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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是什么作态,如今她一身狼狈必定少不了那些人的落井下石与百般刁难。宋幼清冷哼了一声,“这还不是拜晋王殿下所赐?若是没有晋王殿下,民女如今应当已经入东宫了,何来这么狼狈!”李承珺一听她“晋王殿下”四字,就知她是真的恼了,虽说知道她说的是气话,可心中还是有些不畅快。“想要回苏府?也不是不可。”李承珺挑了挑眉,伸过手将搭在宋幼清身上的外袍毫不留情地给掀下,“你自己走回去吧!”身上的湿衣紧贴,将她的曼妙身姿勾勒而出,发间还在滴落的水珠将她的红唇衬得更为娇艳欲滴。李承珺的眼神愈发晦暗不明,喉间滚动,似在压抑着些什么。“李承珺!”宋幼清气得不顾场合直呼其名,她赶忙将自己的衣物紧了紧。李承珺笑了,果真,从她口中听到“李承珺”三字更能让他舒坦些。宋幼清气急,若非她现在并未有完整的衣物,她早就下马车了,李承珺就是吃准了她就算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裹着一身破败的里衣就在街上走。她偏过头靠在马车内,闭上眼不想看他。李承珺见她终于老实,轻笑了一声,他自是知晓她脾气的,这人从来都是吃硬不吃软。他重新将外衣裹在了宋幼清身上,又取出一件狐裘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再忍忍,等回了府后换身衣服再换药。”宋幼清依旧闭着眼不说话,鼻尖有些酸涩,只有她自己知晓,她紧闭的双眸藏住了她微泛的泪花。在这世上,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李承珺,怕的是他对她太好,让她会忍不住沉溺其中,怕自己会忘乎所以而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她想要避开他,可却又忍不住亲近。“苏府的事你暂且不必担心。”李承珺知道她只是假寐,自言道:“还有那个苏澜,我派人也将她带回苏府了,她毕竟是苏家的人,是生是死都得由苏家说了算。李驿昀那也不必担心,此事我既然出手了,自当会以一人之力担下的。”宋幼清并未睁眼,但还是开口道:“多谢。”他从来就是这般,会将所有事都一并处理妥当,她无需费心。……“主子,到了。”李承珺听闻,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一步一跨便下了马车。宋幼清还是不能习惯于待在他怀中,“放我下来,这点路我自己能走。”李承珺恍若未闻,迈着沉稳的步子就往前走去,对无南吩咐道:“你去一趟苏府,将许大夫请来。”“是。”无南不知自家主子是何意,晋王府也有大夫,为何偏偏还要去苏府请大夫?李承珺抱着宋幼清就去了自己的卧房,将她安放在床榻上。宋幼清望着屋内的摆设,微微拧了拧眉,竟有一丝熟悉感,“我……来过这儿?”李承珺一顿,想起她受伤那日紧攥着他手的情景,他故作揶揄,“怎么,梦里来过?”宋幼清无奈,闭上嘴不再说话,她就知晓问他问不出什么来。她从床榻上挪着身子就要下来,“民女还是先换身衣服,这般怕是要脏了晋王殿下的床榻。”“无碍。”李承珺丝毫不在意,朝着门外道:“阿荷,进来服侍。”“是。”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宋幼清只是眉间轻蹙,并未意外。屋门被推开,走进来一道身影,她福了福身,“见过苏五姑娘。”宋幼清看了眼李承珺,又看了眼她,“许久不见啊,阿荷。”说是许久,不过也是几个时辰的工夫,她就说呢,为何先前阿荷会当着宫中嬷嬷的面说出那般不知分寸的话来,原来是为着这一刻做着打算。阿荷一直就是李承珺的人,她借着今日得罪嬷嬷的契机被陆岚辛赶出了府,这才又重新回了晋王府。知晓被人算计,宋幼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即便这个人是李承珺,“晋王殿下当真是下得一手好棋。”“日后府里总归是要留一些丫鬟婢子的,阿荷服侍过你,留下来自是比旁人妥当些。”宋幼清毫无琢磨他话中之意的心思,更不知李承珺此刻心中所想。李承珺走了出去,在屋外等候,见无南带着沈安过来,点了点头,“无南,你去别院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婢子嬷嬷过来。”“是。”沈安见院外只有他与李承珺二人,这才轻咳了一声,打趣道:“殊不知晋王说的法子是这种法子?那日后晋王准备做?”“自然是娶了她。”“娶她?”沈安笑了笑,“这些年我也将她的性子摸了个透,她这人做事容易一意孤行,再则晋王今日之事将她惹恼了,她愿不愿意嫁给晋王还是另一回事儿呢,若她不愿,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毫无用处。”“沈神医不必多虑,此事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神医”二字让沈安都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他笑了笑不再多言。阿荷走了出来,“主子,姑娘已安排妥当。”沈安见阿荷在晋王府,也并未惊讶,他心中一番思量,也想到了缘由,“好,我进去瞧瞧她。”李承珺刚要跟上,就见沈安毫不留情地将他拦在屋外,“晋王留步。”沈安笑了笑,“毕竟……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不妥!”李承珺脸色猛地一沉。……沈安嗤笑了一声,提着医药箱就往里走,见宋幼清老老实实地瘫在床榻上,轻啧了几声,“一日不见,净给我整些幺蛾子,怎么,嫌命太长?若你不想活了,与我说一声就是,我给你药中掺点毒药,保管你舒舒服服地死去。”可躺在床榻上的宋幼清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头顶,一言不发。沈安一愣,走上去在她面前招了招手,“回神!”宋幼清一愣,终是察觉到沈安站在她面前,“你何时来的?”沈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替她查验着伤口,“怎么?没当成太子良媛在这儿怅然若失呢?”宋幼清没心思与他瞎扯,“沈安,我说你这人长得也仪表堂堂的,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她话音刚落,就见沈安皱了皱眉,她不由得心头一紧,以为是伤口又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了?”沈安将她伤口处的死rou剔去,重新伤药包扎,“我先前与你说过,你幼时吃的那些药对你身子损伤很大,再则吃了那么多年,身子很难调养,更何况这次伤口在腹部,长此以往,日后你怕是难以……”“难以什么?”宋幼清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沈安脸色一沉,“怕是难以有孕。”宋幼清面色一僵,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