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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赵婳清楚,她到底还是受了宣国公府的无妄之灾。赵婳在心里将赵娥赵嫦连带着宣国公和赵章氏都骂了个遍,就差点连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上了。可是没办法,心里再恨,她还是得一边越发用心的照顾二皇子,以图挽回太子的心,另一边却还要小心自己的肚子。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拼了命也得将他生下来。上辈子的赵婳是在三年后才怀上孩子的,那时候她找到了神医杜邈来医治二皇孙,他医治二皇孙的时候顺便说出了她有宫寒之症,然后在医治二皇孙的时候顺带医治了她,之后她才怀上了孩子。只是那时候她哪里是什么宫寒之症,明明是在宣国公府的时候遭过赵章氏的毒手,杜邈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只道她是宫寒之症。而这辈子,她却将赵章氏送的那碗加了料的药催吐了出来,她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再没有妨碍的。只是进了东宫之后,她迟迟不得孕,连比她后进门半年的太子妃都怀上了,她却还无任何动静,她又怀疑是不是当初那碗药没催干净,还是伤了自己的身体。就在她后悔当初不应该为了打消赵章氏的怀疑喝下那碗药的时候,却在这时发现她怀孕了。早不来晚不来,正好在赵娥被毒害的真相爆出来的时候出现,她觉得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她的福星。太子是个疼爱孩子的人,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宝贝,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太子也会多谅解她几分吧。何况赵娥联合宣国公府干下的事,本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作者有话要说:一更不用说了,二更会很晚。第66章徐莺坐在炕上,看着已经学会翻身的三郡主在炕上一直左翻翻右翻翻的。三郡主已经能很灵活的翻身了,她又热衷于干这种游戏,自己一个人自嗨自乐的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或者在炕上连续滚上两三圈,滚完躺在床上,一边“啊啊啊”的一边自己给自己鼓掌。就这样玩,别人不用理她,她自己都能玩上一二个时辰。三郡主玩累了,趴在炕上扯着一个拨浪鼓在玩,两只手各拿着拨浪鼓上的两个坠子,眼睛看看左边这个,一会又看看右边这个,研究得十分认真。正在这时,梨香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略带焦急的对徐莺道:“娘娘,殿下往我们院里来了。”徐莺有些吃惊道:“不是吧,这么突然。”东宫里谁都知道,太子最近心情不好,东宫上头都是低气压。一开始东宫的嫔妾还有人不怕死的想要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在杨选侍身先士卒的上前去想要安慰太子并顺带培养感情,结果却被太子一个“滚”字给骂回来,丢了一个大脸之后,东宫其他蠢蠢欲动的人就都缩了。太子心情不好后倒是来了一次徐莺的院子,那时候梨香和杏香等人还很高兴。太子心情不好,谁都不要就乐意来我们娘娘的院子啊,这证明我们娘娘在太子心中是多么不同的地位。结果太子在她院里跟她相顾无言的坐了半个时辰(其实主要是她相顾无言,太子却好像是坐着想心事),结果因为太子生气的表情太恐怖,让她的院子也跟着产生了低气压,梨香和杏香面对着全身都散发冷气的太子,站在屋里连大气都不敢说一下。就是徐莺,心里也跟着十分惶恐不安。后来又因为梨香送上的茶十分的不合太子胃口,太子突然抬起头看了梨香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令梨香的双腿立马就软了下来,跪下来请罪道:“太子,恕罪。”太子却在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说,突然站了起来,从她的院子里走了,留下了她们这群莫名其妙却不知道是不是将太子给惹恼了的女流之辈。后来梨香冒着冷汗从地上站起来,眼睛湿湿的看着徐莺,那表情都像是在说:娘娘,那解语花真不是那么好做的,咱不做了吧。其实徐莺多少知道太子生气的原由,不同于太子妃是打听出来的,徐莺却是自己猜出来的。当初太子妃养胎和生产的时候,徐莺就在旁边,她还挂了一个管家的名头,看到的东西比别人要多一些。那时候很多事情她都能感觉到不对经,只是那时她小小一个才人,身无依仗,很多事不敢往深里想。就是想了,无凭无据也不敢跟太子说。然后这时候太子在东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太子的一些动作跟以前的一些事情联系起来,有些东西并不难猜。也因此,这个时候徐莺真不想太子来她这里。来了她要跟他说什么?聊先太子妃那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说其他的,太子也不会认真听,总让人觉得自己自说自话像个傻子。何况太子正生气呢,谁知道会不会迁怒于她。综上所述,她宁愿等雨过天晴了太子再来。梨香也被上次太子的眼神吓倒了,于是跟着给徐莺出主意道:“娘娘,要不您称病拒驾吧?”徐莺正想赞一句:好主意。结果从外面跨步进来的芳姑姑却打破了她的幻想。芳姑姑瞪了梨香一眼,训斥道:“你这个丫头乱撺掇娘娘什么,小心板子伺候。”说完转身对徐莺屈了屈身,福了礼,劝谏道:“娘娘,身为嫔妾,伺候殿下是责无旁贷的事,府中的其他娘娘都看着您呢,请您准备准备,出去迎驾吧。”人家意思很明白了,嫔妾就是半个丫鬟,你别给我耍脾气想偷懒,只能太子不想来你的院子的份,绝对没有太子来了你不想伺候的份。何况人家也是为她好,都提醒了东宫好多双眼睛都盯着她呢,巴不得她行差踏错能抓个把柄。所以称病拒驾这种事,想想就行了,现在还是好好准备出去迎驾吧。徐莺叹了口气,抱了趴在床上还在研究拨浪鼓的三郡主出了内室。刚在外面站好,外面太监便唱起了“殿下到”,然后是一袭宝蓝的衣摆飘了进来。徐莺抱着三郡主屈身行礼,太子看了她一眼,伸手从她手上将三郡主接了过来,然后拉着她进了屋里。等在小榻上坐下后,徐莺偷偷去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很好,比上次来心情看起来要好了很多了。而被抱在太子抱在手上的三郡主抬起头来好奇的看了太子一眼,小孩子的忘性大,太子有段时间没来了,三郡主似乎已经忘了他是谁。她看了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想起他是谁来,突然又低下头研究她的拨浪鼓去了——在徐莺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拿着拨浪鼓没撒手,于是拨浪鼓就被她带了出来。三郡主研究了半天,大概觉得这拨浪鼓就是个吃的东西,拿着上面的坠子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奶娘见了惊了一下,想要上前将坠子从她嘴里拿出来,但顾忌太子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