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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赵功成无怨无仇地就要告人家小夫妻俩,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竟是小夫妻俩亲姐夫使的招!人间悲剧啊,居然死自家人手里!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姐夫’出面,围观群众就能捧着一颗火热热的心告诉她——没脸呗!到底是一家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所以曲折找了个他家的亲戚出面,企图混淆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真心算计人算计到骨头渣子里。阴损啊!缺德啊!js3v3397反扑397公堂之上一片静默,赵功成忽地呼天抢地道:“大人,我这是为我表兄鸣不平——”“鸣不平,所以诬告我夫君装傻逃兵役吗?”贵妃挺直了腰板,一张凛然正气脸。“我家夫君十三岁那年在山上为了救他大哥,结果摔坏了脑子,这是整个桂花村人所共知的事——”贵妃环视一整圈,大后方的群众都纷纷点头称是。他们能做证,去年大闹永安县连士兵带当官的儿子都给揍了,这是正常人绝对干不出来的,傻透腔了的!“大人若不信,尽可以去桂花村随便找人询问,都可为我夫妻二人做证。”杭县令连连点头,他都可以做证的。不然他们以为打完他儿子装个傻子这事儿就能这么善了?他不是贪官污吏,做不了仗势欺人的事儿,可也不代表他就是个泥坯任人掐圆搓扁,自然是要暗地里进行一番调查的。结果自然是柴榕傻的人尽皆知……杭县令自己断案自是不能再做人证,只叫差役把王二带下去治伤,便重又开始回过头来断他俩这官司。“我夫妇二人家住桂花村,没什么学问,不过是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凡事无愧于心而已。以前我们柴家是民籍,自不必当兵上战场杀敌。也是这一次赵功成和我大姐夫告我夫君装傻逃兵役,我们才知道皇上有旨意传下来,要征兵,而在这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收到任何官府或者里正通知要征兵。”“我们小家小户,不过糊口饭,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从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贵妃膝盖微酸,从贵妃到村妇,她什么都适应的很好,唯有这跪人一项,心理倒没什么承受不了,主要是身体受不住。哪怕她提前在膝盖处多绑了几圈裹手的棉套子,时间久了还是觉得难受得紧。她身体不适,连带着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看上去竟然颇有些委屈求全。柴榕看得出他家阿美在演戏,可是一看她这样神色,还是忍不住心疼,想要上前把她拥在怀里。到底还是他太弱,除了刚才当街打人是他,一直都是阿美挡在前面替他出面。心动不如行动,他居然就凑上前来,作势就要安慰贵妃,倒把贵妃给吓了一跳,轻轻一推他的胳膊挡了过去。“别……我没事。”围观群众:……这傻病确实是好了吗?看着,不像啊。公堂之上拉拉扯扯,眼瞅着就抱一块儿了,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贵妃一时气短,原本想好的应付好悬就被柴榕这一打岔给岔过去了。她轻轻吁了口气,姣美的面容此时倒是一丝委屈也没有,淡淡的,唯有眼神愈发坚定:“我与夫君只不过桂花村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人,可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国家需要我们,我们抛头颅洒热血,断没有逃脱的。赵功成……或者别的什么人强行诬告我们,却是居心叵测,敬请大人禀公直断。”贵妃意有所指,虽然并没有明指陈虎其人,可是从头听下来的也都知道这事儿背后主事便是这个陈虎,居然就是被告柴榕的亲姐夫。围观百姓让杭县令给吓的,看了大半场好戏愣是没人敢发出声儿来的。如果到了如今,渐渐便有些声音传出来,开始时还跟蚊子似的嗡嗡声嘀咕,后来有脾性火爆的直接吐沫啐地上:“真他娘人渣,专坑自家人!”“腿折都特么活该!”要说普通百姓希望的自然是太平盛世,永远没有战争,人人都知道上战场九死一生,谁都不愿意自家人去送命。原本朝廷分军户和民户,壁垒分明,他们没甚想法,都注定的了。可是忽然间朝廷一纸征兵令下来,就此打乱了所有人,便是在公堂外看热闹的人家中也有被征去当兵的。听贵妃说道是被自家大姐夫坑的,听的人的心都要给烧起来了。别跟他们说什么大义,人生短短数十年不过混着这张嘴多活些年,但凡有折,没人愿意亲自送自己家人去打仗,这么一走很可能就是永别。而柴榕呢,朝廷倒是没追究他,反而让自己家人给卖了,怎么能不让听者寒心闻着惊痛?以至于陈虎还没露面,围观群众就给他定了罪。有一个带头的,就有一帮人跟着的,群众的怒火几乎是瞬间点燃了:“大人,严惩陈虎,为我们百姓作主啊!”杭县令听着贵妃一闻话也不禁唏嘘,这事儿要说事头是陈虎起的,可是最后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赵诚。若非他直接给人家调入了军户,其实很多面还是可以cao纵的——当然,他不会的,他是个清官。而这一个军户,柴家以后世代都要出人当兵了。杭县令是文官,所思所想自然和作为武将的赵诚不同,他本人是更希望待在太平盛世的,所以也更倾向于老百姓的情感。时也,命也?贵妃平静地看着情势一面倒,心头的恶气总算出了那么一小口。柴榕应征入伍是板上钉钉的了,无法挽回,但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陈虎敢做的这么绝,他的名声就别想再要了!接下来,准备迎接她的反扑吧!“好了,不要吵,安静!”杭县令一拍惊堂木,群众的呼声立马戛然而止,反而是赵功成一见事情不妙,百姓的情绪让贵妃给煽动起来了,生怕杭县令一面倒地倒向了贵妃,于是使出全身力气,企图以一人之力将百姓的声音给压下去,声嘶力竭地道:“大人啊,冤枉啊!”却不料杭县令一惊堂木拍下去围观群众早闭了嘴,他那尖叫着劈了岔的音蓦地横空而出,撕心裂肺的好不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