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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娣立即吩咐马夫掉头,但已经晚了。 马车缓缓停下,随后眼前的车帘被人掀起来,正见是桓猊,他朝她伸出手,柔声道:“随我来。” 芸娣犹豫片刻,还是把手交给他,随后她就被桓猊抱出车厢,桓猊扶着她的腰,往前行,哪怕前路漆黑,不曾看见尽头,桓猊握住她的掌心有力而又温热,他低声道:“今日是你的生辰,该好好庆祝。” 他俯眼望来,芸娣不禁挪开眼,正见此时原本黑黢黢的街道正渐渐亮起来,铺了长长街两侧的花灯被一盏盏点亮,家家户户门前几乎都悬挂一盏,随着他们走过,仿佛整个世界都跌到了白昼灯火里。 此时又遥遥望见一座用彩灯堆满的鳌山,上面结彩悬花,灯烛荧煌,远望就已绚美异常,等走近,每只花灯上都画着不尽相同的故事,尤其是最大的花灯上都画着金狮,从rou团似的,到张牙舞爪,再无飞扬游舞,足有二十大盏,高高悬在鳌山顶尖,高出整个荆州城的檐角,仿佛悬在云端,俯瞰尘世。 这二十盏花灯,亦是芸娣的生辰岁数,绚烂灯火下,桓猊低声道:“meimei的前二十年都没有大兄,往后大兄不想再错过。” 明亮的火光映落在他面庞之上,他脸上,眼里都落着星星碎碎的细光,芸娣恍惚记起当年俯瞰山顶时的万家灯火,彼时与此刻的心境刹那重合又剥离开来。 桓猊满心无不期待,却发现她并未因这盛大的生辰宴而喜悦半分,心下渐生出一股冷意,他旋又握住芸娣的手,低声道:“meimei若不满意,还有一处地方。” 路上,桓猊不许她朝外看,而等到马车缓缓停下时,芸娣掀开车帘,就见外面黑漆漆的,以为草地里埋着什么亮东西,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厢,然而还没走几步,桓猊将她打抱而起,芸娣道:“我自己走便是,你快放我下来。” “山路容易打滑,须当心些。”桓猊没有听她的,抱着她走了几百步路,到一处宽阔茂盛的山坡上,他才肯放她下来,等芸娣坐下来时,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垫在她屁股底下。 芸娣扫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心底有点慌意,又听桓猊道:“你在这里先坐着,等我抓些东西给你。” 不待芸娣挽留,桓猊就隐身在了茂盛的草丛里,芸娣眼望着黑黢黢的草丛,不禁攥住衣角。 换做以前,她是不怕的,但现在有了孩子,心思也变得柔软细腻,尤其在这空荡荡的,周围只有自己一人的环境下,就容易乱想。 正当芸娣想得入迷,快要哭鼻子时,冷不防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下子心就提到嗓子眼上,芸娣低声道:“谁?” 忽然身后走出来一人,芸娣忙不迭起身,就见从草丛里走出来的身影隐约是桓猊,不禁道:“大兄?” 她声音隐隐有点哭腔,桓猊听出来了,连忙上前,搭她肩哄道:“不怕,大兄命硬,各路鬼神都替你挡着,谅他们也不敢造次。”说着又道,“瞧瞧,今年的生辰礼,大兄给你抓来。” 芸娣注意力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去,就见他一直紧握住的掌心骤然松开,刹那间放出无数萤火虫。 光亮一下散开,又一点一点浮在她眼前。 这些细碎的光把乌黑的夜照得昏昏,她看见桓猊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他嘴唇上下翕动,“还有。” 芸娣这时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一直掩在背后,这时伸出来,指间勾着一只荷包,他把荷包交到她手里,芸娣慢慢拉开,又有好多萤火虫从她眼前飞开来,比之前的更多,也更亮了,仿佛天地间被这一点点拼凑起来的光点萦绕,凑成一片浩荡的星空。 芸娣道:“大兄可是一共抓了两百只虫子?在极短的时间内抓这么多,大兄以前常来此处?” “闲暇时会来,此处清幽,睡个懒觉再舒畅不过,算是一处幽僻之地,我只告诉你一人。”桓猊笑道,目光灼灼看她。 芸娣垂落眼帘,“此处的生辰礼,我更喜欢,”她又嗔道,“只是哪有人备两份礼的,不怕麻烦?” 