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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舌尖轻巧地滑过指腹的茧,二人颇是一怔。檀檀正想松开他的手指,他自己先退了出来,只不过并未放过她,而是换做舌头塞了进来。被他双手捧着脸,舌头不断追逐,酥麻感从舌尖延伸到脚底。他身形高挑挺拔,檀檀攀着他的肩膀垫着脚,才够得着他的唇。她不知要睁眼还是闭眼,睁眼时是他俊美无俦的脸,可闭眼时仍是这张脸。喘息间隙,檀檀望见从门口逃走的阿琴,她急忙推开贺时渡:“阿琴,阿琴。”“哪有阿琴?专心。”他不分由说又吻上她的朱唇。平昌没能从阿瑾那里质问出什么来。但是,她日常用药确实是阿瑾煎的,而且她的身边也的确只有阿瑾一个不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阿瑾被关在贺公府的刑房里,不肯招认。贺时渡下令用极刑逼她说出幕后指使之人,不料这时阿瑾却很嘴硬。檀檀听闻了她的情况,心思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可怜阿瑾,她害了自己,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同情她,可是她又不忍任何一个人受这样的酷刑。她央求贺时渡让她去见阿瑾一面。阿瑾是官家小姐出身,就算受了刑,也还要维持她自幼所受的教养。檀檀蹲在她面前,与坐在地上的她平视。“我知道是谁指使的你,其实就算你供出他们,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阿瑾不喜欢檀檀,直到现在依然不喜欢。“我不会出卖他的...我不会像你,为了达到目的,出卖身体色相...你不配做一个公主。”“可是你会死,你不怕死吗?”“我家人已经被秦国的皇帝杀光了...死了也好,清清静静地去见他们。”檀檀道:“可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不知你说的他们是谁,可是你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半点和他的事。是我怀恨皇室,欲毒平昌公主,此事与他无关,我认罪。”檀檀叹口气,“我不喜欢你,甚至...你说我是亡国奴时我很讨厌你,我只是以为,并未有人因你下毒而死,你却要付出性命,这不对等。”她只认简单又绝对的道理,一件事是一件事,一种因只能生出一个果。“等等...燕国小公主。”阿瑾突然叫出她的身份。檀檀起身,疑惑地看着她。在檀檀的注视下,阿瑾冲上来夺走檀檀头上的簪子,将其插进自己的脖子里。血液喷溅出来,檀檀的脸上,身上全是阿瑾的血。檀檀惊吓地跌倒在地上,阿瑾同时也倒了下去。她的血仿佛流不尽。弥弥一片红,阿瑾她看到了死去的家人,看到了那个人...她等今日已经很久了,她终于要去与他团聚。无论他是街巷上的商贩,还是混入秦国的jian细,无论她是官家小姐,还是官窑里的官妓,她都会跟他走。檀檀知道有许多燕国的细作潜伏在邺城里,他们被送去街头受刑,直到被鞭打之死。阿瑾口中的“他”应该是那些死于鞭笞的细作之一。她想,若是自己早一些杀死贺时渡,是不是他们就不用死?是不是就能够带他们回家...她唯独清楚,现在杀他,已经很晚了。檀檀几日睁眼闭眼都是阿瑾的死状,她吃不下任何东西。阿琴亲自去做了几样她喜欢的清淡小菜,她不想阿琴白忙碌一场,象征性地夹了两口菜,再多吃便要反胃。阿琴迟迟反应过来:“小姑娘是不是有喜了?”“不会的,以前娘给我请过嬷嬷,嬷嬷说有喜了就不会来葵水。我今早刚来癸水呢。”阿琴一阵失落。“阿琴,你这么希望我怀小宝宝啊?”“小姑娘若怀了小宝宝,南池一定会很热闹的。”阿琴也知道这不过是个无望的期盼。可若是檀檀怀了贺家的子嗣,是否一切都会变好?“我不喜欢小宝宝,叫的人头疼,养起来一定很难。”一想到婴儿的啼哭她就烦,那样聒噪的小东西,还是远离她为妙。阿琴赔笑道:“若小姑娘有了小宝宝,我替你照顾。”檀檀不说假话,也很容易分清别人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阿琴是真心对她好的,她能感受到。她握起阿琴的手:“阿琴,你真好...”那天她与贺时渡亲吻,阿琴在门口逃跑的身影蓦地落入她脑海,檀檀很突然地松开阿琴的手,双手捂着自己发红的面颊:“那天...我刚醒来的那天...你什么都没看到吧...”阿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还从没有过那样的经验。以往伺候贺时渡与别的侍妾,也不见有那般缠绵。她也脸颊一红:“没...没...就看到了一点。”“就...就真...真的只有...一点吧。”“嗯。”檀檀松了口气。“你照顾了我两天两夜,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阿琴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是指中毒昏迷的时候。?“小姑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照顾你两天两夜...夜里都是大司马守着你的。”听罢,檀檀浑身发抖,震惊的真相让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p.s今天没杀10°也没有喜一定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相大白了吧嘻嘻MeasureMeasure牵牵牵牵手<短行歌(猛二哥)|PO18臉紅心跳牵牵牵牵手太子私藏兵卸,有谋逆之心,而赵鄢山身为太子太傅,有教唆之嫌,亦被下放诏狱。赵鄢山的夫人几次请见南池不得见,檀檀于心不忍,几次促贺时渡:“你能不能去见见赵夫人?”“不能。”他直截了当地说。檀檀大眼睛眨了眨,早知道到他无情、小肚鸡肠,这时还是会为赵鄢山不平起来。“鄢山公平时不愿和别人一样阿谀奉承你,他好的时候你装大度,他一有难,你就小肚鸡肠了起来...”被她说中,贺时渡面色变得很不好。“是,那我更直白地告诉你,我不仅小肚鸡肠,正是我设法将他弄进诏狱的。”“你...”檀檀骂不出卑鄙无耻的字眼来,因为她清楚这个可怕的男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时复师从赵鄢山,不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待赵鄢山,兄弟二人有过一场争执,随后是时复摔门而去。兄弟一度冷战,于贺时渡而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