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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竟是那道前两日还与她争吵的身影。他立于府外,替她系着甲胄,“边关冷,好好照顾自己,等此战终了,我也入京,到时我陪你一同回去。”她亦是笑了笑,“好,等我将北狄拿下,我就来晋州找你。”她御马而驰,那道身影愈渐远去。……眼前之景渐渐散去,还是满眼的腥红。如今……她怕是回不去了,她食言了。她还未回晋州……还未带他回京呢,京中皆是豺狼虎豹,他一个人日后又该如何自处……还有一个月便到了年关……今年她去不成晋州亦陪不了他了,日后的每一年……又只剩他一人了……疼痛至极致,疲倦之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意识渐渐抽离。……叔玄,你在哪儿?你为何不在……我想回家,带我回去,可好…………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一个看的”,灌溉营养液16读者“芋头”,灌溉营养液1☆、晋王不要脸第5天她忽而胸口一阵刺痛,呼吸一滞,差些喘不过气来,她猛地睁开眼,回神了许久,才发觉自己躺在床榻上。她拼命喘了几口气,才舒缓下来,方才又做梦了,竟梦见三年前自己“死”前之景。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断指,失笑一声,于此,她从未后悔过,只不过是断了根指头,谢常安没死,她亦活着,这比买卖划算……她下了榻,走到桌旁端起茶便一饮而尽,将梦中的劫后余生压下。这梦她并非没做过,只是这一回却叫她有些后怕。“姑娘,你醒了?”屋门被推开,婢女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奴婢春寒,老夫人特意嘱咐奴婢给姑娘备了晚膳。”宋幼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拂冬与阿荷之事已叫她长了教训,她如今不会再轻易相信身边之人了,“放在这儿吧,你退下就是。”婢女愣了愣,行了个礼,便退下了。宋幼清没想到今日一睡竟睡到酉时,她身子有些发虚,根本提不起劲儿来,一想到方才的梦境,她根本吃不下饭。“来人。”方才春寒又走了进来,“姑娘。”“将饭菜都撤下去吧。”宋幼清起身便往床榻上走。“姑娘,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宋幼清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除去菜碟外空空荡荡的桌子,心忽而一颤,“我放在桌上的桂花糕呢?”春寒一愣,低着头怯懦道:“方才……奴婢见着糕点凉了,以为姑娘不爱吃,便……拿去丢了。”“谁准许你丢了的!”宋幼清心中顿时空落,继而怒斥,“又是谁准你动我的东西!”春寒惊吓地跪在地上,“姑娘,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姑娘饶了奴婢吧。”宋幼清一见如此,镇了镇神,便知方才自己有些失了智,她长舒了一口气,将怒意压下,“无事了,你退下吧,将东西撤去。”“是。”春寒立马起身,慌乱地将桌上的菜碟子一并收了起来,“奴婢退下了,姑娘好生歇着。”春寒匆匆往外走去,差些绊倒在路上,不是说苏五姑娘是府中脾气最好的姑娘吗?为何她才来第一日便遇上这番情景。宋幼清坐在床榻上,捂着自己的头,方才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往日并不易怒,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是几块桂花糕罢了……宋幼清刚想重新躺回床榻上,却听窗台上又传来异响。石子击落声有些熟悉,宋幼清知晓来人是无南,可她如今不知该如何面对李承珺,便坐在床榻上未动。可窗外的响声并未停歇,不见着宋幼清来,无南也未离开,一声接着一声,宋幼清思绪更为不宁。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子旁,将其打开,“这么晚了,无南侍卫又来做什么?”无南一脸焦灼,“苏五姑娘,还请你去看看我家主子吧,主子他出事了!”宋幼清一滞,不由得也有几分迫切,“他怎么了?”“姑娘随我去一趟王府吧,去了就知晓了。”宋幼清看了无南一眼,收回目光,愈发冷静下来,“无南侍卫找错人了,请回吧。”若是李承珺真的出了什么事,找她又有何用?如今无南不过是以此说辞又骗她罢了。“苏五姑娘,真的,无南并未虚言。”无南低下头来,“王爷今日入了宫,受了重伤,如今伤虽止住了,可还未醒来。”宋幼清双手缓缓握紧,故作疏离,“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去有何用?”“苏五姑娘当真那么绝情?”无南闪过一抹失落,“主子今日入宫也是为了苏五姑娘,可苏五姑娘这般淡漠,叫属下也寒了心,主子姑娘做了那么多,当真是不值得。”他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罢了,今夜就当属下并未来过,姑娘好生歇着吧,日后……属下也不会对主子提及今日来找过姑娘的。”宋幼清愈发不安,既然无南都特意来寻她,想来是伤得不轻,“等等,我随你去一趟就是。”宋幼清并未瞧见,无南眼中闪过一抹光,他回过身来,朝着宋幼清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多谢苏五姑娘了,姑娘身子不便,属下已在苏府侧门外备了马车。”宋幼清点了点头,从窗台翻出。“苏五姑娘,您小心些。”无南有些心虚,若是让主子知晓姑娘是翻窗出来的,会扯到伤口,他怕是又少不了一顿打。府中之人都在自己院子里面壁思过,宋幼清轻而易举地便从苏府侧门走出而上了马车。一路上宋幼清焦躁不安,一回接着一回询问着无南:“他是如何受的伤?”“可有大夫替他瞧过了?”“他何时入的宫,又是何时受的伤?可是李驿昀伤得他?”……听得她这么问,无南愈发心虚,只得马不停蹄往晋王府赶,“马上就到王府了,姑娘到时亲自问主子吧,有些事属下也不知。”马车刚至晋王府,无南还未来得及停下,就见宋幼清毫不犹疑地跳下了马车,急匆匆就往晋王府赶。无南吓得慌忙撒下马鞭就跟着进去,“苏五姑娘,您慢些,您还受着伤呢。”无南愈发不安,方才他说得可是太严重了些?若是苏五姑娘瞧见实情,可会恼怒?不过这思虑的片刻,宋幼清已快步到了李承珺卧房外,她一把推开屋门,忽而顿住。无南见此,暗道声不好。果不其然,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布满阴沉,“这就是你说的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