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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挣脱出内宅,在短暂的人生中有点色彩。她要的,从来都不会和太子殿下有矛盾。”姜稽分析了下许婳,并没有正面回答赵俭的问题。“那姜卿你呢,你想要的又是什么?”赵俭又问。姜稽微不可见地勾下唇角,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摇头,“安于一隅,能平稳度日就行。”“哈哈?”赵俭的水开了,却不急着煮茶,他连笑了几声后,又拿出一封来自齐国的一封密报,“这是齐国太子送来的,他和孤倾诉了自己的昼夜难寐,让孤替他解决一心头事。”他顿了下,精明的眸子想在姜稽的脸上看出变化,“齐国太子说,让孤帮他杀了你。”说完,赵俭给姜稽倒了一杯茶,他也不问姜稽该如何自处,只是说完这个事实,等姜稽自己想清楚该怎么做。一国质子,即使再不堪,也鲜有去给别国皇子做幕僚的。赵俭的意思,姜稽很明白,赵俭正在做最后的谋划,只等元崇帝升天,赵俭就能登基,而赵俭虽是太子,朝中却还有其他几个虎视眈眈的兄弟,到时候难免血雨腥风,所以赵俭需要培养一些敢于卖命的势力,而不是那些背负着家族做事畏畏缩缩的老臣。大殿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姜稽走到殿中心,不疾不徐地跪下,“臣姜稽,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哈哈,姜卿果然聪慧。”赵俭笑着走下台阶,亲自扶起姜稽。赵俭没再提许婳,又说了一会当局时事,让亲信太监送姜稽出门。从东宫出来时,已是落日西沉。姜稽徒步从东宫回质子府,瞧见暖阁外的黑色短靴,便知来者是许婳。推门进去后,先走烤红薯浓郁的香味飘来,才是那人盘腿坐在软垫上,香甜的模样,顿时心尖所有的锋芒都化成温柔。第17章许婳在质子府等了许久,都不见姜稽归来,正巧看到府中下人拿了红薯,便要了两个,窝在姜稽的暖阁里烤。“你来得可真巧,我这红薯刚烤好,快来,我给你剥一个。”许婳边说边用火钳从炭火盆里夹出一个红薯,剥开黑焦的皮,露出黄澄澄的rou,许婳用筷子挑了一口,伸出手,喂姜稽吃。姜稽早习惯了许婳的这些动作,就着许婳的筷子吃了,甜糯棉口,很好吃。许婳把整个红薯递了过去,她问:“近来你总往东宫跑,晋阳城里有不少传言,说你成了太子幕僚的,这是真的吗?”姜稽刚吃进一口红薯,不便说话,直到吞下后才开口,“今日才成。”简短,没有多余的字眼。许婳不解,又问:“你不是要拉太子下马的吗,怎么成了太子幕僚?”从小食不言的习惯,让姜稽吃完了整个红薯,擦嘴后才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赵俭多疑且谨慎,不在他身边行事,难找到漏洞。”他故意隐去了齐国太子要杀他的事,就像之前一眼,把许婳远远地排除在齐国的是非之外。许婳听了解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也表示担忧,“朝中支持赵俭的臣子本就多,皇上若是驾崩赵俭继位也不会有太多的反对,但他这般结交你我,我怕他不仅仅是想要皇位,而是想利用你我这些无路可退的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姜稽点头表示同意,“正是这样,我才要进东宫看看,这水到底有多深。”“那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即时通知我。”许婳见天色不早,说完便起身告辞,却被姜稽叫住。许婳回头,正好能看到姜稽上仰的下巴,好看得让人想揉两下。“你觉得林沐阳这人如何?”“怎么会突然问到他?”许婳问。姜稽回头拨弄着炭火,像随口道:“今日瞧你们亲密,便问问。”今日?亲密?许婳想到自己在东宫遇到姜稽时的画面,她搀扶着林沐阳,这画面在古代还是一男一女,她瞬间明白了姜稽的意思。“林沐阳啊,就一个二愣子,呆板又怂。”许婳走回姜稽身边,蹲下,对着姜稽笑出大白牙,“我不喜欢他这样的。”姜稽被许婳的大白牙晃得失神,竟有一瞬间,想让她别笑了,张扬得让人心痒,胸口堵了一句话,吞吐了一会想问出口,到半路又变了味,“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许婳不懂姜稽的心里变化,笑着点头应了。从暖阁出来,许婳和大山翻墙出了质子府。“今儿我们走回去吧。”许婳吃了红薯积食,难得地不想乘马车。大山自然是没有意见,月光的映射下,一主一仆在雪地中渐渐拉长了影子,谁都没看到质子府房顶上伫立着的身影。这夜过后,许婳再去上朝时没听到有人议论梁达的事,便知道是被太子压下了。目光转了一圈,不曾发现林沐阳的身影,问了林首辅才知道林沐阳受寒病了。大多时候,许婳不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可梁达的事不一样,事关太子秘闻,她不知道原委心里着实不安。她下朝后,便让大山去府衙打听下,梁达的案子究竟怎么结的,自己去了户部,眼下林沐阳病了,黑籍的事就剩个结尾,可不能出了差错。一直到傍晚沐休回家时,大山来接许婳,才告诉许婳府衙那拉了个黑籍的做替死鬼劫财,把梁达埋在太子别院也是偶然,那黑籍替死鬼无亲无故的,在府衙的刑罚下就剩下一口气,且留在今日晌午便问斩了。由此一来,梁达的死不仅被压了下去,太子也从中脱了关系,那些替太子办事的人也得到了太子的信任。可许婳却不甘心,她不信发生私通这样的事梁家只是驱逐梁达,梁家肯定有不敢杀梁达的龌龊,很有可能梁达的手中握有关于梁家的把柄,梁家只能被迫放了他。然而这样一来,梁达就一定会有帮手,不然梁家才不用忌惮梁达。“你快去查查,和梁达私通的那个小妾如何了,现在就去。”许婳和大山说完,自己接过马车的缰绳,“我自己能回去,你放心。”大山走后,许婳一人赶着马车回许府,刚进门,就听仆人报信,说舅太太带着表少爷过来了。一听陈行之也来了,许婳好奇陈家怎么愿意放他出来了,便去了前厅。前厅里柳氏正在应酬舅母张氏,陈行之没在,许婳想来是在许延那。“见过太太,舅母。”许婳因穿着官服,便没行礼。柳氏面子功夫做得好,她也见识了许婳的厉害,知道这次张氏带着儿子过来是专程找许婳的,便识趣退了出去,留她们两个说话。等柳氏走后,张氏才柔声道:“婳儿,今日舅母是特意带着行之来给你道歉的。”“舅母见外了。”“哎,这里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