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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走道围的水泄不通。顾渺坐在座位上,眼睛牢牢地盯着远处的人群,黑沉沉的眼眸冷漠冰凉。人群里传来班长的高声呼喊:“都回自己座位上,成绩条我一个一个发。”一瞬间,嘈杂的教室安静下来,每个人乖乖地坐在位子上,等待着成绩的分发。程楚从一开始就没动过,她知道这次考的并不好,起码和以前的自己比,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旁边的罗茜茜也从一开始就坐着,她是个标准学渣,进重点班这种事,她连想都不敢想。罗茜茜好奇地瞅了程楚一眼,问:“楚楚,你都不好奇自己的成绩吗?”像班级那群成绩好的,一早就围上去了。程楚摇了摇头:“反正总会知道的。”“哎,是啊。”罗茜茜扁扁嘴。不知谁默默开了窗户,微微的寒风刮进教室。班长来到程楚面前时,刘海被微微吹起来。他伸手整了整刘海,低头随意瞟了眼程楚的成绩,双眸漾起些诧异。“给。”班长将成绩条递给她,抿了抿唇,不自然地加了句:“你别伤心。”程楚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成绩。班级第八,年段一百三十。她以前成绩从来没下过年段前三十,最差的成绩是年段二十八。程楚默默地将成绩条收进笔袋里,对班长平静地说:“嗯,没事。”罗茜茜本来好奇地想问,听他们这么一说,也不敢问了,可一双眼睛还是好奇的滴溜溜转着。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班长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往后走,将剩下的两张成绩条跟给周然和顾渺。顾渺领过成绩条,随意地瞟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他的心紧紧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楚的背影。女孩自顾自的垂着头,一言不发。她是因为考的不好,所以伤心了吗?顾渺的黑眸闪了闪。有一瞬间,他更加厌恶起自己的险恶用心。为什么,事情照着自己所盼望的方向发展,可他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呢。心像被插入了把刀,那刀子并不十分尖锐,甚至带着些钝,可却缓缓地磨着他的心。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下一下慢慢地磨着,逐渐渗出了血,发了炎,冷风渗进伤口,又疼又涩。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比起女孩的离开,自己更不愿看到的,是她伤心难过。他希望她永远笑着,像明媚耀眼的太阳。教室里的渐渐响起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顾渺隐约听到罗茜茜小心翼翼的声音。“楚楚,你别难过啊,这次回不去,还有下次呢。”“嗯,我没事的。”程楚的声音淡淡的,可顾渺却感觉那是她在故作坚强。他的心更痛了。作者有话要说: 顾渺:想,想要她留下,又不想她难过☆、第14章程楚其实真的没有伤心,她昨晚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在练琴,作业落了一些,所以正低着头补作业。重活一世,哥哥的死亡可以避免,她重新升起了考音乐学院的念头。所以这几天,程楚一面补着学校的知识,一面重新拾起钢琴。预备铃悠悠的响起,她将刚刚补好的作业合上,抬起头就看见罗茜茜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女孩双眉紧蹙,眼里透着想问又不敢问的小心翼翼,让人心中一软。程楚转过头,看见周然和顾渺皆是一脸担心地望着她。她笑了笑,满不在意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三人都是一副你不要故作坚强,我不相信的样子。教室里的空气都泛着刺骨的寒意,可程楚却觉得心里被灌进了一股温水,将她的心泡的又暖又涨。“你们别这样看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程楚知道他们都是关心自己,有些无奈,但更多是温暖。顾渺微微抿了抿唇,黑眸微微垂着。教室里的逐渐安静下来,老师抱着一叠卷子走进了教室。早读课是英语课,老师没有让大家读英语,而是选择发试卷。林月是三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英语老师,所以班上的同学都挺怵她的,平日里学起英语也是十分积极。林月曲起手指敲了敲讲台,台下的同学都坐的笔直。“这次我们班总体发挥的还不错,特别是程楚,英语全班第一名146分,年段第三。”全班的视线都往她这投,程楚被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脸上也不见羞涩,反而一片平静。她小时候在国外住过几年,回国读的初中,但英语也没落下,所以这门课一直很好。这次之所以成绩下降了那么多,完全是因为物理化学拖了后腿。林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之前罗叶转到二班了,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一直缺着,程楚你来班上也有半个月了,同学们应该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以后就由你担任课代表吧。”程楚有些不知所措,她望着林月投过来的眼光,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安静的教室,因为林月的一句话炸开了粥。“有问题吗?”老师一个眼神瞟过来。她一向积威甚重,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话,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没问题的话,我就继续说了,下午我们班会重新排一次座位,这次的座位由你们自己来选。”刚刚静下去的教室又瞬间沸腾了,自己选位子啊,可以和自己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坐,这是多大的诱惑。同学们各各交头接耳,暗地里和自己关系好的朋友使眼色。顾渺的手不自觉的蜷了蜷,黑沉沉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程楚的背影。自己选位子......应该没人愿意和他坐吧。她这样受欢迎的女孩一定有许多人抢着和她坐同桌,也一定会选到一个好位子。总归不会是这个冰冷冷的角落。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坐在她背后了。再也不能离她这样近了......顾渺的心不自觉地缩了缩。班级里洋溢着喜悦的暗流,可顾渺只是面无表情的坐着,黑眸一片冷凝,仿佛班主任刚刚宣布的消息和他毫无关系。他的心像是破了个小洞,股股寒风透进来,刺得他全身上下一阵冰凉。顾渺微微低下头,取出抽屉里的热水袋,紧紧地攥在手里。热水袋里的水早已没了温度,触手一片寒凉,可顾渺却不管不顾地握着,仿佛要透过着冰冷冷的热水袋,来获得那一丝丝的慰藉。班主任肃着脸,看着台下一片躁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