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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卡嗓子,喝了杯热茶,她才把饼咽下去。再看陛下一勺接一勺,慢条斯理地喝着本来该是她的甜汤,那甜汤里还有她极爱的葡萄干,简直磨人。撇去甜汤不说,陛下的动作又慢又好看,叫人只觉得他捧在手里的甜汤是人间美味,恨不得抢过来自己喝一口。陆摇摇不好意思明抢,就故意咬一口汤饼再咳一声,装作被饼呛到,然后可怜巴巴地说:“陛下,我噎到了,能不能让我喝口汤?”陛下面带诧异地看她一眼,将手中甜汤往桌上一搁,她一喜,正要捧过来喝,却被陛下拦住了手:“作何要抢我的?你的汤在那呢。”他指了指桌边另一个汤盅,里头正是她先前嫌弃不想喝的鸡汤。因天气不凉,汤盅保温性能也好,汤还温热着,很是适合在噎着的时候喝两口润喉。不防陛下这般理直气壮,陆摇摇提醒他:“这原是我的。”陛下微微一笑:“花的可是我的钱,怎么就是你的了?”陆摇摇暗暗咬牙,就算喝不到甜汤,气势也不能输,气哼哼地哼了一声,干脆端了鸡汤喝,加上方才吃的酥饼,先前空空的胃里顿时满足许多,如此她才又有了闲聊的兴趣。“陛下,恒王背地里是不是虐猫了?昨日王妃说要将猫送来,我就该顺势收了的,若我不收,恒王在背后虐待那猫可怎么办?”她因着不可言说的原因,对猫咪很有好感,如今回想起来恒王妃的神情,总觉得有些担心,恒王那个死变态,该不会回去就虐猫吧?程晃微愣,他惯是冷心冷肺的,就算梦里的他那般宠爱一只白猫,现实里他对猫这种生物也没有特别怜爱的心思,顶多有些爱屋及乌之感。可若是那“乌”养在恒王府里,他只会怀疑恒王要借小猫对小姑娘不利,自然是不会“及乌”了。“既是恒王妃昨日提过的,想必她也不舍得猫咪受虐,若是我猜的不错,她过几日就会入宫,届时或许会带上府里的幼猫。”程晃揣摩了下恒王夫妇俩的心思,觉得那猫的问题不大。恒王虽然背地里嗜好异常,可也不是随时都在虐杀小动物的。据他了解,恒王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心情愉悦时才会虐猫狗等物,若心情不妙,譬如昨日被下了面子后,他比较倾向于在家里砸东西,花瓶茶盘等物是气怒时的必须消耗品。陆摇摇勉强信服了他的猜想,正要转头去看看窗外春景,余光却瞥见陛下将桌子一角晾着的纸页拿了起来,看墨迹已经全干,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张纸收到了随身带的一本书里,夹得平平整整。陆摇摇心里像揣了只猫,猫爪子一挠一挠的,挠得她心痒痒,恨不得眼睛能透视,好看到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等陛下将那书放到桌上时,她终于忍不住,直言问道:“陛下,你这是在写什么?”放桌上的那书就是那本,因她先前觉得这书肯定是胡编乱造,就把这书还了陛下,陛下倒还整日带着,时不时还要翻开看一看,不管信不信,权当是有备无患。如今看着陛下写了东西还郑重其事地夹在书页里,陆摇摇不由起了些责任感,子不语怪力乱神,她的存在竟让一国之君整日这些个神神道道的东西,实在不可取。她立时觉得肩上担子十分之重,说出口的话也语重心长:“陛下,你可是一国之君,切莫真信了这些妖鬼之事,你还不知写这书的人到底是个异想天开的穷书生还是个真正的能人异士呢。”程晃却慢悠悠道:“怎么不知?我已查清楚,写这书的是前朝末年的国师,传闻他夜观天象,知前朝气数将尽,连夜遣散府中侍童,将藏书尽皆送出,这也是那时候流传出来,后来才入了国库。”前朝国师这名头一出,陆摇摇立时变了态度,就算她是穿来的,也知晓这位大名鼎鼎的国师。传说这位国师惊才绝艳,貌若谪仙,连前朝公主都倾心于他,不过国师大人清心寡欲,终日沉迷观星之术,且对此深有造诣,甚至提出过几个著名的预言——前朝覆灭就是其中之一。思及此,陆摇摇难免迟疑:“这书真是他写的?难道世间还真有妖怪?”程晃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道:小妖怪最近记性似是不佳,她难道忘了自己就是个小妖怪吗?那猫耳朵可是凭空长出来的。还有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也不知道是小猫咪还是……想到这儿,他心口微微热了些,暖流熨帖而过,心想大概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民间常说一孕傻三年,就算是小妖怪也不能免俗,说些胡话也是正常的。陆摇摇发现自己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忙又将话题拉回来:“陛下一直在写什么?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能看么?”能夹在里的东西肯定不是政务,她也不怕被人说,光明正大地就开始打听。程晃瞥她一眼:“自然是不好给你看的东西。”陆摇摇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有什么东西还不能给我看的?我的东西陛下都看过了!”程晃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道:“怎么都看过了?我记得那日记我可没看过,都送到我手里了,我还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陆摇摇也是脑子一抽,被他一激就什么都忘了,自觉日记本中没什么需要避讳的东西,反手就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日记本,往桌上一拍,豪气干云道:“那我们换!”程晃:“……如此甚好。”小姑娘真是单纯,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欺负人了。但这种便宜不占那真是王八蛋,他咳了一声,将推到她面前,自己佯装随意地拿过她十分宝贝的日记本。看小姑娘忙不迭翻开书找他写的那页纸,他将日记本翻开挡在脸前,想了一会儿,忍不住偷偷笑了。能光明正大看小姑娘日记本的机会可不多,他心情甚好地看去,就看见随手翻开的一页上写着:陛下偷了我的簪子,那是我最贵的一支簪子,陛下简直没有人性。冷不丁,笑意僵在嘴角。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她果然在日记本里骂我:)☆、第62章程晃黑着脸继续翻,后边几页都是一些日常,他看着看着眼前就浮现出了那些画面,小姑娘平日里的怡然自得,参加中秋宫宴时的忐忑不安,还有偶尔一些语焉不明,融合在一处就变成了一个鲜活靓丽的小姑娘,那是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如今浓缩在这一方小小的日记里,令他着迷。再一页,“陛下劝我换个靠山,帝王之心不可测,待斟酌。”又一页,“陛下意图让我入宫,约莫是因为姑母的面子,可这不符合我个人的计划,也不可信,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