桓猊却道:“meimei值得世间最好的。”世间最好的,莫过于繁盛之景,又莫过于清幽之境,他想给她最热烈的庆祝,又知晓她素净惯了,温柔地贴合着她的心意。 他说此话时,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因她低头,又落上来,最终定格在她水汪汪的眼睛,二人之间萤火不时飞过,他的脸,忽然亮,又忽的昏下去。 但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耳中,咚咚咚的响。 这种响动,像坚硬的玉石一次次击中溪水,终于掷了进去,又像胸腔里不安的跳动,咚咚,她心里咚咚的响,就在刚刚忽然一声,终于有了回声。 芸娣忽然低头不说话,桓猊脸上笑意渐渐消减,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上车厢时,芸娣大着肚子一时没站稳,眼看她倒下去,火光电石之间,桓猊立即伸出双手,却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先稳稳扶住她手臂,将她扶稳之后,随后抽回手。 桓猊连忙扶住芸娣,“可有事?” 芸娣摇首,又不禁暗暗看向那马夫,就见带着一顶草帽,帽檐压低,露出下巴一截青茬。 马夫握住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嗽,露出来的肌肤泛古铜色,手掌宽大粗糙,布满厚茧子,显然是干惯了粗活的人。 芸娣却想到马夫扶住她时,掌心的触感像极了阿兄,不免微微失神,这一幕落在桓猊眼里,越发不动声色。 回府时夜色深了,长寿面刚刚捞起来,婢女盛了两碗,分别放在二人面前,又递来两双长长的筷子,桓猊显然是第一回吃这样的面,用得不大习惯,但还是吃完了一口不剩,又见芸娣偷偷尝酒,立马夺了过来。 芸娣嘴馋了,眼巴巴地瞅着,“就饮一口。” 桓猊说不行,芸娣又道:“就一口,请大兄开恩。” 桓猊禁不住她软磨硬泡,最后松口只肯给她吃一口,芸娣连忙接过酒盅,小饮一口,脸儿粉粉的,只喝了一口两眼晕晕,慢慢醉伏在桌上。 奴婢忙来搀扶,桓猊挥退他们,抱起沉甸甸的芸娣回屋,吩咐月娘打一盆水进来。 此时夜很深了,兄妹感情再深,做兄长的在meimei闺房里逗留不去,又伺候她洗漱,难免透着古怪,月娘不由提醒道:“这些事由奴婢们来做,天色晚了,您劳累了一天,该回府安歇了。” 桓猊却道:“不必,出去。” 月娘不再多言,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没再进过屋。 桓猊绞干白巾拭她脸上的细汗,发现她脖子里都是汗,就顺着汗渍往下擦。 渐渐,芸娣的上衣,抱腹解开,她穿着一件肚兜,肚皮圆滚滚的,奶子也胀胀,把肚兜撑紧,雪白的乳rou从边缘露出来。 桓猊头一回见到她露出来圆滚滚的肚皮,不由怔住,慢慢把手搭上去。 他触摸肚皮,忽然掌心被顶了下,惊电般收回去。 隔了没一会儿,桓猊俯身轻轻吻上她鼓起的小腹,亲在肚脐眼上,动作充满温柔。 第一百四十章taonong(大哥h) 桓猊替她擦身子,起先捉住她双臂往上提,用巾子擦她腋下,后来就解开肚兜的细绳,动作缓慢地侧过她一边身子,擦她整片后背。 肚兜滑落到床上,两只胀鼓鼓的奶子彻底暴露出来。 他想他应该是入迷了,俯身低头,用鼻梁去蹭动柔软的奶尖,用嘴唇叼住,含在嘴里像吃乳般吮吸,没几口竟真吮出微微的腥汁。 一些怀孕的妇人,到成熟的月份的确会产奶。吮出一点汁水后,桓猊吮得更用力,又用手握住两只奶子,用指头揉露在嘴外的乳rou,挑拨昏睡中的妇人。 桓猊越发不可控制,甚至已经褪了她的小衣,将洁白的身子剥出来,双手捧着到眼前埋首吮吸流连,忽然她从梦中发生低低的呓语,黛眉紧拧,满脸的难受,显然被他箍闷了。 桓猊才回过神,慢慢将人放开,放躺在床上,又掖了下被角,他正欲起身,又听她呓语说难受,桓猊折回俯身,“哪难受?” 芸娣脸儿粉红,嫌热胡乱挠自己脖子,很快挠出几条浅淡的抓痕。 桓猊握住她的手,她低喃着,双眼紧阖,长睫垂落在眼下,轻轻颤动,像哭了一般,“都难受,我好难受。” 桓猊按摩她抓过的部位,小心避开几道抓痕,但他刻意放轻的力道并未缓解她的燥热,芸娣扭着身子哼哼唧唧,她抓他的手臂说难受。 