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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远处正被同僚围着恭维的那位魏大人,再没多说什么。“沈存将军今年回国都便再不走了吧?”“是,沈将军此次之后,若无意外,便再不回边界了,那边已经有了新的将军,也是沈将军一手带出来的。”迟行低头答了,又想起同僚曾信中提及过的事情。“属下记得,沈将军家中长辈似是与丞相有旧,也难怪丞相还惦念着将军。”“是啊,沈家老将军,也曾是我严国铁骨铮铮的军中统帅,只可惜。”褚丞相有些唏嘘,一代名将哪怕是马革裹尸也落的个青史留名。沈家老将军虽侥幸捡了条命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家开始落寞下去而无能为力。若是沈存那孩子,沈家这几年,怕是在国都之中已经没了几分存在感。想当初,他初入朝堂时,也曾与沈老将军饮酒谈天过。“微臣替沈老将军,谢过殿下仁善。”褚丞相弯腰拜了一礼,算是替旧友答谢。他知道,沈家这几年安安稳稳,背后太子殿下也没少照拂。“丞相不必客气。”太子伸手亲自将人扶起,并行进了亭子。这一幕落入了很多人眼中,也生出了各样的心思来。亭中虽未以纱遮着,却并不显得简陋寒酸,已经早早备下了上好的茶具,茶水冲泡之时,已经有茶香慢慢悠悠的溢了出来。使得在亭中之人,沾染了满身的清香。不多时,便有家仆特意送来了膳食,且手脚麻利的摆了开来。茶园是有茶,却是不备膳食的,所以每年谷雨来采茶的官员,多是府上送午膳来,府上再无亲人的,便早早自备,或者应同僚之邀约蹭上一顿饭。所以官员也早已三三两两凑做一处,用起了午膳来。“殿下和迟侍卫可要赏脸?”褚丞相开口邀了一句,脸上神色温和。他瞧着,太子似是并未备着午膳。“多谢丞相。”太子殿下点头,丝毫没有任何不好意思。他今日出宫之前,确实忘了此事。“太子和丞相可介意,多加两个人?”二人言语之间,大皇子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九皇子已经走了过来,神色并不随和,却稳妥的护着身边的九皇子。“那是自然,二位殿下请。”褚丞相笑着请二人落座,伺候的人已经手脚麻利的将已经摆好的膳食挪了些位置出来,接过大皇子手上的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也取了出来。褚府。“可看完了?”褚夫人端起茶杯来,却没往口中送,而是拿在手上看着不远处端坐着的少女。“嗯,”褚雨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微微有些头昏脑涨,她平日里几乎从未自己接触过管家事务,在府上有舅母,在庄子上有大jiejie。所以她也从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般繁琐复杂。她有些头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舅母她们所期望的那样。“不必太过忧心,殿下那边既然给了话,便不会让你一嫁过去便接手这些,况且,便是哪日接了,底下有的是人听你调遣。但是不论如何,你还是要懂一些的。用合适的人是一方面,却也不能什么都不明白,由着别人一张嘴便定论。”褚夫人安抚了几句,示意一旁的婢子上前去为她仔细的按揉头部。“你初接触这些,总有不熟练的阶段,虽不能太过懈怠,但也不必太过着急。”“是。”褚雨点头应了,坐在原处任由婢子给她按揉着头部,还不时指挥个一二句。“青禾,左边些。”“再用力些,你家小姐又不是瓷娃娃,不会碎的。”“是,小姐。”青禾忍俊不禁,依言加了几分力道,却也没重上多少。她家小姐皮肤嫩,若是力道大了,难免留几分印子。“午膳已备下了,父亲那边也遣人送去了,母亲,阿雨,先用膳吧。”褚柔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自家meimei疲懒的样子,笑着唤了句,满是宠溺。“今日谷雨,当食香椿,至于旁的,也都是你喜欢的。”“好。”褚雨一瞬间便有了精神气,原本放松下去的腰背也挺了起来。鲁嬷嬷做的香椿总是要比旁人的好吃几分,这时节,又恰是应季的时候。原本弯着腰给自家主子按揉头部的青禾起身退到了一旁,看着她家主子离开,也有些忍俊不禁。“你呀。”褚夫人笑的无奈,隔空拿手指点了一下她,才施施然起身。“走吧。”“二哥哥和阿生呢?”褚雨和褚柔跟在褚夫人后面往饭厅而去,一边还悄悄的凑到褚柔身边说话。“阿生已经自书署归来了,二哥哥那边已经差人去请了。”褚柔也学她,凑近几分低声答了,十分的配合。“二哥哥已经决定了吗?”褚雨想起来还是有些忧心忡忡,她原以为,依着二哥哥的才学和平日作风,日后当任文官之职。却没想到,他会生出去刑部任职的念头来,还要亲自去缉凶查案。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可能是属于那种我不喜欢你,但是你不能不关注我的人?太子殿下是不愿意与他多计较的,因为其实很多事情,三皇子并不了解真相。在三皇子的角度看来,是太子和皇后莫名疏远他们母子,但是在太子和皇后娘娘的角度是不同的,具体如何,请期待后续呀~第17章刑场“戴大人,若是你什么都不说,本官也无能为力。”褚丞相看着堂下的人语气严肃,面上一片冷凝。“丞相大人,戴大人既然已经供认不讳,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大理寺卿语气冷淡,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耐心。拒不认罪,却拿不出丝毫证据,只以为凭着自己的一身傲骨便能犯案不成。依着他看,这案子,并无什么再审的必要性。为官者,因以爱护百姓为己任,无故放弃近百条人命,还隐瞒不报,他们这位戴大人,已经失去了为官的本分。“本官是下了令,因为本官不能拿更多的人命去换他们,本官问心无愧。至于贪污受贿,更是无稽之谈。”刑场那人跪的笔直,脊背挺拔。“戴大人,”上首正中那人语气虽温和,却十分明显的带着几分失望,“本皇子也想信服于你的品行,但是这位夫人手上的证据,实在是太过于确凿了。本皇子虽未破过大案,却也明白,真实存在的证据,才是结案之根本。既然你供认不讳,便行刑吧。”已经有围观之人不忍心的闭了眼,不去看刑台上即将鲜血四溅的场景。“且慢。”在刽子手手起刀落之前,有人开口拦了一句,自围观的百姓之中信步走了出来。“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