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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按在床上一摸,逼上的水还没干, 一时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以为这样就唬住她了可就在刚才……俺要出门的时 候,她说要到金狗家去借和面的盆……」 「呸!」铁牛朝地上啐了一口,打断了姐夫的话头,他自己也听明白了:姐 姐是主动给金狗投怀送抱哩!气得他拖过姐夫来,一脚蹬在屁股上,姐夫扑面倒 在了雪地里栽了个狗啃屎,他跳过去又补了两脚:「还不是你狗日的不争气!以 后,再敢动俺姐一手指头……俺就将你胳膊扭下来喂狗!」他怒冲冲地说。 姐夫灰头土脸地从雪里爬起来,身上沾满了雪,两条腿直打颤,目送着小舅 子大踏步地扬长而去,庙里有几个胆大的从墙头上探出头来,冲着他说风凉话: 「这世道啊!小舅子打姐夫,还真少见哩!」羞得他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 金狗在前院里杀狗,毛还没扒光,铁牛便撞开大门进来了,看了看他手中的 死狗,嘴里哼哼:「这大过年的,你要吃你老祖宗哩?!」 「猪要吃粮食!俺养不起……」金狗苦着脸说,将死狗放在血迹斑斑的石板 上,指着「嘿嘿」地笑:「这狗吃屎!只有这个了!」 要在以前,铁牛早笑歪了嘴,可今儿他没这个心情,掏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零 票子扔在地上,板着脸说:「给你!」 「这是作甚哩?死牛……」金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他见铁牛这 架势,就知晓这钱会烫手,搓着双手不敢去捡。 「够不够?就这些,俺姐夫欠你的钱,两清啦啊!」铁牛生硬地说,伸脚踢 了两下散落在地上纸票,那纸票便像风卷树叶似的飘到了金狗的面前。 金狗一听是这事儿,心往下一沉,待要张口狡辩,铁牛早走出了院子,忙追 出来冲着他叫喊:「嗨!嗨……急啥哩?赌桌上的钱,没这么急的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往后,你再欺负俺姐,俺就把你的jiba割下来!」 铁牛回过头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没哩!没哩!」金狗摇晃着脑袋说,心头早凉下半截来,「俺两个……打 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欺负了你姐,俺就是那死狗……」他挠着头讪讪地说, 铁牛再不说话,背过身去冷笑一声,走远了。 上苍并不因了要过年而止住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从半空里泼下来,像漫天 的飞蛾一样飘舞。铁牛湿着两脚雪水迈进门坎,全家子正堵在烟雾腾腾的灶膛门 口向火,jiejie彩凤也早停止了哭泣。回到屋里,还是冷,脚尖冻得生疼,铁牛便 将一身的雪花抖落,挤到人堆里想沾些热气,哪知jiejie见他挤在身边,又开始 「嘤嘤呜呜」地啜泣起来。铁牛用眼角瞥了jiejie一眼,yingying地嚷了句:「大过年 的……哭甚哩?!还哭……」 娘起身去将锅盖一揭,一锅儿的热气弥漫过来,淹没了jiejie的脸,哭声便听 不见了。待那烟雾散去,jiejie那张清秀的脸显出来了,眼框儿依旧红肿着,脸颊 上交错着泪痕,一头秀发乱糟糟地从肩上披散,竟比平日里动人得多。 「不就是为了钱吵的架么?俺已经给你还上了!」铁牛咕咙着,往灶沿挪了 挪贴在了温热的灶壁上。一想到jiejie和金狗睡觉,他脑海里便浮现出jiejie白花花 的身子来,一股邪劲儿在血液里奔窜着,不一会儿,胯裆里的东西如冻蛇一样苏 醒转来,伸展着绷满了裤裆,脆生生地发疼。 