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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深的血痕。傅清息紧紧抱着她,一直低声安抚,身上一会儿就多出不少血痕,纵横交错,极为可怕,但他清隽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不适,依旧是轻轻抚摸林夕的头,将嘴唇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一点一点安抚她躁动的灵台。好久好久,傅清息的上衣已经被尽数被划破,身上深深浅浅无数条血痕,有的已经干掉了,有的还在往外滴血,和破碎的外衣粘连在一起,形状可怖,和已经完好无损的林夕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更像厉鬼一点。林夕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就看到了眼前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脖颈处有三道抓痕,还有血一点一点从上面渗出,顺着锁骨往边上流淌。鲜血的出现先是将林夕勾得狂躁,下一秒又不由得愣住。傅清息嘴唇的温度一直保持在额头,还有低声萦绕的安抚声,一下一下敲击在林夕心头。充满怨毒的双眼里面有血液在汇聚,傅清息还不知道林夕已经清醒了,却在下一秒感受到脖子上被一滴冰凉的液体打中了,随即一滴又一滴,噼里啪啦落个不停。“别哭。”傅清息的手在林夕脑后摩挲:“林夕乖,别哭。”或许是气氛太过美好,林夕心中的怨恨被加大放出,长长的指甲深深插入傅清息手臂,语带嘲讽道:“你还敢把我养着?”“我老婆我当然要养着。”傅清息没有松开手,依旧是轻轻摩挲着,冷清的声线包裹着浓烈的怀念:“我好想你。”“想我再用功德去帮你驱鬼?”林夕反唇相讥:“可惜我现在不仅没有功德,还变成了一个厉鬼,还是一个一心想要你命的厉鬼。”傅清息没去解释,只将自己的灵力顺着手一点一点转到林夕身上:“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林夕眉头直跳,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我说了我要你的命!”“嗯,我知道。”傅清息放开一直在林夕额头摩挲的嘴唇,捧着她的脸对视:“都给你。”下一秒林夕从原地消失不见。傅清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连续那么久的灵力外泄,这具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了,全靠傅清息的意志在坚持。之前林夕失去意识,傅清息加大了灵力外放去安抚她,几乎掏空了这具身子的底子,到后面,完全是在燃烧生命去安抚。林夕是厉鬼,她的指甲带着森森的煞气,这一下一下的抓挠,留下的不仅是伤口,还有无数难以抵抗的煞气夹杂其中。华佗在世光环能护他灵魂不受侵蚀,但是rou体上的伤痕还是得自己挺过去。第二天清晨,傅清息醒过来,身上的伤痕已经全部结痂,他的额头昏昏沉沉的,看样子是发烧了,林夕不在,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苦笑一声,傅清息撑着身子站起来,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顺着红线去找林夕了。路上他开了个小差,灵玉在林夕身上,她下辈子出生定会有异像,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林夕在的地方傅清息隐隐有所猜测,她在无意识的时候,最喜欢去的是傅家村,但是现在她清醒了现在的她不仅拥有死后的记忆,还有生前的记忆,肯定会想去自己家看看。傅清息顺着红线过来,果不其然到了林夕家。林夕的父母是都是大学老师,书香门第,两夫妻一直都很宠爱林夕,从林夕死后和傅清息相处的娇憨样子也能体会,现在正是周末,他们都在家。傅清息在楼下买了点水果,直接朝林夕红线消失的那扇门走去,伸出手敲了敲门。开门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面貌姣好,眉目间能很清晰的看到林夕的影子,就是看着有些憔悴,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但她依旧很礼貌的微笑着,和善地询问:“你好,请问你找谁?”傅清息躺在地板上一夜,醒过来没做半分修整就出来找林夕了,此刻的样子憔悴得像是刚大病一场的人,脸色白得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眼底带着青黑,嘴唇没有半分血色。傅清息正准备开口,林夕带着鬼气的身影出现在林母身后,目光不善地瞪视着傅清息。傅清息笑笑,举起自己手上的水果递给林母:“我来探望一下二老,这是一点礼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傅清息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头越来越晕,眼前也恍惚起来,赶紧离开吧,确定林夕没事就好了。林母看眼前的年轻人状态很不对劲,像是走在云端上一样摇摇欲坠,生性善良的林母直接走了出去,林夕伸着手没能阻止到林母,眼睁睁看着她追了出去,将傅清息带了回来。结果没走两步,傅清息直愣愣的就晕倒了下去。林母连忙喊来林父:“振兴你快来!他晕倒了!”林父穿着拖鞋,一路嗒嗒嗒急促地往外冲,连忙跟着林母将傅清息抬到屋子里,他将手往傅清息额头一放就被惊到了,吩咐林母:“他烧得厉害,快去弄点白酒过来。”一旁魂不守舍的林夕以为在说自己,二话不说冲出去跑到熟悉的地方,却发现妈已经拿着白酒回去了。又是一滴血滴落在地上,林夕看着自己青白的双手,还有指甲缝里带着的血rou,我忘了,我现在是一个厉鬼。一个,若是长期待在某个生人身边久了,还会害得那个人倒大霉的厉鬼。她满是复杂地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父母热火朝天地给傅清息降温,当解开傅清息第一颗纽扣时,林母双手一抖。第56章有病就找鬼新娘“振兴!!!”林母一声惊呼传来,还在拧毛巾的林父急忙转过来看情况,这一看,视线也立马就移不开了。眼前这个年轻后生的整个胸膛全是纵横交错的爪印,林父稍稍用力将他上半身抬起来,看他后背,连后背也都有不少的血痕,他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半块好rou!加上傅清息出门出得急,也没去过多清洁,那干涸的血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结痂。林母天性善良,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这...是糟了什么罪啊......”林父比林母想得更多,他甚至有些隐隐担心,不过他没将自己的疑惑告诉林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年轻体壮的男人受这么严重的抓伤?他是被迫还是自愿?林夕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蓦地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又被仇恨掩盖,若不是他,自己怎会变成厉鬼,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他现在还能保住命已经是她给的最大让步了。不论如何,林家两口还是将傅清息大致清理了一下,给他上了些消炎药,再用物理降温一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