”“巫人的职责是什么?”“是,”傅慧双手拢在袖中,指甲紧紧扣进手心的rou里,“通达天意,中合人意。”“说说这八个字的意思。”“对不起!”傅慧无从辩解,自我剥析道,“对不起,我在得到天道启示的那刻退缩了,在深陷水火的灾民面前,又罔顾了他们内心对太平盛世的祈盼。身为巫姬,我上不能尊天旨,下不能承民意,更辜负了诸位的教导,我傅慧是巫族的耻辱……”“大长老,”十三上前一步,拦在傅慧面前,沉声道:“够了!我们不是来开审判大会的。”“十三,”三长老冲他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们要开什么审判大会,而是傅慧,她放不过自己。”“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可她流连于此,久久不愿离去。”“前世如尘,本该消散,可她执念之深,竟将你我以及诸人,凝聚于此,自成一界。”三长老沉痛地闭了闭眼,“没人怪她,从来没人怪过她,是她自己深陷在自我厌弃中不可自拔。”“小慧!”十三震惊地看着眼前,双目红肿,对他们眷恋不舍的女孩,“何苦呢?”继而似想到什么,十三不解道,“可是刚刚十四,他怎么……”“就出生方面,十四与她有些共通处,一个背负希望,一个作为你的影子般,活在你的盛名之下。”三长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