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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持续暖的一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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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61章

这时节,春风和煦,花香流转,正是最宜人的天气。

可再怎样宜人,对于养尊处优多年的皇后、长公主来说,在养心殿外站一整日都是极其辛苦的事。而除了身体上的疲惫不适,更要接受进出养心殿的朝臣的打量。这才是最让她们难受的。

董阁老每次见到长公主,都是脸色颓败,眼含失望。董家根本就没必要卷入皇室纷争,这些年来,他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皇帝那边——董家效忠皇权便好了,储君是谁,当由皇帝做主。

眼下倒好,长公主三下两下,就把董昕搭进去了。

气得他险些吐血。

既然长公主不顾董家满门,那他也不用顾她了。皇帝惩戒长公主,他其实应该求情,但是没有。

她做错了事,就该吃些苦头。在这期间,他不妨将董家里里外外的枝节梳理清楚。其他的,就眼不见为净吧。

其他官员,尤其是其余几位阁老,都预感到皇后和长公主要倒大霉了:皇帝对女子的惩戒,通常是禁足思过了事,不会让臣子看她们的笑话。这次,皇帝摆明是故意的,这一招,说起来真有点儿损:两女子身份最尊贵的女子,年岁都不小了,却每日罚站,成何体统?日后面对官员,怕要少几分底气。

他们腹诽归腹诽,却不敢理会,只当没有那回事。君臣多年,皇帝心里震怒的时候,他们感觉得到。眼下,皇帝满心火气,不排遣出来,他们怕是都没好日子过。

这天,皇帝与内阁议事之后,走出养心殿。

皇后、长公主见到他神色沉冷地走来,连忙深深施礼,“皇上……”

皇帝却对二人视而不见,径自扬长而去,到雨花阁看六皇子。

应该习字的时间,六皇子却在看晚渔写给自己的信。

胆儿肥了。皇帝挑了挑眉。

六皇子行礼后,鼓足勇气解释道:“父皇,长宁jiejie总是在信中指点儿臣功课。jiejie的信件,我想着,应该及时看。”

皇帝牵了牵唇,“你有没有给她回信?”

“有的。”六皇子见父亲没有不悦的样子,放松下来,抬手摸了摸额头,“只是很慢,有些字,我要现学。”

皇帝微笑,“既然如此,今日我便帮你回信,如何?”幺儿的功课是不能着急的,着急是真能把他急死的——在小九回来之前,他就得过且过地带着他吧。

六皇子闻言双眼一亮,“太好了。谢谢父皇。”说着话,取过信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jiejie这次的来信中,有几个字,我不认识,父皇能教我么?”

“行啊。”皇帝见他这般在意小九的信件,心里很是熨帖,当下将他捞起来,安置在膝上,“指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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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傅仲霖也在看meimei写来的信件。

晚渔在外,隔三差五就给李氏和他写一封报平安的信,内容却是区别对待:与李氏只说身边一些趣事趣闻;与他则只说苗疆那边的军务相关,有时则根本只送来小幅地形图、布防图。

meimei时时给他帮衬,自然是好事,但,扯扯闲篇儿怎么了?傅仲霖腹诽着,他打心底记挂她的安危,她却总是提也不提。

于是,今日写回信时,他数落道:说说你和无病过得如何不行么?我是你同僚么?总跟我提军务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主动说起自己近况:腿伤已然痊愈,只是还需调理一段时日,不然会落下腿疼的病根儿;这一阵得空就出门巡视,在皇帝的帮衬下,清查了五个屯田问题严重的卫所,其他过错不算严重的,只是予以警示,毕竟,军中大小头领短时间更换太多的话,也没好处。

其他的,诸如一些官员看他年纪轻轻就掌领五军都督府,立马忘了他险些赔上性命的事,动辄怂恿监察御史盯着他找错处——这类不大好的事,自是不会与meimei提及,也打心底不往心里去。

回完信件,他手边没什么事,便离了衙门,到街上一家茶楼喝茶。

这间茶楼,他经常来,因为此间的说书先生,每日里都会讲一段临颖公主的轶事,来源不外乎是军中、宫中传出来的。

那个女孩,他不熟,却是由衷欣赏的,对她的红颜早逝,在病重时感触还不深,眼下自己好了,偶尔便会心生唏嘘。由此,有机会便愿意多了解她几分。

而对于眼下,有些人说晚渔像临颖的传言,他总是一笑置之。人么,有的事必须多思多虑,有的事却是听听就好,不需多想。

结果是好的,对meimei没有坏处,是最重要的。旁的,何需理会。

他在茶楼大堂临窗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茶、几色点心。

此时茶客不多,说书先生便只说些有趣的小段子。

正闲闲地品着茶,有女孩衣衫素净的女孩戴着帷帽走进来,因着仪容颇佳,引得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宋文走到他近前,微声通禀:“是沈君若小姐。”

傅仲霖扬了扬眉,没言语。

那边的沈君若,本想直接到雅间,可是豆蔻眼尖,提醒她:“傅侯爷在此。”

沈君若稍一犹豫,便摘下帷帽,款步走到傅仲霖面前,屈膝行礼:“沈氏君若见过侯爷。”他从未直接出面,却和顾岩陌一样,因着郡主的缘故,对她和至亲多有照拂。

傅仲霖审视着她,见她样貌清艳,目光特别干净、柔和。嗯,晚渔以前并没手帕交,这次寻到的这个朋友,看起来还凑合。

他颔首,见旁的茶客对她瞩目,便抬手示意,“坐下聊两句?”

沈君若称是,落落大方地落座。

宋文为她斟了一杯茶。

傅仲霖问道:“近来可安生?”

沈君若颔首,“倒是没有袭击宅院的人了,偶尔有人在路上刁难而已,俱是有惊无险。多谢侯爷记挂。”

自然没有袭击宅院的人了,顾岩陌那厮,把她的家弄成了一个绝好的易守难攻之地,擅长破机关的人,都不敢担保全身而退,凌府那边雇的人手,没可能前赴后继地去送死。

“出来有事?”他问。心里是想,没事你就在家里待着好了,万一出点儿岔子,晚渔说不定会怪到他头上。

沈君若微笑,“有千年做贼的,也有千年防贼的。我们又尽力物色了些人手,在外不会出事的,不会让郡主担心。”

她居然短时间内就听懂了。傅仲霖牵了牵唇,神色柔和了一分。

沈君若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