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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同乘马车。李隐骑马守在车厢一侧,未几却听得陶华一声低呼。李隐遂上前掀了马车车帘问:“夭夭,怎么了?”车帘甫被掀开,李隐便见陶华原来打开了玉楼夫人送的锦盒,盒中空无一物,只陶华手中却捏着一绢帛。陶华见李隐来了,便探首与他小声说道:“是欧碧方子!原来……欧家是用墨养白牡丹才养出欧碧的。”李隐见陶华一脸稀奇样,心中喜爱,只碍于人多便不好与她亲昵,便与陶华笑道:“玉楼夫人这着是以退为进。”陶华看毕,把方子收好藏在锦盒中,问道:“甚么以退为进?”“她见你我竟是要成婚了,更怕这欧碧方子在我这处废了,便先以贺礼之名把方子送来。”陶华听得不禁叹了一声:“玉楼夫人倒是一心为了叶持……你可有信心抓到叶持?”“眼下叶持与长史怕已认定我失了符,待见了我竟能还符给内宦……这二人兴许便会见上一面,总之等我还了虎符也是抓住叶持的时机。”五十六天家<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五十六天家<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五十六天家玉楼夫人所在原就挨着灵州,陶李二人行了三日路,便到了灵州都督府。回得都督府,李隐便与人说道陶华是他的未婚妻子,二人不久便要在灵州完婚。李隐原是灵州女儿眼中的香饽饽,外出一趟蓦然便带了位未婚妻回来,众人无不失望。当中以戴游尤为意外,因桃花林初会那日戴游是见过陶华的,未成想彼时一会竟成就了一段姻缘。却说李隐回灵州有两件头等大事,一是筹备婚礼,二是抓拿叶持。因二人远在灵州,不及在京中有许多亲友,婚仪便从简了些。这日二人正说道要准备陶华的嫁衣,只陶华不擅针线,便只画了图样与绣娘去做。正说话间,陶华问李隐道:“我那白玉桃花簪可还在?”当日李隐以拜师为名,送了点黛予陶华,又取了桃花簪做回礼,此后保管至今。李隐离京时也携了桃花簪。听陶华一问,便应了是,又亲自去把玉簪取来。陶华从他手中接过簪子,说道:“这簪子是我父亲予我的,成婚那日我便戴它吧。”这等小事,李隐自不会拂她意,道了声好便把桃花簪插进她鸦青的发髻上。“只这是你送我的订情之物,往后你可要还我。”陶华听得,哼了一声,“哪是我送你的?分明是你抢了去!况你一个儿郎,要桃花簪何用?”李隐听了,笑着亲了亲陶华道:“留给我们的女儿呀。”说罢便拉了她进怀里,同时手也探进她衣襟之中去扯她的抹胸带子。陶华惊呼一声便去抓他的手。然而她终究不及李隐手快,三两下便被李隐褪了外裳,上身只剩了一件抹胸。陶华被他整个人压着,跪趴在罗汉床上,忽地感到一阵热息贴在自己背上。李隐薄唇循着她的脊梁往下,直到腰窝时方顿住。陶华正自神迷时,蓦地听得李隐呢喃道:“夭夭,我不要和你分开……”她一时间听了这话只觉心弦被他撩拨得一颤一颤,不能自己。李隐见陶华不应他,又用力捏了她腰,一口一口咬在她腰﹑背道:“你﹑你怎地这般狠心?”陶华听得这话,正欲回首应他,却陡然听到传来一阵扣门声。陶华吃惊之下,整个人便紧紧窝了在李隐身下。李隐见得,抚了抚她添了齿痕的玉背道:“莫怕,他们不敢进来。”李隐心知若非要事,他们不敢如此扰他,遂也敛了心神,起身把衣裳整好了。“你要走?”李隐不答,卻是拿了陶华外衣给她披上,又帮她把被衣服压着的头发撩了出来,方说道:“舍不得我了?”陶华这时十分柔顺,嗯了一声便偎在他怀里。李隐见此,心早已软了,只好强自收了心,与陶华道:“只一会我便回来陪你。”李隐说罢便下了塌去。陶华独自在房中候他,不一会便听得李隐的脚步声从远而至。陶华听得,抬首一看却见李隐脸色颇为凝重。她心中一急,便问:“何事?”李隐见她神色焦虑,走到她跟前,抚着她发髻道:“刚刚得了消息,那内宦明日便至。”到得翌日,陶华以为李隐要忙着准备迎接内宦。谁知这日他竟似是比平日更得闲些。陶华见此,按捺不住问道:“内宦今日便来了……你不得去准备甚么?”李隐听得一笑,“虎符都已好了,要看管的人也有人看管着,我还得准备甚么?”“那长史可有见叶持?”李隐摇了摇头,“等过了今晚吧。长史见我交了虎符,定要寻叶持讨个说法的。”他说罢,见陶华脸有忧色,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劝我莫要杀叶持?”陶华愣了愣方嗫嚅着说:“……哪有?”李隐见她一脸欲说还休,笑着抱了抱她,“你心中只需惦记我便好,叶持自有人惦记他,”李隐顿了顿方又说道:“日前玉楼夫人已是到了灵州。”陶华得了这消息,也是来了精神,“那么……叶持可有与她相见?”李隐又摇了摇头,复见她脸上微有忧色便亲了亲她道:“玉楼夫人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少忧心。”二人如此说着话,待得有人来通传,李隐方去换了官服。陶华自不会与他一起去见外人,便留了在后院中等他。陶华原以为去把虎符交还不过一刻功夫的事。谁成想她在屋里直得到日头落了都未见李隐踪影,如此她心中也不禁猜想是否那假虎符露了馅,李隐教人抓住了?正在她坐立不安之时,忽地外间却有人来通报说李隐今晚得招待京中来的内宦,教陶华自行用膳,不必等他。自来到灵州后,除却李隐办公之时,二人可说是形影不离。明面上陶华是客居都督府,然而实际上每晚两人都是同衾共枕,实如夫妻无异。此时陶华骤然失了李隐陪伴,心中既是担忧又是不惯。这晚她虽是早早上了塌,然而却是辗转反侧,半宿难寐。直等到推门声响,陶华立时便在床上坐了起身,喊道:“藏锋?”李隐听出她声音中的焦虑,温和地应了声,“我回来了。”语罢便把屋里的灯点了。陶华见他脸有疲色,便亲自去打了水侍候他梳洗,接着又替他换了寝衣。两人收拾停当便上了床歇息。此时陶华方问:“可顺利?”李隐听得笑了一声,“顺利得很。可惜你没瞧着,我把虎符拿出来的时候,长史脸都绿了,那内宦脸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