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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唇,将袋子塞给他,笑容愈发娇媚,“觉得很适合四哥,明天四哥喷这款香水儿等我,好不好?”岑衍哪会拒绝?“好。”低低的声音从他喉骨深处溢出。时染笑,朝他勾勾手指:“还有呢,四哥,你靠近点。”岑衍闻言靠近。温热轻柔的一吻在下一秒落在他的唇角,而后是她缠绕着欢喜确幸的声音——“明天见,四哥,不过明早不用来接我,我要自己去,我就在那等你,你也要等我,好不好?”低低的话语,像是羽毛轻轻拂过,掀起酥麻感觉。心念一动,岑衍只想吻得更深,可他还不曾动,她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调皮地往后退了步,冲他笑得开怀:“四哥,我要回家吃饭啦,明天见!”她肆意地笑,挥挥手,随即走向另一辆车,裴远替她打开车门,而后车子缓缓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岑衍才收回视线。一转头,碰上席晨八卦目光。席晨知晓他现在心情是极好的,于是忍不住多嘴八卦地问了句:“岑总,明天您……”“明天要去民政局,”低沉嗓音从男人薄唇中溢出,他的眉眼是少见的温和,分明缠绕着笑意,“领证。”领……领证?!席晨震惊地睁大了眼,脑中闪过这两天老板种种,再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终于反应了过来。“岑总,恭喜!”男人容颜英俊,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但即便如此,那抹笑容仍然耀眼。“嗯。”他应下。*周四。民政局九点上班,但八点半岑衍的车便停在了路边。昨晚工作到凌晨四点,冲了个澡想睡一会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第一次,他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之后六点不到他就起了,跑步游泳一小时,洗澡换衣服,喷上她送的男士香水,他便让徐随开车来了民政局。时间一点点地过,终于,到了九点。但时染还没来。岑衍极耐心地继续等,顺便处理工作。十点,依然没来。岑衍已合上了文件。车窗外有情侣陆陆续续地进去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染着幸福的笑,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的那种,好像轻而易举能感染其他人。十一点半,民政局午休。她还是没来。岑衍面色依然平静。十二点,一点,两点……直到五点半。夕阳西下,晚霞笼罩。从清晨等到傍晚,整整一个白天,岑衍始终没等到她来,也没有等到她的电话,而在民政局关门的那一刻,他等来了一个电话。岑衍摁灭了烟头,忽地扯了扯嘴角,极其淡淡地笑了笑。他平静地想,果然……她还是算计了他。她甩了他。第43章他想过她不会来。但仍想着这几天他和她或许在慢慢回到四年前,想着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想着昨晚她站在那里朝自己笑的模样,想她亲吻他唇角,想她嘱咐他喷上她送的香水。想得太多,归根究底,是他贪恋她的爱恋和温暖。殊不知,他的贪恋也在她的算计之中。从一开始,时染便在算计他,为他布下陷阱。他懂她,了解她。一走四年,再重逢她对自己冷淡,几次三番表明对他已是不爱,包括微柠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她说的是负气话,她不可能不爱他。可他却明白,不是的。所以他算计她,逼她。算计周亦他们撞见她和他两人在房间独处,让圈里人知道她是他岑衍的人,之后又如她所说抓着她醉酒断片忘事这一点,告诉她她睡了他,逼她负责。也是他,在离开医院的时候便敏锐察觉到了有记者跟着,江城没有哪家媒体敢自作主张刊登和他相关的消息,但那一次,他默许了。意在让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然后是所谓的承诺不再出现,是他意识到步步紧逼只会让她越来越远,所以他换了策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而这些,她全都知道,但她始终冷眼旁观将他无视。野外生存那三天,其实两人的关系是有所改善的,哪怕不明显,但他仍敏锐地感觉到了,她对他不再那么排斥,不再虚情假意,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世家哥哥。如果没有她听到柳昭胡乱猜测逼问而他没有解释,或许他们的关系会就这样慢慢改善。可惜,没有如果。所以她开始了相亲,想逼他不再纠缠。但,怎么可能?慈善晚宴那晚,他将她堵在男洗手间,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思,事情便有了变化,继而导致了今天。她什么都知道。之前不挑明时她能冷眼旁观,而挑明的那一刻起,无法再掩饰假装。她是恼他,甚至是恨他的。恨四年前她那么热烈地爱着他,但他从未给过回应,她伤心离开,好不容易放下了再回来,他却步步紧逼,恨他仿佛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她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女人,惹了她她绝对会报复。所以,她开始了演戏。男洗手间里的撩拨是她故意的报复,而他也如她所愿对她有了反应,于是她拿走他的领带皮带,想让他狼狈。她那么做,也是因为清楚他不会对她放手。之后她继续接受相亲,哪怕她所有的相亲对象都被他否定,她依然乐此不疲,每天将陆嘉树送来的玫瑰发朋友圈是她的故意之一,和陆嘉树约会吃饭亦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是她的故意,所以换他冷眼旁观,任由她玩,闹脾气。直到他在席晨的提醒下看到她和纪清让一起吃饭,看到她对纪清让笑,看到她凑到纪清让耳旁说了什么,两个人站一起仿佛谁也插不进去。他什么都清楚,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见,想逼他吃醋,逼他更不愿放手,但他还是一步步踏入了她的陷阱中。之后所谓的恋爱见家长,所谓的看星星朋友圈,所谓的住在纪家老宅,都是陷阱之一。她早就猜到他会让纪清让的青梅出现,也知道自己会看到怎样的一幕,所以她将计就计,故意喝酒借着醉酒为纪清让难过。醉酒或许是真又或许是假,哭是假,那晚所说的话则是真假参半。她很清楚,假多一分他不会信,真过头了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她一个从不会哭的人,哭了,而每一句话她都说得刚刚好,让他真假难辨,让他心起波澜。她没有喜欢上纪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