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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文成帝搂住如妃不让她起身。如妃一脸羞涩,下意识朝殿门口看去,见那抹暗红色的身影竟然还在外面,顿时难为情极了,她坚持要起身,“臣妾还是起来陪皇上说话吧,这、这不合规矩。”“朕是天子,朕说合规矩就合规矩。”文成帝抱她更紧了。王德识趣的将殿门关上了。如妃却能感觉到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还在外面,一直没有离开,她咬了咬唇,袖中的手也拽得更紧了。靳磊确实没走,他借口和肖奇说事一直在殿外,殿内两人的说话声他也听见了,他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无比难受,他要动作快一点,早日将沁如解救出来。靳磊离开没多久,皇后来了。皇后进得殿内,见如妃竟坐在文成帝腿上,眸光像两条刀一样甩了过去,这个惑主狐狸精,也太不像话了。如妃忙要起身行礼,却被文成帝阻止了,“爱妃你别动,继续给朕剥葡萄吃。”“是,皇上。”如妃看了皇后一眼,只好坐了回去。皇后深吸一口气,向前行礼,“臣妾参见皇上。”“起来吧。”文成帝接过如妃递过来的葡萄,方朝她扬手,“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皇后又瞪了如妃一眼才站起身,回道:“听说昨夜皇上在沁芳殿出了事,臣妾一早起来才得到消息,赶忙过来看看,皇上,您没事吧?”“朕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文成帝对皇后已经没有多少感情,但终究是发妻,两人又有嫡长子,他多少还是要给她些脸面的。皇后拍了拍胸口道:“皇上无事就好,臣妾得到消息的时候可是吓坏了,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臣妾可怎么办才好?”“好了,要是无事你就先回去,朕忙完了再去看你。”文成帝不耐烦道。皇后眸光一闪,犹豫着开口了,“臣妾听闻昨晚是林耿对皇上下了毒手,可这林耿与皇上一同长大,最是忠心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做这种蠢事?皇上,此事还有多处疑点,臣妾之意还是再审审看,也许会有隐情。”“疑点?隐情?”文成帝怒道:“人证物证惧在,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他?”皇后吓得跪在地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林耿向来对皇上忠心耿耿,他这样做一定事如有因,臣妾斗胆请皇上与八皇子再验一验,兴许事情的结果又不一样呢?”“放肆!”文成帝手往桌上狠狠拍去,“林耿下毒谋害朕,又买通宫女诬陷如妃和八皇子,证据确凿,朕与八皇子是父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皇后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林耿忠心,质疑滴血验亲的结果,你是觉得朕已经昏庸到分不清忠jian,辩不明事情真假了吗?”皇后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臣妾、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如果将一个身份不明的皇子留在宫中,恐将让天下人耻笑。”“朕已经说过了,八皇子就是朕的儿子,朕不觉得将八皇子留在宫中是耻笑,朕觉得封了你为后才是真的让天下人耻笑。”文成帝指着她怒道:“朕不要再见到你,你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踏出宫门半步。”他要让她禁足?皇后白着脸,不敢置信。文成帝见她还要开口,怒声喝斥,“你给朕滚!”皇后死死咬住唇,磕了个头起身离开,离开前,她狠狠剐了如妃一眼,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如妃被吓得抖了抖。文成帝这才想起如妃来,搂着她哄道:“别怕,有朕在绝不会再让你和熙儿受委屈。”“谢皇上。”如妃感激的依进他怀中。皇后回到寝宫后发了很大一通火,将殿内的东西砸了个稀烂,“贱人,如妃那个贱人,竟然害得本宫被皇上斥责禁足,本宫饶不了她。”那么多皇子都养不活,偏偏如妃本事大将八皇子养活了,要是没有八皇子,如妃有什么资格与她争宠?她悔啊,要是下一下狠手,早点除掉八皇子,哪会有今日之辱?“娘娘息怒啊。”喜鹊抖着声音劝,“娘娘明知皇上在气头上,为何还要替林大人求情?”皇后怒道:“林耿是本宫的心腹,要是他倒了,本宫在这宫中还有何仪仗?”“娘娘糊涂啊,没了林大人,娘娘还有太子殿下,只要有太子在,还怕没有娘娘出头的那一天吗?”喜鹊提醒道。皇后这才想到儿子赵诀,怒火散了大半,“没错,本宫是一国之母,本宫育有太子,只要太子登基,本宫就是太后,什么如妃、静妃、良妃都得靠边站,到时候是死是活也是本宫一句话的事情。”“对呀,太子殿下已经十九了,可八皇子才四岁,娘娘千万要沉住气,只要太子登基,娘娘就什么也不用怕了。”喜鹊劝道。皇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大度,坐下来抚了抚凌乱的鬓发道:“你说得对,这次是本宫急躁了。”他也是得了兄长的信,说胡一全那什么也查不到,这才急了,一心想保住林耿,没想到竟将自己拉下了水,林耿那已经是死棋了,没办法再挽救,她万不能再冲动,只要太子还在,她就是最大的赢家。想到这,她对喜鹊吩咐道:“去告诉太子,让他最近表现好了点,多往他父皇面前去转转,好让本宫早点解禁。”“奴婢这就去。”靳磊听闻皇后被文成帝斥责并被禁足之事后,嘴角浮现了笑意,林耿的事情已经乱了皇后的阵脚,只要再添一把柴就能让文成帝彻底厌恶了皇后,没了一国之母的母亲护着,太子的储君之位也不会坐得稳。皇后手上染满了鲜血,却未能得到应得的报应,因为儿子当上皇帝,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害死赵熙,又折磨了沁如半生,他要为那些枉死在她手上的无辜性命讨一个公道。一念至此,他换了身衣服避开人出了门。沁芳殿。“娘娘,皇上今日歇在宣政殿,您就早些安歇吧。”秋琴一边给如妃卸下发髻上的珠钗一边道。如妃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昨日闹了一宿,今日又陪了文成帝一整天,她实在是累了。可却在这时,殿外响起几声鸟叫声,如妃闭着的双眼立即就睁开了,她拦下秋琴的动作道:“天色还早,本宫想出去走走。”“是,娘娘。”秋琴自然也听到了鸟叫声,看了窗户处一眼,复将珠钗给她戴上。秋琴驱散了宫人,独自扶着如妃出了沁芳殿。两刻钟后,她们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宫殿前,如妃道:“你在这等本宫。”“是,娘娘。”秋琴应下待如妃进去后找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藏了起来。如妃进了废弃宫殿,便见得月光下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他背着殿门而立,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夜风吹来,带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