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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罪责,怕是难以再见到儿子,向建帝求道。自己疼爱了半辈子的闺女,建帝自然不忍心拒绝她最后的请求,命人去将孩子抱来。华阳抱着儿子,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炎儿,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你叫吴炎,吴炎吴炎正是无颜啊,你的父亲母亲让你无颜见人了,母亲对不起你,与其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不如母亲亲自送你离开吧。”她说完,眸光阴寒,举起孩子重重朝地上摔去。“华阳,不要!”第一个发现华阳举动的建帝起身大声喝止,可是华阳已经将孩子摔了出去。众人都惊得呆住,眼看着孩子就要重重摔在地上,一道身影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孩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兰芝。靳磊没料到杨兰芝竟然反应这么快,第一时间扑了过去,他急忙向前,“兰芝,你没事吧?”“相公,我没事,小公子也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杨兰芝一边朝靳磊道一边哄着哭得撕心裂费的吴炎。建帝摊坐回去,命道:“将小公子抱下去。”奶娘一边擦着汗一边进来抱走了吴炎。建帝看向华阳,失望透顶,“一个杀母,一个杀子,当真绝配。”他闭了闭眼,好半响才出声,“驸马吴子初,残忍狠毒,罪恶滔天,判凌迟之刑,华阳公主……贬为庶民,打入大牢,终生圈禁。”吴子初哭着喊着被拖走了,华阳公主则疯了一般,说起了疯语,“活了两世才看清一切,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大家都以为华阳疯了,没在意她的话,只有靳磊吃了一惊,华阳说她活了两世?难道她是重生的?可她若是重生回来的,又岂会这么容易被他击败?建帝见女儿疯癫,心痛难耐,看向华阳公主的婢女芍药,愤恨道:“贱婢背主,拉下去仗毙。”众人皆是一惊,无人敢出声。靳磊看向建帝,明白建帝应是知道芍药是别人安排在华阳身边的人,但这人是谁,建帝也没精力去猜,也不愿去查,经此一事,他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整个人都萎靡没了精神。吴子初被凌迟那日,徐天赐一家和杨儒生正好到达京城,徐员外亲眼看到吴子初被行刑,仰头望着天,红着眼眶暗道,老天有眼,他儿子的仇总算得报了。徐天赐很震惊,没想到他出事是吴子初害的,他双手握紧轮椅,闭上了眼。靳磊看到吴子初的死状,想到前一晚两人见面的情景。“师弟,救救我,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啊。”吴子初跪在地上,朝靳磊直磕头。靳磊怒道:“吴子初,当初玉峰寺上香,要不是我娘子身子不适我们先下了车,那断腿的怕就是我和我娘了吧?我娘子也是你的师妹,你却诬陷她谋害太子妃和公主,要不是我提前得知你的诡计,娘子和靳家满门皆是死罪,你还敢提什么同门师兄弟?”“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师弟,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死啊。”吴子初哭着求道。靳磊喝道:“天赐也不想断腿,你娘也不想被亲儿子所杀,还有那些被你所害前途似锦的学子,也都不想从此断了青云路,吴子初,你罪大恶极,天理难容,我是不会救你的。”“靳磊,你别说得你自己好像多良善,芍药是不是被你收买了?还有玉清观的人是不也被你收买了?”吴子初见他执意不愿救他,他也不求了,恼羞成怒道。靳磊冷笑,“我未收买任何人。”顿了顿,他走向前,小声对吴子初道:“芍药是自己找上青阳公主将你们的诡计一一告知,我和太子李兄这才能得知你们的诡计,提前告诉了皇上,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将你们当场抓获。”“那三清观呢?”吴子初咬牙问。靳磊负手道:“三清观观主与徐家颇有渊源,那日我去观中上香,见你私见官员,便去找了观主,观主听闻我与徐家的关系,主动提出帮我盯着你的动向。”“还有你娘的死,也是我无意中听一个百姓说起,至于天赐和学子们被你所害之事,是李驸马去越省剿匪时抓到了一个逃走的匪徒亲自交待。”“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吴子初,你所做的事一一暴露,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你的恶行,要收你了。”“我不信什么牛鬼蛇神,靳磊,都是你害我,你不得好死。”吴子初面目狰狞。靳磊摇头叹息,真是死不悔改。吴子初的尸体被抬走弃之乱葬岗,靳磊心头突然一松,想是原身大仇得报也了却了最后的心愿。“你就是岁寒三友的梅公子?果然风华绝代,名不虚传。”几日后,建帝召见了徐天赐。徐天赐一脸紧张,“谢皇上夸赞。”“你和驸马、靳爱卿送给朕的寿礼朕很喜欢。”建帝笑着拿来几个话本子,“朕听驸马说你就是话本名家不易先生,你的话本写得极好,朕烦闷时也会翻看。”徐天赐感激的看向李书明,拱手揖道:“草民写的都是不入流之物,难得皇上不嫌弃,草民感激不尽。”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连皇上都会看他的话本。“太子说得对,话本也不是都不入流,像你与三石先生的话本就都是励志惠人的好故事,只是不知这三石又是何人?”建帝道。李书明回道:“皇上,这三石先生就是靳大人。”“是靳爱卿?”建帝惊讶。靳磊无奈的看了李书明这个大嘴巴一眼,向前跪道:“回皇上,臣正是三石。”“没想到靳爱卿还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朕觉得靳爱卿的话本没有梅公子的写得好。”建帝实话实说。靳磊道:“皇上圣明。”建帝已经得知徐天赐所有的遭遇,暗暗惋惜,要是徐天赐没有断腿,怕也是一个状元,他想了想,道:“梅公子送了朕奇特的寿礼,朕也送你几个字如何?”“草民谢皇上隆恩。”建帝拿起笔醮了墨,在纸上写下:话本状元徐天赐。太监拿起来展示给徐天赐看。徐天赐激动万分,“谢皇上恩典。”皇上封他为话本状元,他算是光宗耀祖了。回到靳家,徐员外拿着那副字激动得眼睛都红了,“这是皇上亲手写的?哎哟,这就是御赐状元,天赐,你成为状元了,为父这一生再也没有遗憾了。”“爹,孩儿总算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徐天赐道。靳磊说得对,行行出状元,如今他被皇上封为话本状元,虽比不得科举状元,那也是皇上亲封的,他满足了。“明天就是除夕了,太子殿下还不放你回家过年?”杨兰芝一边坐在镜前梳头一边问在穿官服的靳磊。靳磊叹道:“皇上病了,太子一下子接过朝政,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和李兄都被他拘在御书房帮忙,怕是要明日下午才有空回来。”建帝突然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