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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觉,自打今日见了花琰与宴琨之后,他便有些不一样了,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是江阮知道,今日以后的祁烨怕再也不是那个在她铺子前算命卜卦的书生了。*翌日,花琰开始为祁烨医治眼睛,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他,江阮更是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滞了。花琰先是掀开祁烨的眼睛细细的瞧了瞧,发出“咦”的声音,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花琰瞧完眼睛开始号脉,这一号脉,便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期间花琰脸上的神色从嬉笑到凝重,最后面无表情。待花琰收了手,宴琨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花琰眉头紧锁,“没有头绪。”江阮的心扑通一声沉入水底,下意识的去握祁烨的手,二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凉。他面上比谁都镇静,其实心里怕是比谁都紧张吧,江阮这样想着,手心里沁出些薄汗。“什么叫没有头绪?”宴琨急了,“你这个庸医。”花琰淡淡倪他一眼,罕见的没有同他一般见识,“三爷,你这眼睛是剑气所伤?”“废话,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嘛,那剑从主子眼前划过,白光一闪,主子的眼睛便看不见了,你这个庸医,需要我说多少遍?”宴琨焦躁不安。“剑气,何剑?”花琰倒是难得的镇定自若。“何剑?”祁烨眉头轻蹙,回忆当日那一战,那日他与宴琨还有桓儿一同前往帝京,路遇杀手,当时那些蒙面人手中所用长剑并无什么异处,“不是什么名剑,只是普通的长剑。”花琰点点头,“本神医想你也许是中毒了。”“中毒?”江阮握着祁烨的手一紧,祁烨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莫紧张,放松一些。”“当时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花琰继续问道。“发现主子眼睛看不见后,主子便吃了一颗你给的那药丸。”宴琨道。花琰一拍手掌,脸上笑开了花,“是啦,多亏你还不笨,知道吃本神医的解毒丹,若非你及时吃下解毒丹,可就不是眼睛瞎了的问题了。”宴琨一喜,也无暇去理会他语气中的不敬,“这么说你可以治好主子的眼睛了?”花琰瞬间收了笑容,耸耸肩,“本神医只是说本神医的解毒丹救了你家主子的命,并没有说能治好他的眼睛。”宴琨气急,却隐忍着,只是拳头攥的咔咔响。“那剑上定然是淬了毒的,想来是想要你命的,最后只伤了你的眼睛,若不是本神医的解毒丹,你现在早就埋在地底下等着旁人拜祭了。”花琰继续炫耀。宴琨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庸医,注意你的态度。”花琰踉跄一下,直起身来龇牙咧嘴的就要往宴琨身上扑去,祁烨淡淡道,“别废话,能不能治?”花琰瞪了一眼宴琨,重重哼了一声,“能治是能治,只是很麻烦,至少要半年。”江阮一颗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能治便好,能治便好。“半年?”祁烨冷笑一声,“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花琰不可置信的惊呼,“你当治病是什么,说三个月就三个月?要不你来当神医?”祁烨并不将他的态度当做一回事儿,“三月为期,三月后我若还看不见...”“我便砍了你。”宴琨的大刀往花琰肩膀上一放,花琰瞬间被压到地上去了,气急败坏,“三个月便三个月,你当本神医怕你不成。”花琰为祁烨再次细细诊断了一番,开了药方要榕桓去抓了药,说先喝两天药,然后再开始施针。自这天起,胭脂铺子里便日日散发着浓郁的汤药气味,甚至将胭脂的香味都压了下去。每每那些进铺子里来买胭脂的大姑娘小媳妇儿都会掩着鼻子,直言江阮这里怕是要改成药铺了,这味道比药铺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日里喜欢在铺子里谈天说地的那些长舌妇们,现在也不肯在铺子里多呆了,总是买了胭脂水粉便离去,留也留不住。花琰为祁烨施针是要施在头部的,头是一个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位,一不小心便会引发严重的后果,是以每次施针都不许旁人在侧,施一次针便是两个时辰,每次施完针后两人俱是大汗淋漓,祁烨更是脸色苍白,有时更会呕吐不止。半个多月下来,江阮眼见着祁烨消瘦了一圈,本就有些瘦削的身体更显单薄,每日这三顿汤药喝下去,更加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每日里菜吃不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再加上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人也越发烦躁,江阮每天见着祁烨这般受罪,却不能以身代之,心疼的无以复加。江阮不能代替祁烨受罪,便想着能在饭食上多下些功夫,祁烨每日里喝那些味道苦涩的汤药,嘴里总是发涩,那些油腻的口味偏重的饭菜自然是吃不下的,江阮便想着做些口味清淡好入口的给他吃。江阮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了主意,同榕桓商量了一下,两人一大早天还未亮便搭马车去了乡下,找农家买了从地里刚刚摘取的最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瓜果,还从集市上买了些冰,想着瓜果用冰凉一下,祁烨也许会吃着喜欢。这一番折腾,等江阮回到家里时,太阳不过才刚刚升起,祁烨还睡在那里并未醒来,江阮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睡着的人,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他睡觉向来警醒,她一动他便会醒过来,何曾像现在这般虚弱的连她走了又回来都不知道。江阮打了盆热水为他擦脸,这几日他总是会出些虚汗,有时半夜醒来摸一下他的衣衫,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门外传来敲门声,门被推开,榕桓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躺在床上本应是睡着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脸朝向床铺的内侧,将后背留给了两人。榕桓轻咳一声,看向江阮,江阮无奈的对他笑笑,接过他手中的碗,小声道,“你先出去吧,我哄他喝药。”起先的日子他喝药都是眉头不带皱一下的,到了后来便是眉头紧锁,再后来便是药送上来时明显嫌弃的偏头,直至今日,终于到了连面对都不想面对了。榕桓出了去,江阮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轻声唤道,“相公...”祁烨的身体动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但是相较于那苦药,祁烨选择装作没有听到。江阮嘴角微勾,娇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肩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着话,“你今日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做给你吃。”祁烨本不想说话,但此时却也忍不住,“上一次你也说做给我吃,后来你并没有做。”江阮怔了一下,想了良久方才记起是那一日她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