桓猊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了察觉,俯身唤她,她没应,之后吻上她的脸颊,又钻到她嘴儿里,舔她嘴里每一颗牙齿。 芸娣似乎呼吸受窒,肚子挤得难受,推搡开他,桓猊双手拥她,尽量小心翼翼的,然而嘴唇仍不松开她,紧咬她嫣红的唇瓣, 芸娣难受地哼叫,像猫儿似的软,桓猊心中如羽毛扫过,杀不住痒,“大兄给你止痒。”捏起她下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贴着她下巴脖子亲下去。 爱抚两只翘鼓鼓的奶子,轮流吮出了奶汁,吮得她也动情,竟主动挺身来,主动让他吸。 桓猊将她放倒在床上,上身毫无一丝遮蔽,大着肚子罗裙亵裤也不系在腰间,低下去一截卡在脐下。 一只手摸索钻进裙中,拉下湿哒哒的亵裤,两指摸rou唇儿也湿,桓猊特地分开她双腿又按住,不许她下意识合拢,低头凑近了细看。 颤巍巍流水的rouxue露出来,两片rou唇正滴水,身下湿了小一片,显然早已动情。 桓猊俯首含住两片rou唇,大舌卷进去疯狂肆虐,双手本来握住她两条腿儿,不安分往上移,揉住一对奶儿按揉,片刻,桓猊胯间胀得厉害,已是忍不住,直起身,戳了下瑟瑟含露的花心。 “嗯~”芸娣无意识呓语,不自觉躲开他的触碰,桓猊却挺腰,继续戳她腿心,直到芸娣无可退路,她眼皮发颤,忽然睁开眼来。 她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含泪般望他。 刹那间,桓猊浑身僵住。 等到芸娣目光掠过他胯间,更是一僵。然而预料之中的凌迟并未降临,芸娣忽然握住他胯间的一根,“想吃。” 她这句话说出来,桓猊浑身爆绽,尤其被她小手握住的阳具瞬间胀大一倍,像热铁似的烫她。 芸娣觑他一眼,正见他俯眼望来,眼珠子乌沉沉,里头却燃着一撮火,仿佛下一瞬就要烧到她身上来,吓得芸娣松开手。 桓猊却将她的牢牢握住,暴胀的阳具抵在她唇边。 “你不是想吃,含住它。”男人声音称得上柔和,芸娣难免受了蛊惑,乖乖张开嘴儿,将阳具的顶部含了进去,含住不动,又觑向男人。 桓猊忍着胯下的胀痛,哄道:“它极喜欢你的,你再多亲亲它,多含些进去。”说着又不待她动作,缓插进去一截。 芸娣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几乎能看见脸皮裹着阳具勾勒的形状,桓猊更是痴迷,一下一下慢慢挺动,却才几下,芸娣被插得难受,几欲吐出来,桓猊一下子拔出来,又用嘴堵住她,渡她给绵绵不绝的津液。 芸娣忽然推开他,眼巴巴地瞅着他胯下,桓猊刮了刮她的脸,低笑道:“小馋猫,还想吃是不是?” 芸娣乖乖地点头,桓猊扶起她,让她半跪在他身前,仰头将阳具含进嘴儿吸,她含得难受,但又不肯松开,纠结的小模样儿看得桓猊心里越发喜欢,拨弄她两粒奶子,胸腔里忽然烧起一股冲动,“可认得我是谁。” 芸娣闻言抬起头看他一眼,过一会儿又低下去,摇头说,“不认得。” 她说出这句话时,桓猊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就盼她别在这节骨眼上说出自家亲弟弟的名字来,同时一股失落随之而来,嫌自己卑鄙,趁她醉酒干了下流的事。 芸娣歪着红扑扑的脸儿,早已昏睡过去,桓猊心中却一点点冷下来,但还是耐心的替她掖好被角,垂头无奈望自己胯间仍昂首挺立起来的一根。 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 他注视芸娣的睡靥,手上taonong,忽地从他手中喷出来一股股白浊,尽数洒在被面上。 桓猊换了床崭新的被褥,此时天色隐约泛光亮,他本该要走的,最后却躺进被中剥去芸娣的衣裳,赤条条的一具白嫩身子,还大着肚皮,他搂在怀里,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合眼。 翌日芸娣懒洋洋睁开眼,见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男人怀里,而男人同样裸着上身,双臂搂她,一只手还搭在一只奶子上,睡梦里仍不安分,揉来揉去,几乎再没比这更亲昵的姿势。 于是这日清晨,宅邸某一处忽然发出女人的惊叫,极为急促的一声,旋又消下去,叫人摸不着头脑。 屋中,睡眼朦胧的桓猊正捂住女人的嘴儿,躲在被窝里,低声道:“meimei轻点声儿,不怕引人过来?” 