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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上,她并没有太过明显的长进。所以多少还是有几分胆怯的。然而对方却十分淡定自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来我面前证明一下你自己?怎么样?”林阮阮愣了愣。“还是说,你依旧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吗?”对方淡淡地开口,似乎是在开玩笑一般。林阮阮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微微缩紧。是啊,为什么不?这么多年的勤学苦练,难道就甘于这样的原地踏步?路先生也在为自己所喜欢的事情所付诸努力,自己……又怎么能在家整日待着,找不到奋斗的方向?难道真的要像一个独守空房的阔太太,整个生命的重心,最后都放在等待着两个字上。不……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既然路先生那么优秀,她也要变得更好。第61章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有。值得吗?值得。……几日前,国内某著名电影鬼才导演上映了新作,一时轰动全国,风光无两。电影中最为让人印象深刻的台词,便是这两句反派之间的对话。许多人为此津津乐道,一时之间争相模仿,甚至在社交网络上掀起一股热潮。走出电影院,江城点了一根烟。烟气在他面前袅袅升起,顿时有些迷蒙了他的目光。夜晚的S市,灯红酒绿。这座城市的灯光无比华美绚烂,古典欧式建筑泛着童话般的色彩,倒映在宽阔的江边水面上。他沿着长长的江岸孤身一人,一路前行。身边有形形色色的路人经过,偶尔拥挤的人群会碰撞到他的肩膀。这偌大的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小到两个羁绊深刻的人会因为一份工作再次遇见,大到再次分别之后便不会再相遇。站在江边的围栏旁,他静静地望着江面。感受着夜色中徐徐吹来的凉风,神色安静无比。自从他在机场碰见她的那一天起,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三个月,很长的一段时间。长到他几乎快要忘记林阮阮这个名字,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各式各样。工作也忙碌无比。Melody的事务繁杂,他每天都需要处理许多事情,无暇再去顾及其他。自那次事件之后,公司高层有意施压控制舆论,并派他前往另一所城市出差,度过了很长一段时光。再回来的时候,便无人再敢轻易谈论这件事情,甚至连看见他的目光也有一些躲闪。他无所谓,他就当没有看到。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并不重要。他就当自己失忆了,他什么都不记得。林阮阮这三个字就像彻底从他心头抹去了一般,以后也绝不会再提起。他并不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当初不是,现在也不是。在得知自己右手神经重伤,以后不能再弹琴了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江城都处于漆黑的阴郁中难以走出来。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讨厌看到任何关于乐器的东西。养伤的那段日子,他曾经常独自一人躲在家里的天台上发呆,看云朵从自己眼前缓缓滑过,看微风将它们聚拢又打散,仿佛自己心情也能够随之平静一些。然而其实并不然。心中的燥郁并没有因为刻意的转移注意力而得到舒缓,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一听到任何与音乐相关的东西,便抑制不住地连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他开始讨厌和人交流沟通,讨厌见到任何人。先前的日子里,围在他身边的人有很多,其中也不乏许多爱慕的目光,他虽一一严词拒绝过,但是待她们都还算温柔。他本性如此,良好的家教使他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讨人喜欢。然而现如今,这份温柔也不复存在。就仿佛忽然将心底的猛兽唤醒了一般,他甚至会在深夜里大吼,会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个粉碎,会用冰冷又冷漠的目光望着前来看望他的人,言辞冰冷狠戾,没有丝毫好脸色。人人都说他变了。没错,他知道。变不变又如何,反正没有人真正关心过这个问题。……他需要拯救。他要的不多,或许是一句关怀,或许是几声问候,或许是对方歉意又关注的目光……总之,只要她来到自己身边就好。养伤的那段日子,真的很长很长。一开始,他还期待着能够在病床旁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孔,然而渐渐的,在日复一日中,这份期待变为了失望。不过,或许是因为她学业繁忙,或许是医院的制度太过严厉,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将她阻挡住了,总之她一定会来,只是不是现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偶然有一次,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病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争执与吵闹,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现实,迷迷糊糊地便对他的母亲开口。“不要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没错,是他自己不小心。他明白他母亲的性子,万一要是得知了实情,恐怕难免会去找对方的麻烦。索性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至少还能给她减去几分困扰。他很担心她。她那么闷的性子,对着生人也不太爱说话,偏偏他的母亲是个急性子,到时候万一闹得哪里不开心了,对任何一方都不好。他希望她能好好的,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等他病好了之后,一切便都能恢复如常。那时候,他甚至还可以用这件事去调笑她,林阮阮是个小傻子,走路走不看路,那么不小心,看来以后无论走到哪里,身边都需要陪个人才行。他江城大人有大量,就不和她计较那么多,以后只要她乖乖老老实实冲自己开口,他就考虑一下以后做她的保镖。以后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保护她的各项安全。甚至要是她在小提琴上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他也可以自己先学会了,然后再去教她。他学什么都很快,这件事自然也不在话下。过去的事情就不多做计较,他不是那么小气吧啦的人。甚至奥地利的保送名额也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低头对自己开口,他甚至可以主动放弃送给她。对于他来说,根本不需要保送这两个字。拿到入学名额,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她那么喜欢跟他斗来斗去,只要她这一次肯乖乖服软,他以后就事事防水,保证不再给她心里添堵。只要她肯乖乖服软——……她呀,就是好胜心太强了。为什么一定要赢过自己呢?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可以和谐相处?她的小脑袋瓜里除了胜负便没有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