娘倾着身子摇着勺把儿,缭绕的热气遮挡了她的眼,没瞧见。翠芬见火要熄, 跑到外头抱柴草去了,灶门口就剩姐弟两个。 「你咋给他钱哩?不用给他的,rou包子打了狗……」jiejie说的是金狗,一低 头看见弟弟裤裆上顶起了一个小帐篷,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铁牛还是这句话,一边收拢膝盖来挡住那羞人的 东西,「俺听富贵哥说了,你替他还钱……」他看了娘一眼低声说,翠芬抱着柴 草从后面进来,他便住了口反正也不知晓往下咋说。 「他那是血口喷人,一天就知晓赌赌赌……」jiejie说了一半,也住了口,歪 着身子让翠芬插进来添柴火。 翠芬高翘着屁股往灶膛里塞柴草,彩凤一直仰倾着身子让着弟媳,眼珠儿却 落在她的屁股上、腰腿上,在厚厚的棉袄里绷着来丰腴诱人的曲线,打心里便涌 起一波妒水来,酸溜溜地想:「这屁股啊!刚过门的时节还嫩瘪瘪的,看看现在, 都圆起来喽!若是jiejie能嫁给弟弟做婆姨,哪里轮得到眼前这个叫&039;翠芬&039;的女 人一个外来人来受用铁牛那根好家伙……自己哪里都比她强哩!」 似乎有所察觉,翠芬霍地扭转头来,狠狠地挖了jiejie一眼,彩凤赶紧偏了头, 装作去看别处,却和弟弟对上了眼,那眼神像火苗子一样一下点着了她的心, 「哔哔啵啵」地开始烧得她心慌意乱,便索性站起身,娘以为她要走,赶紧说: 「回去咋过?就在这过了年,铁牛送你回去哩!」她本来就没打算回去,跺着脚 在厨房转了一圈,冷,又不愿意回到灶膛门口和翠芬红眉毛绿眼睛的怄气,便出 了厨房,拐到隔壁爹娘的房间里去了。 铁牛的心早跟了去,站起来直跺脚。每年这个时候,爹就去帮别人家杀猪, 今儿一大早就出的门。「俺爹啥时候回来?」他搓着手掌取暖,神不守舍地问道。 「杀猪有rou吃,你老子,贪吃鬼,怕得有一阵子呢!」娘鄙夷地说,她最见 不惯这种混吃混喝的作为,没出息。离了火,铁牛冷得牙齿直打颤,「真冷,俺 去和jiejie说些话,宽宽她的心……」他说着蹿到了厨房外头。 「畜生!畜生……」翠芬气得嘴皮嘴皮发抖,窝着一肚子气往灶膛里狠狠地 添柴草。婆婆没听清她说些啥,在头顶上骂:「没眼水的东西,烧那个大,想烧 死俺哩?!」翠芬便收了声,泪水噙满了眼眶里,只得使劲儿忍住不让掉落下来。 第七章家丑 铁牛到了院子里,身子冷得直抖颤。他知晓jiejie一个人,就在爹娘的房间里 等着他,每朝前走一步,离她就更近了一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又胆怯起来: 爹娘的房间离厨房太近,要是给一时的冲动坏了事,这年就甭过了!他把手插在 袖口里,犹豫着、掂量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快有五个年头了吧?那时候,还没有铁牛现在住的新房,爹娘正是年富力强 的光景,jiejie已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他还是个半大的大男孩,全家人挤一张大铺, 他和爹睡一头,娘和姐睡一头。半夜里,他经常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来,那声 音像是人在喘息,又像是猫舔糨糊盆子……铁牛心里害怕,伸手一摸边上,爹却 不在,娘的两只脚变成了四只脚,像发梦似的蹬得床板「嘎吱」「嘎吱」地响, 好长时间才歇下来。那时候,铁牛一点也搞不懂,白日里问jiejie听到啥响动没有, jiejie就红了脸骂他,不许他再问。 jiejie出嫁前,清清秀秀的脸盘子有了娘的模样,胸脯和屁股虽没娘的大,却 比娘的挺翘结实。 铁牛去问金狗:「俺姐咋不长俺爹的模样?和咱们不同?」 金狗跟他说:「女人和男人咋能一样?少了jiba多了逼,要嫁人的呢!」 铁牛又问:「嫁人作甚?」 金狗神神秘秘地说:「嫁人cao逼,像你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