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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我,我就打她。”柴榕斩钉截铁地道:“伤害你我也揍她,伤害木墩儿我也揍她,反正伤害咱们家人,我就揍她。”她当然知道这个‘她’是泛指,倒不一定就是柴银杏。只是……这种解决办法还真是柴榕式的,简单粗|暴啊。“我告诉过你什么?不许暴|力。”“……”柴榕恍然大悟,阿美好像是说过的样子。“那,阿美让我打时,我再打,对吧?”贵妃笑,“对。”……木墩儿默默无语两眼泪,这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进行的正确的家庭教育,纯粹是培养忠犬的路数,让傻爹附首贴耳成为终极保镖啊。难道这时候他们不该聚到一起谈谈怎么对付柴银杏,柴家人接下来又会不会受到柴银杏的影响,万一受了影响,不让她抛头露面,他们一切的计划,近在眼前的康庄大道不就生生断送了?至少他还清醒地认识到,在通往发家致富奔小康乃至大康的路上,贵妃绝对是起着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没有她,他绝对一点儿浪花都翻不出来,满脑子点子,浑身的干劲只怕没等到他自己个儿成年,干出一番事业,他就已经被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给憋屈死了。“柴家——”贵妃淡淡一笑,“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陪你爹去后院玩儿。”木墩儿挑眉,这么坚定,就是没事了?他现在似乎是下意识地相信她,只要她出手,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娘娘威武!###柴银杏回来一趟,把整个家的气氛都给和弄僵了,贵妃却只当没这一回事一般,该怎样还怎样,照样每天做饭做菜,收拾家务,照收皮毛,照给钱,钱不足够了还去东屋去换,好像连柴老太太一张抽巴成风干土豆的脸都跟没看见一样。直到皮毛硝制好的当晚,隔天她就要驾着驴车去明阳城,柴老太太找上门来了。柴榕带着木墩儿去骑驴,屋里只有贵妃在桌子上点着油灯,一笔一笔地记帐。桌上堆着她去永安县时带回家来的笔墨纸砚。都是买的廉价货,不求笔墨留香,能记些东西就是好的。柴老太太不识字,看着桌子上绢秀的纸张字迹如同看天书一般。昏暗的灯光下,贵妃扬起笑脸看着忽明忽暗,这让柴老太太心里不禁又是一颤:“阿美啊。”贵妃甜甜地笑,把老太太让到炕上坐着,炕上的被褥已经铺好,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的被子明显和另一边隔着十万八千里,能打铺盖再睡三五个成年人不成问题。柴老太太看到这里莫名的有些烦躁,想起以前的事,她现在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她越来越喜欢阿美这个儿媳妇,尽管一肚子的心眼,满心的算计,可是这些之外也看到她对柴家人的用心,如果不是在意在乎,她本不必这么费力讨好所有人。不只她,柴榕——她的傻儿子以前恨不得离顾洵美八丈远,现在跟个小跟屁虫似的成天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眼里好像就只有她似的,也是真心喜欢她。可是,柴老太太越喜欢,越觉得这心里不踏实。又漂亮又能干,还会来事儿讨人欢心,他们喜欢,别人肯定也喜欢啊——尤其自家儿子又是这个样子。“娘,您喝水。”贵妃端了杯水端到柴老太太手边,跟着坐在旁边,屁股还没等坐稳,让柴老太太一句话给吓的好悬没直接出溜到地上:“要不,你和四郎再生一个?”196考验近在眼前柴老太太纯粹是让那三张井然有序又泾渭分明的被子给刺激着了,根本不成想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想法居然顺着嘴就直接冒出来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话脱口而出再没有收回来的余地,她反而又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这话说的很有些鲁莽,不讲技巧。“要不,你们再生一个?”她道:“娘看你们现在的感情也不错,趁着年轻多要几个孩子,我还能帮你带带,等我再老了,动不了,就什么也帮不上了。”贵妃用了极强的意志力才没从炕沿边儿上滑下去,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应付柴老太太迟早会递过来的一击,她想了各种各样的开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柴老太太剑走偏锋,给她来这么刁钻的一招。而事实上……这似乎也是一记绝招啊。贵妃想,不愧是娘俩,柴银杏是尽得柴老太太的真传,经意不经意间使出来的招术总是一击致命。想和他儿子过日子?生孩子啊,生越多,就把她给紧紧栓住了,这么简单直线型思维,她居然就没想到——也可能是太直线了,像她这样习惯了弯弯绕绕的人,还真没过。或者说,除了刚刚重生在原主儿身上,和柴榕关系冷漠的那段时间里,她还有心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在他们关系融洽后,她反而从未想过他俩有那方面的关系。他太乖,太听话,太温和了,她知道他对她好,她也从来没想过抛下他,转投另一段关系之中。可是,她、竟、从、来、没、想、过、和、他、会、有、肌、肤、之、亲、的、一、天!不过,柴榕是傻的,自然不懂那些,原主嫁人的时候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高难度的东西,这俩人是怎么完成的?用通俗点儿的话说,木墩儿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呸,她居然有时间想这些!考验近在眼前呐!贵妃握拳,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这种事要旁的人家当中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种疏忽是可忍孰不可忍!比起柴老太太的提议,她反而更在乎的是自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饶是一惯云淡风轻,所有事游刃有余的贵妃也不禁露了形,脸上露出情绪。不过柴老太太可不知道她心里那些个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脑补,只当成贵妃是不愿意的,好好一张漂亮脸蛋都僵成一团了——那是在柴银杏指着鼻子骂她破烂货都变不改色的一张脸。柴老太太顿时心里一抽,忍不住内疚起来:“阿美,当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