芸娣双眼喷火怒瞪着他,桓猊脸上不觉讪讪,又低声道:“我把手放下,你不许再叫唤。”说着要将手放下,芸娣忽然抓住他手腕,张嘴就咬下去,桓猊没躲,就让她咬着。 实际上,芸娣压根儿没咬狠,看他这么退让,自己这样做又伤得了什么,不由放下他的手。 桓猊只当她心软,连忙哄道:“meimei。” 凡是他喊她meimei,就说明想跟她套近乎,芸娣冷笑,“滚!”根本不让他碰一下,就在桓猊拥过来时,被我底下,腿儿往他要命处不客气一蹬,立即,整片帷帐剧烈簌簌发抖,发出一声别扭压抑的古怪叫声,随即,就有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踢了出来,狼狈摔在地上。 大清早的外头还冷,桓猊立即站起来,佯装瑟瑟发抖,颤声道:“meimei,大兄冷得慌。” 帷帐内没声儿回答他,过了会儿,就见里头扔出一件件衣裳,他的腰带,外袍,抱腹,唯独没有亵裤,桓猊舔着脸皮道:“meimei,还少一件。” “谁乐意当你的meimei,叫谁当去,”芸娣哼道,“也该让你长点记性。” 桓猊声音里满是委屈,“昨儿晚上,明明是meimei——” 忽然帷帐里探出女人半边身子,抓起床下的鞋履劈头往他脸上扔,“滚滚滚!” 桓猊没敢说话儿,穿戴好衣裳讪讪走了,临到门口仍恋恋不舍,又折回来想看她,芸娣早察觉他意图,开口就道:“滚!” 桓猊没敢揭开帷帐来,手掌却摸进来半边,在床榻边缘放了样什么东西,“我真走了。” 芸娣没应,桓猊叹口气道:“我走了,下回得空再来见你。” 芸娣没吱声。 男人的步声越发远了。 许久后,屋里彻底清下来,芸娣慢慢揭开帷帐来,意料之中没见到男人,她忽然想起刚才他似乎放了样东西,立即掀开枕头被子摸索,不小心有什么东西从床下滚下去,她立即伸手接住,翻看手心,却见是一根仔细拼凑起来的簪子,芸娣怔了一下。 桓猊走出院子后,原本含笑的脸色骤变,露出探究怀疑的神色来,沉思半晌,他喝来卫典丹:“昨晚的马夫,去查!” 第一百四十一章惊变 芸娣美梦被吵醒,之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睡得正香甜,隐约察觉有人悄然进了屋中,坐在榻边静静地将她望着,坐在床沿摩挲她脸儿。 芸娣心里有察觉,但这人带给她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他抚摸她鬓发,脸颊,又轻轻拍打肩头,如同阿兄给人安心,芸娣不禁沉浸在这样温柔的梦境里,睡意更深了。 殊不知,她床头真坐着一个男人,正抚她脸儿。 男人眼中荡开浅浅的温柔,又有一丝怅然,早该想到了不是么,是她的兄长,亦想当他的丈夫,关系早已混乱不清,再乱,他深深眷恋着她的一切,能接受。 太阳高升,院子地面上满是耀眼的金光,落叶纷纷,屋子悄然走出来一个男人,此时他已不是一个马夫身份,穿着下人的青衫,戴着一顶遮阳的草帽。 看起来,只不过是在院里打扫的下人,却刚走出院,面前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堵住。 男人缓缓抬起眼见是桓猊,脸上未见一丝诧异,从容道:“听说荆州城飞鹤楼的女儿红甚佳,兄长可愿赏这个脸。” 这日,飞鹤楼迎来了一位贵客,掌柜立即遣散其他客人,专门腾出一整楼给这位贵客饮酒。 此刻三楼临窗的位子,紫檀木桌上,一壶女儿红,两盏酒盅,二人对坐,一个眉目英俊凌厉,令人不敢直视,而另一人麻布粗衣,面孔粗犷黝黑,明亮的天光落在二人面颊之上,越发衬出之间的差距。 倘若有个行人从楼外经过,瞧见这一幕怕是要啧啧嗔怪,大司马何等人物,怎会一个身份低贱的贫民坐同一张桌,别说是贫民,世家子族的公子哥儿,甚至不屑与庶族寒门子弟沦为一伍,可见尘世风气之森严畸变。 可若这行人再耐心看下去,便会察觉出这贫民举止从容不迫,不像是单纯的贱民,但他面容粗鄙黝黑,一看常年经日光晒黑,干惯了粗活,难免想不通。 实际上,楼里外都有黑甲兵把守,楼前的路,甚至连对面的客栈都已被清空,附近压根儿没一个百姓。 此时,那面容粗鄙的马夫正倒了一杯酒,递给对面的桓猊。 桓猊伸手接了,目光仍留在他面上,眉头越夹越紧,“好好儿的人不做,非打扮成这样,你从淮南郡赶来,是来给芸娣过生辰的,可不是来吓人的,揭了!” “闵曜这厮机灵,早晓得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