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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顶替吧。”李湛无心观战,颓废的躺在草地上,脑中总是浮现出之前那一幕,她为那个男子擦汗,言笑晏晏的模样。那是她的心上人吗?那他怎么办呢?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叫来陆安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那个男子是何人?”……陆安办事效率极高,傍晚李湛回到睿王府,他便带着消息回来了,“世子爷,小的查到了,那人叫王顾知,是一个七品中郎将,与阮姑娘青梅竹马长大,听说…听说两人要定亲了。”一句青梅竹马便已经让李湛嫉妒得发狂,更何况‘定亲’二字,简直要了他的命。仿佛瞬间天塌了般,这回李湛是真的想哭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媳妇儿要跟别人定亲了。晚饭后,他再次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人打扰,可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熬得眼眶发红。这夜,无疑是李湛有生以来最悲伤的一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熬到了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他又梦见了她,这次她仍站在花灯下,一身新娘子装扮,她笑意盈盈,“你来啦?”李湛伸手牵她,“媳妇儿,我们家去吧?”她轻轻摇头,“我还在等人呢。”“等谁啊?”“等我喜欢的人。”“可是你要嫁给我啊,咱们不等了好不好?”她犹豫了下,将喜帕盖上,“那好吧。”他惊喜不已,牵着她飞快往王府跑,他要快些带她回府,把她藏起来才行。然而,他却怎么跑都没到王府,越跑越累,越跑越远,他看见他的小姑娘掀开盖头来,对他笑了,“我等的人来啦,你自己回家吧。”于是,她跑了,穿着嫁衣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不可以!”他惊呼着醒来,全身是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幸好,幸好只是一个梦……梦醒后,李湛彻底睡不着了,他无法接受媳妇儿另嫁他人,他还没跟她说要娶她呢,她怎能与别人定亲。于是,他决定,他要向她挑明自己的心意,也许她知晓后,会觉得自己更好呢。******翌日,清萧楼。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坐在雅间品茶,旁边珠帘后有两位歌姬正在轻声弹唱。“你们说我该怎样做才好?”李湛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个头绪,不知该如何向小姑娘挑明自己的心思。不过,以往有什么事皆是请教两位同窗好友的意见,今日便将陈庞、楚宵两人约至此地共同商讨。听了李湛的一番陈述之后,陈庞十分鄙夷的说道:“你急哄哄的把我们约出来就为这事?”“昂?这事不重要?我都急了一夜没阖眼了,她都快跟别人定亲了,火烧眉毛能不急么?”“依我看那小姑娘也没什么好啊,定亲就定呗,你堂堂睿王府世子爷还愁找不着媳妇么?”陈庞不以为意。“那要是杨映蓉跟别人定亲了,换你怎么做?”一想到杨映蓉要跟别人定亲,陈庞也坐不住了,大手往桌上一拍,“谁敢?我定打得他娘都不认得!”他如此言论,也换来了李湛一脸鄙夷,“那么,说正经的,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做才好?”陈庞父亲和哥哥皆是武将,他从小便是粗养着长大,遇事认为能拳头解决的绝不废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是我,就去把那个男人打一顿,威胁他不准跟她定亲。”李湛白他一眼,他从小读圣贤书,受的是君子教养,长大至今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从不曾想过要以势压人。因此,对陈庞这番话,当他出虚恭便罢。他看向楚宵,“你有何高见,不妨说一说?”楚宵在他们三人当中,最是会来事的,平日里与人交道,君子之礼他守,可俗人痞气他也会,脑子灵活,鬼点子也多。此刻,他正悠悠听着歌姬们的小曲,手指有节奏的轻打桌面,听得李湛询问,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道:“我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如何能有高见?不过嘛,我家中有个meimei,跟你那心上人一般年纪,这样年纪的小姑娘,你哄着她便是。”这话似乎说到些点子上,李湛追问:“如何哄?”“你当然得打探她喜欢什么,比如衣裳、首饰、零嘴什么的,总之,投其所好,让她知晓你对他比那个男人更好。”“哎呀,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边的陈庞挠头傻笑,他喜欢杨映蓉很久了,一直没得章法,今日听李湛提起小姑娘们定亲之事,也担忧起来,怕万一杨太尉把他女儿早早许了人家就不好了。听得楚宵这么一说,他脑子灵光一现,想着日后也这么对杨映蓉投其所好。李湛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那我要不要对她挑明心思啊?”“当然,正所谓明正才能言顺,你不表明你的心思,莫名其妙对人家好,那人家还以为你有不轨意图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费尽心思想娶人家做小媳妇,也算不轨意图,但,总之,事情挑明了才好办。”楚宵继续鼓励他,“折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实属表白的好日子,反正我们没事,就陪你走一趟。”三人谋算好,便开始风风火火往桥塘街去。......阮卿今日正好一人在铺子里,阮爹前两日便接下了这个铺子,简单的装修整改了一遍。整个铺子焕然一新,不似之前卖酒的杂乱,反而干净整洁。蒸炉摆在铺子后面的小院,热气即不会熏着客人,自个儿也不会被热得整日出汗,铺子前后相通,有时堂风一过,还显得很凉爽。阮卿坐在门口花糕摊前,捏着根毛笔正细细的给花糕画花样子。突然听见有人咳了两声,她抬起头来,看见的正是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少年。她腼腆微笑,问道:“世子今日又来买花糕吗?”李湛点点头,“许久不见,近日过得可好?”阮卿觉得他说话真有意思,她们也就几天不见而已,怎就是许久了?“嗯,我挺好的。”李湛今日带着目的,可这是他第一次准备向姑娘家表白心思,心里紧张之余,又有些局促。于是便四处打量铺子,没话找话的问:“你家换铺子了?真好,真好。”“嗯,我也觉得好。”“你画的是什么?”“小狗……”“呃…你喜欢小动物?”“喜欢呀...”......李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问了一大堆,直到最后问无可问,额上的汗都流下来了,支支吾吾半响还是开不了口。他扭头看向站在巷子口等他的两位好友,那两人比着鼓励的的手势,他硬着头皮深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