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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发火,可是那股火气却被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代替,“你穿这种衣服做什么?”“因为你喜欢。”她的声音很平静,古井一般无波无浪,和她的年纪完全不相称。“我穿这件睡衣,你会不会更开心一点?”她的手一点点钻进他衬衣纽扣的缝隙里,贴上他的胸膛。严正没阻止她的手,声音也特别平静。“我可以跟你结婚,我也有足够的技巧,可以让你看起来特别幸福,可是那不代表我爱你……”他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所有的风轻云淡,所有的游刃有余,那都只是因为不够爱。真的爱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即使到了他这个年纪,在真正动心的人面前,还是会懵懂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脏狂跳,手心冒汗,不知所措。离得远,渴望亲近;离得近,却怕冒犯。只要在她面前,连呼吸的节奏都是乱的。“假如这样你都接受的话,那就结婚吧。”“好。”她笑了起来,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声音很低:“我接受。”“如果要你签婚前协议呢?”她还是笑,脸慢慢地上移,嘴唇贴上他的,轻轻地吻着,引导着他将自己压到床上。“我接受。”她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在小熊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暗示他去解。严正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忽然一用力,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重重地吻上她的胸。她双臂紧紧地攀在他的颈间,嘴角弯了弯,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声音很小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狠戾:“严正,我不图名,不图利,只图你这个人……你跑不掉了。”从除夕那晚,你错将我当成她开始,你就跑不掉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尤之谨这次请尤之瑜回去,是因为他得罪了他那位小女友。田素不比金圣西,因为自身的条件,她本来就自卑,是尤之谨足够厚脸皮和热情,才让她稍稍松动了一点。可是后面尤太太一让人找她过去谈话,她就又缩回自己的壳里。尤二公子在情场上一向是无往不利,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心想着我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却轻轻松松地就想将我甩掉?门都没有!尤二公子一时冲动,就做了一件错事:他强迫了田素,而且还让她怀了身孕。现在田素除了要闹分手,还要闹着打胎。可能是尤二公子以前欠下太多风流债,现在受到了报应。他在外面再横,偏偏就是拿田素这个柔弱小白花一点办法都没有。重了,舍不了;轻了,又不管用。尤之谨不得已,才惊动了尤之瑜,将他从那个怀了双胞胎的大嫂身边临时借走。尤之瑜听了这事,除了气尤之谨太冲动,也暗暗惊讶,以尤之谨的风流程度,竟然到了现在才算真正将田素吃掉,而且还是一时冲动之下……啧啧啧,看来他这个弟弟,是真的遇到了克星了。可是既然都求到他这里来了,总得先想办法将田素安抚下来,才好去做家里两位老人家的工作。田素有了孩子这件事,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田素真是一个很温顺的人,虽然不肯见尤之谨,却并没有拒绝尤之瑜的要求。尤之瑜第一次去了田素的住处。进门时,看到尤之瑜身后跟着的尤之谨,田素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两人都让进去。尤之谨跟在尤之瑜身后,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一条小弃狗。后面田素跟尤之瑜说话时,小宝宝一直在闹,尤之谨很自然地伸手过去。田素还在犹豫,小宝宝倒是直接展开双臂迎向尤之谨。他虽然小,却已经分得出谁是疼他的那一个。田素眼圈一红,默默地将孩子递到尤之谨怀里。尤之谨带着小宝宝到一边去玩玩具,留下的两个人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尤之瑜先开的口。他并没有直接劝她,只是挑着说了一些尤之谨的往事。好的,不好的,都简简单单的提了一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遇到她以后,尤之谨的那些转变。尤之瑜说话时,田素一直没吭声,只是一味地低着头。“这一次之谨他是太冲动了一点,不过……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我是觉得,田小姐,你是过来人,如果真对之谨无意的话,应该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对吧?”田素猛地抬起头,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脸却微微的红了起来。尤之瑜递了张纸巾过去,轻声安慰她:“我爸妈那边,你不用太过在意。老人家的思想,总和我们这一代人不太一样。你大概不知道,以前我和小北,他们也是反对得不行。可是为人父母的,不管持有何种态度,采用什么手段,说到底,不过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得好一点,你说对吧?”田素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轻轻地点头,抽噎道;“我知道……可是我……我……配不上之谨。”“配不配得上这种事,我们外人,谁说的都不算,甚至田小姐你自己,说的也不算。这件事,只有之谨的态度才最重要。”尤之瑜的目光投向一边正头碰头趴在地板上的一大一小,微笑道,“你觉得之谨会认为你配不上吗?”田素双手紧紧地捂着脸,小声地呜咽起来,肩膀细微地颤着。不远处,尤之谨正一脸担心地看向他们。尤之瑜示意他过来。尤之谨抱着孩子走过来,坐到田素身边,将他们母子都抱进怀里。“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尤之瑜站了起来,“以后有了四个孩子,我想家里肯定会很热闹。”田素头抵在尤之谨的肩头,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终于哭出声来。尤之谨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紧紧地揽着她的肩,低低地哄着她。尤之瑜适时的退了出去,并且回了一趟尤家老宅。☆、第65章听到田素有了身孕的消息时,尤源程倒是挺开心的,只有尤太太,坐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尤家没有让人堕胎的先例,也从来没有出过私生子,所以现在这种状况,除了接受那个女人,别无选择。但是……尤太太一只手指抵着太阳xue,薄薄的嘴唇抿得铁紧,眼里神色复杂。最后尤源程揽住她的肩,轻轻地往自己怀中一带。“孩子就是父母的债。三个孩子,你都cao心了一遍,也够了。之谨今年三十岁,又快要做爸爸了,由他去吧。”尤太太头倚在他肩上,有点薄怒,有点心寒,也有点心酸。“三个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