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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个霸总啊,我想怀着孕离家出走都找不着机会!”时洛凝着神,想象了一下“梁淑仪拽着唐其深离家出走,唐远川开着车在后边狂追”的奇异画面,唇角抽了抽,心中暗腹,唐mama您这真是在抱怨?难道不是在秀恩爱???梁淑仪吐槽完自家丈夫还不算,连儿子也不放过,拽着时洛细细的手腕,人又凑近一些,颇有背后说人闲话的气质,压着嗓音关心地问时洛:“我看那里上高中的小男生啊,也挺霸道的,跟小痞子似的,后边还呼啦啦跟了一堆小兄弟,打起架来可威风了,谁敢动那书里的小姑娘啊,抡着拳头就上去了,洛洛,其深他在学校,打不打架啊?”时洛以为梁淑仪套话呢,可想来想去,唐其深这人自律得体得令人发指,简直是当代模范学生代表,实在没有什么可告黑状的地方,她顿了顿,摇摇头:“他不打架的。”反正她没见识过。顶多刚入学那会儿,学校里都在传,唐其深把前任学生会长从两百斤直接打到六百斤,不过她也想象过那种画面,觉得真实性实在不大。梁淑仪立刻染上愁容:“唉,怎么能不打架呢,打架多酷啊?你看书里那校霸,要不说人家能当男主呢。”时洛:“??”梁淑仪又刨根问底:“洛洛啊,那其深对你,霸不霸道啊?有没有成天抢你水,抢你课本,或者揪你小辫子?”时洛大眼睛眨巴眨巴:“没有啊。”他刚才放学还帮她开瓶盖来着,不仅不抢课本,还成天给她送卷子!想到这个就来气!梁淑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害!怎么能不抢呢!不抢就不霸道,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这种的,洛洛,你也别失望,是唐mama没教好他。”时洛:“emmmm……?”不过她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唐其深霸道还是挺霸道的,梁淑仪还沉浸在没把唐其深教好的自责中,就听时洛嘀咕:“其深哥哥他可霸道了。”这下梁淑仪来劲儿了,眉梢都染上喜色,满脸期待,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笑得鱼尾纹都快挤出来了,随手喂了个刚刚剥好的橘子给她:“怎么霸道的,你赶快跟唐mama说说!”时洛嚼了嚼,煞有其事地告起状来:“他上回还嫌我裙子短,不许我穿呢,连前几天发的冬天校服裙都不让我改,我们班可多女生都改了,裁了一大截,大腿刚好一半都能露在外边,可好看了。”梁淑仪眼珠子转了转,这回倒是对儿子的心思秒懂,一本正经得憋着笑:“是嘛!”时洛鼓着腮帮子点点头。梁淑仪满意地笑了一会儿,嗓音压得更低了,生怕给谁听见似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拽着时洛,满脸期待地问:“那其深他有没有,像书里写的那样,咳,掐着你的腰,把你按墙上亲?”时洛一口橘子还没来得及吞下去,被梁淑仪这么一问,呛得猛得一阵咳嗽,脸颊也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其他,红得没脸见人。梁淑仪赶忙顺了顺她的背,时洛垂着小脑袋,都没敢抬头再看她,索性起身满脸通红地地往楼上跑,把梁淑仪一个人晾在沙发上傻笑。少女一口气跑到唐其深房间门口,一路上,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象方才梁淑仪说的那个画面,越想,心跳就越发忍不住加速跳动。她心不在焉地开门进去,哪成想才走到床边,就看见唐其深从浴室里出来,只裹了个藏蓝色浴巾在下面,上身一览无遗。时洛一下子睁大了双眼,愣在原地,一时间都忘记该怎么呼吸。虽说这画面她几个月前就在微信视频里见过,可视频毕竟隔着个手机,怎么都没有此刻来得直观。唐其深仍旧清冷沉稳,面不改色。几秒钟之后,时洛回过神来,小心脏乱跳的丫头慌不择路,拽起被子就往床里躲。唐其深见她这么个阵仗,倒是难得地勾着唇轻笑出声。被窝中的少女脸颊爆红,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被子之外,唐其深沉沉的笑声惹得她心跳都不争气地漏了一拍。唐其深瞧了眼床上少女还露在外边的两条小细腿,眉眼都温柔了几分,微抿着唇,悠哉悠哉地拿起要换的衣服。时洛闷了好一会儿,竖起耳朵都听不清被子外的动静,忍不住软软地问了句:“好了吗?”唐其深勾了勾唇,饶有兴致地睨了她一眼,没应声。“其深哥哥?”时洛忍不住悄悄掀开被子探出小脑袋,唐其深衣服套到一半,伸手把这不安分的小脑袋给按了回去。一伸手一俯身的功夫,卧房门口传来梁淑仪推门而入的声音。“洛洛啊,唐mama刚刚帮你改了改你放沙发上新发的那个冬季校服裙,你看看这么短成不成,不够唐mama再给你改——”梁淑仪话还没说完,就自动消了音。入眼的是自家儿子半裸着身子,一把将小童养媳按在被窝里的样子。梁淑仪满脸喜庆地扫了眼自家儿子,下一秒,若无其事地开口:“我去楼下改衣服,晚餐没那么早开饭,你们别太快下来!”有点饿了的时洛:“?”唐其深:“……”第28章肖想你被窝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又动了动身子。唐其深已经松开了手,眼看着被子鼓了鼓,而后从里头冒出颗乱糟糟的脑袋来。时洛抱着被子就那么盘腿坐在唐其深的大床上,凌乱的海藻头披散在身后,好几缕因为躲藏而垂落的发丝软软地贴在脸颊边上,整张脸不知是因为在被子藏久了缺氧,还是唐其深方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太过刺激,粉中带红,没了平日明艳的娇纵,多了几分稚气和可爱。唐其深上身随意套了件宽宽松松的灰色卫衣,卫衣上边没有半点图案,简简单单地透着股清冽,是时洛最为熟悉的风格。她就着这姿势赖在床上,目不转睛地仰着头盯着他瞧了好一阵,往常叽叽喳喳的小话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唐其深也微抿着唇没出声,片刻之后,他不自觉地伸手将她垂落在脸颊边上的发丝温柔地捋到耳后,清冷的手指触碰到少女柔软的耳垂时,似乎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度在随着她的耳垂攀升,由寒及暖,微微发烫。时洛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片刻,下意识地眨巴眨巴双眼,片刻后似乎又发觉自己乖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自在地别开眼神,装模作样地重新替自己拨了拨发丝,仰起高傲的小下巴,嘟嘟囔囔抱怨两句:“差点把我闷死。”仅此一句,没再发难。值得一提的是,这小祖宗打小最讨厌旁人碰她的头发,可唐其深刚刚那一系列动作之后,她居然也没多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