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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童生试,顺利的通过了县试和府试,取得了童生功名,只等考过院试就是秀才相公了。苏家高兴极了,苏惠娘也是每天喜笑颜开的。家中无牵挂,靳磊就可以放心的去考试了。他发挥得不错,不出意外的考中了举人,成为宁清县最年轻的举人老爷。而在他中举回家那一天,苏惠娘查出怀了身孕,靳家双喜临门,羡煞众人。儿子中举,儿媳有孕,顾氏高兴坏了,主动接过家中事务,让苏惠娘安心养胎。次年,苏惠元考中了秀才,他的年纪比靳磊中秀才时还要小两个月,打破了靳磊最年轻秀才的传奇,苏家因此改换门庭,再不是身份低下的商贾之家了。苏惠元中了秀才,苏家免了徭役,苏父便将何五替服徭役的名额转给了苏母的娘家兄弟家。同年,苏惠娘生下一个八斤的大胖小子。夫君中了举人,娘家兄弟中了秀才,自己又生了儿子,好像所有的好事都赶着趟来找苏惠娘了一样,苏惠娘成为整个宁清县人人羡慕的对象,大家都说她有福气,旺夫家和娘家。只有苏惠娘知道,她的福气是靳磊给的,抱着儿子,看着细心体贴的丈夫和婆母,苏惠娘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满足。“恭贺举人老爷添丁之喜,小小薄礼不成敬意。”阮班主带着礼物前来道贺。靳磊收了贺礼请阮班主上座,笑问:“近来梨园可好?”他近日事务繁忙,没能顾得上梨园,也不知道如何了。“我们挺好的,今天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阮班主道。靳磊好奇问:“什么好消息?”“去年我不是说知府大人有意将月落和紫鸠带去京城给上峰唱戏吗?今年去成了,还赢得了上峰的喜欢,那位大人又将两人敬献给了京中红极一时的誉王爷,深得王爷喜爱,将两人给留在王府了。”阮班主笑道。靳磊惊讶,“月落和紫鸠进了王府?”他猜到两人会有大前途,却没想到两人竟然结交了皇亲,以后的富贵必不可少,可危险也是成正比的,在王府唱戏,必得事事小心才可。“是啊,没想到他二人有如此造化,当初我都没料到,如今也算是给我们宁清县的梨园长了脸了。”阮班主叹道。靳磊点点头。阮班主再道:“两人虽去了王府,有戏本先生给他们写戏本,我还是想麻烦举人老爷给写两个备着,以防不时之需。”“没问题,我得空就写两个,只怕我写的这些小玩意入不得王爷的眼。”靳磊道。阮班主直摇头,“举人老爷谦虚了,在我看来,您比京中那些戏本先生都不差。”靳磊大笑起来。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阮班主便告辞离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靳磊一门心思放在学问上,争取两年后入京考过会试,得空的时候他就会写一两个戏本子送去给阮班主,从阮班主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月落和紫鸠的消息,都是好消息,他便也放了心。苏惠元也打算在两年后参加乡试,因此也埋头苦读。这日,苏惠娘带着沁梅去集市选些料子给孩子做小衣,孩子便交由乳母和顾氏照看,主仆二人出得门片刻也不敢耽误,直接往一惯买布料的铺子去了。“夫人,这匹浅蓝的如何?”沁梅挑了一匹布出来问苏惠娘。苏惠娘瞧了点头,“这料子柔软,给侃儿做里衣极好。”“那这匹我们要了。”沁梅对老板道。老板眼神闪了闪,笑道:“行,给举人夫人包起来。”主仆二人选了几匹,正要结账,突然门外走进一妇人,朝老板道:“昨日我让你给我留的布呢?”老板扫了苏惠娘主仆一眼,道:“不好意思,夏娘子,布已经卖了。”“卖了,不是让你留着的吗?怎就卖了?卖给谁了?”被唤夏娘子的妇人尖声问,她扫柜台上一眼,立即又大叫起来,“不在这了吗?”老板道:“夏娘子,这匹布已经卖给靳夫人了。”“我不管,这布你答应留给我的,就是我的,我今日带了银子来,你必须卖给我。”夏娘子说着就去拿那匹浅蓝色的布。沁梅将布按住,“这位娘子,这布我家夫地买的,你去挑别的吧。”“这布是我的,昨日我就相中了,只是手头没带够银子,特意与老板商议好给我留着,我今日来取的。”夏娘子也抓着布不松手,“别以为是举人家眷就可以仗势欺人,我爹我表哥也是举人,可没你们这么嚣张目中无人。”听她如此说,苏惠娘便对沁梅道:“把布给这位娘子,我们再另挑一匹就是。”“靳夫人,这匹布她又没交定钱,也不算是她的,卖给谁由我说了算,您不必让她。”老板道。沁梅直点头,就是。苏惠娘道:“一匹布而已,不必争执,老板,我再挑匹其它的便是,这匹布就让给夏娘子了。”“算你识相。”夏娘子得意的看了苏惠娘一眼,把银子拍在柜台上,“昨日说好一两半,给你。”一两半?苏惠娘和沁梅对视一眼,刚刚老板可是要卖她们三两银子的,难怪老板向着她们,原来是想多赚些银子。老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最后送了苏惠娘一匹好料子算作赔礼。一行三人出得铺子,夏娘子抱着布趾高气扬看着苏惠娘主仆道:“考中举人有什么了不起,能不能考过会试还不一定呢,不像我表哥,一定能考过会试,还能考中一甲,哼,有两个臭钱就在我面前显摆,还不能够。”沁梅气不过要回嘴被苏惠娘拉住了,这种人与她争辩失了身份。苏惠娘回到家,立即去看了儿子靳侃,才离开小半个时辰已经想得不行,苏惠娘抱着松不开手。母子二人正在屋里逗乐,沁梅回来了,她低声朝苏惠娘道:“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妇人是夏举人家的闺女,嫁给了卢童生为妻,确实有个表哥去年考中了举人。”“卢童生?”苏惠娘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们家后街那个卢童生家?”沁梅点头,“正是。”“卢家家境不错,且卢童生才学过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只是童生吗?”苏惠娘不解问。沁梅一脸讥诮,“自从这个夏清荷嫁到卢家后,卢家的家境就见落败,卢童生的父母先生病逝,卢童生也屡次不中,至今还是童生,为此这个夏清荷没少数落自己的夫君,倒是把那表哥时刻挂在嘴边夸得花儿般好,前些时日我见到卢童生已生出了些颓势来。”“隔壁邻舍都私下说夏氏是丧门星,只她不知,每日洋洋自得,全然没个忌讳,当街也好,当人也好,将自己的夫君数落得孙子似的。”苏惠娘摇头,“这夫妻本是一体,夏氏如此作派也辱了自个儿。”“是啊,这夏举人也不曾规劝,倒私下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