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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啊。”夏忍冬自然的看到了这一幕,那水刚开,一般都是吹一口品一口的,这人是没喝过茶吗,这么一大口吞下去,里面怕是能烫出水泡,“舌头伸出来,我瞧瞧。啊……张嘴”黎牧听话的张嘴,是真的烫啊。他将舌头伸出口腔外降热,稍稍好了些。夏忍冬扶着他的下巴,细细检查,她是Z大医学系的本科在读生,这个动作站在医学生的角度上,稀松平常,并无半分逾钜暧昧。可放在某人眼里,并不是这么回事。小姑娘里外检查了遍,舌苔被烫得发红,好在没有烫破皮。忽然,一阵幽幽的凉风伴着满堂的药香,吹拂着男人发热的舌面,有规律又带着喘息的节奏感。黎牧只觉脑海劈下一道花白的闪电,将天灵盖都击飞了。小姑娘正对着他的伤处,吹气降温。舌上的伤倒是缓和了,可黎牧觉得自己身体的另一处越发火热guntang,连带着不知名的悸动,让他心猿意马。靠着竹椅的后背汗流浃背,放在两腿外侧的手紧握成拳,密密麻麻的手汗道破了主人的紧张。他克制了许久,才控着双手不将面前丝毫不觉的小姑娘揉进怀里。他们之间离得极近,黎牧紧闭双眸,不敢看她,她的眼睛太清澈,毫无杂念,逼迫着他生生断了念。少了视觉的干扰,舌间唇上的清凉小风被无限放大了触感,搅得他实在难熬。夏忍冬吹了一会儿,退开身子,看着面前的人紧闭着双眼,眉头皱着,额间冒着冷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吓了好大一跳,难不成真被烫出病了。“黎牧,你……没事吧。”小姑娘有些害怕地问道。被打扰了思绪的黎牧缓缓睁开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是来不及缓和的噬人的光。“没事。”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从唇间溢出来,起身就走了,连告辞都来不及说,与其说走,更像是逃。是啊,落荒而逃。夏忍冬看着他风一般离去的背影,想着他刚才的脸色和家里的蜂窝煤一般黑了。怎么觉得,他,好像生气了呢。被烫到而已嘛,算了,他是翩翩贵公子,大约是没受过什么伤吧,也可以理解。-----------------------------这一对是甜中有伤,虐里面也带着甜。rourou很香很香。凌晨就写好了这一章,定好了时间19点再发,可是居然忍不住了。原来不止是看文有期待,连发文都这么藏不住。哈哈哈。那就写了就发吧,错别字会有,见谅啊。不期而遇正午的阳光总是最刺人的。夏忍冬从实验室里出来,穿着干净利落的白袍,笔直的长腿被藏进了白色医裤里。她是预备去吃午餐的,可这会儿正是食堂人声鼎沸的时候,想着过去也是排队,索性就坐在湖边的杨柳下放空片刻。夏日特有的蝉鸣嗡嗡地四溢在潮湿的空气里,充斥在耳中,久了会有耳鸣的错觉。这种令人途生烦躁的声音,却让长椅上的人心安良久。都是她喜欢的旧时味道啊。夏天的蝉鸣,树荫下的静谧,石板路底下的青苔,街坊老邻居的谈笑风生。有时候从弄堂穿过,隔壁的阿公阿婆们会亲切的喊她:“忍冬下学啦。”她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嘴里是银铃般的笑声:“是的呀。”明明是长久不想起的事了,这会儿坐在湖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有些讽刺,还带着不可抑制的酸楚。像是小时候街角边的小卖部,埋在旧棉被底下的泡沫箱子里,她喜欢的汽水,一打开,微小的气泡附在玻璃壁上,一颗颗变大,又一颗颗爆破,周而复始。每当mama身体转好的时候,爸爸就会给她硬币去买汽水喝,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刻,甜甜的汽水和微笑的mama,填充了整个美好夏季的色泽。后来mama去世了,她就戒了汽水的味道,因为尝不出甜了,只剩下刺鼻的涩味。怎么会愿意来市一医院呢,也不是无迹可寻的。mama从前生病的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曾经的回忆大多失去了,她贪婪地想,能抓一点是一点吧。市一医院和Z大医学院合作了疾控研究项目,争对近几年突发的疫情进行研究和突破。夏忍冬与曾经在Z大的导师相交甚好,这个研究所立案初期,就听他提过,彼时夏忍冬还在美国求学,刚完成本科课程,正打算读硕士,当时只是听过就算,没想着日后自己也有机会参与。直到数个月前,跟非洲医疗小组回到美国后,她发现邮件里有一封邀请函。和导师沟通后,不知是哪一个点触动了她,这才决定回国。大约是这样一句话。阿忍,身为医者,治病救人和吃饭喝水一样,是最有道理又是最毋需解释的事。她恍然记起父亲曾说过的话,以及和蔼又自然的神情。晚霞晕开了天空,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夏忍冬回到了职工楼,她是以教授头衔受聘,医院给她安排了一套两居室,与其他的同级教授比邻。楼上楼下都是年过半百的资深老教授,在各自擅长的领域皆有所成就,她一个无名之辈,初来乍到且受之有愧,后来斟酌半晌,她还是提出换到了普通医生配套的一居室,在相对隐秘的矮楼里,无人问津反倒悠闲自在。从美国回来,她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和二十寸的随身登机箱。里面装了几件衣物,就是书籍和一些医学笔记。所以啊,一居室都是绰绰有余地空荡。夏忍冬想着白天的实验数据,吃着食堂打包的盖浇饭,相较于干涩难嚼的硬面包真是好吃几万倍。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里,她觉得回国确实是一个不算错的决定。她厨艺不好,从前为了某人热心苦学过,可总是不对味。尝得出百味草药的舌头,总是调不准柴米油盐的分量。后来试了几次,就作罢了,在美国求学的日子,也是靠着楼下的速食店活下来了。就职后,夏忍冬的生活圈就是实验室和职工楼两点一线,周六去城郊后山看爸爸mama,然后回北堂吃一碗锅子叔的阳春面,太阳落山就回医院。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遗憾。大约是日子太过枯燥匮乏了吧,上天总要制造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不期而遇的某人,或多或少打破了她平稳的轨迹。艳阳高照的那一天,早晨走出职工楼的时候,就被刺眼的阳光闪晕了眼。她应该有所惊觉的,今日不宜出门。漫步走到实验室大楼,迎面看到和所长握手交谈的他。夏忍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