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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娇靥,“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呢,让人瞧见了不好。”李驿昀也并未为难她,顺势松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见指尖并未沾染血迹,又见宋幼清脸上并未有隐忍的疼痛,他眼神微沉,“来人,将人带上来吧。”宋幼清还未缓过劲儿来,心又是一紧,她抬头望去,见苏澜正蒙着眼被两个宫人压着上来,宋幼清藏于喜服之下的手都被捏得泛白。“你们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押着我,松手,谁让你们来的。”苏澜拼命挣脱着,可那宫人毫不怜香惜玉,猛地一推,苏澜便跪在了地上。苏澜刚要再说什么,脸色的黑布被一扯,她便看清了面前之人,她一愣,“太子殿下?”再看到立在李驿昀身边的宋幼清时,苏澜不自然地低下了头。院中觥筹暂歇,噤若寒蝉,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竟不知作何反应,都齐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陌生女子。李驿昀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澜,轻哼了一声,转而又看向宋幼清,“爱妃,就是此人冒充你的身份入太子府,本宫给你将人带来了,如何处置一并交由你,本宫不插手。”宋幼清站着未动,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澜竟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苏澜不能死,她毕竟还是苏家的人,既然冒用了她的身份,那自当是要护着她的性命。宋幼清还未说什么,苏澜就急着解释,“太子殿下,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可见李驿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澜急了,她生怕李驿昀不信她的话,回过身看着院中众人,指着宋幼清就道:“我告诉大家,她是假的苏澜,我才是苏澜,是她冒用了我的身份入京。”这一番话犹如惊雷震得众人皆回不过神来,随之议论文此起彼伏。宋幼清深吸了一口气,将腹间的疼痛压下,她往前迈了几步,气得咳了几声,“你是哪来的疯子,竟在今日打闹喜宴,来人,将她带下去。”说她蠢还真是蠢,她以为在众人面前揭发她,她就能夺回自己的身份了?苏家不会犯糊涂,在她们二人之间,他们定当选择的是自己,就算知道她是假的亦无可奈何,选择苏澜,那就是欺君之罪,苏家的脑袋怕也是不够砍的。“哪来的疯子。”苏万州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来人,快将这疯子带下去,扰了太子殿下与娘娘的喜宴该如何是好。”苏澜知晓来人是谁,她跪着爬了过去,“爹,是我啊,我是苏澜啊,您忘了我吗?十年前是您将我送到江南的呀。”李驿昀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如同看戏一般。“父亲。”苏景云上前,看了眼宋幼清又看了眼苏澜,“如今正于喜宴,不好处置,我们先将人带回去即可,景云从未在京城见过此人,想来她是从临城跑来的,许是失了智,这才说话没个分寸。”苏澜根本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上前一把拉住了苏景云的衣袍,“大哥,我知道你是我大哥,大哥,你相信我,我是苏澜啊,你们看。”苏澜将头发拨了拨,指着后颈之上,“这个胎记就能证明我的身份,我真的是苏澜!”“父亲。”苏景云回身看向苏万州,胎记之事他并不知情,但见苏万州眉头紧蹙,他就知此事不简单,他压了压声音,在苏万州耳旁道:“此事不论真假,都不可再声张,回府再处置就是。”宋幼清见此情形对自己不利,她亦慌忙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妾身是冤枉的,还请太子殿下相信妾身,妾身知晓这女子是谁,亦知晓她为何一口咬定妾身是冒充的!”“哦?”李驿昀眉尾一挑,“那你说说,是何缘故?”“她是妾身在江南时的好友,妾身与她说起过妾身是苏家人,家住京城。妾身自小与她无话不谈,身上有胎记之事以及自幼带着的那块玉佩都与她提及过,她家中贫困,妾身也时常接济她,而在妾身回京城前她已离了江南,可谁知……”宋幼清掩面而泣,还带着几声轻咳,“她竟然忘恩负义,想要借此夺走我的身份。”“你胡说!这些事儿分明就是我告诉你的。”苏澜气得差点站起身来,身旁的宫人又将她按下,“我有证据!两日前,她出府过,见到我后要赶我出城,她给了我银子和簪子要我做盘缠。”苏澜从怀里将东西一并取了出来,摆在地上,“就是这些,若是她不心虚,她为何要给我这些!你敢不认这些不是你的东西吗?”宋幼清潸然泪下,一身嫁衣之下我见犹怜,“太子殿下,那日妾身是出府了,只不过是为了寻苏衡,大哥可以替妾身作证,我在街上瞧见她,惊讶于她来了京城,一经询问,她说她身无分文,我便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谁知她竟这般忘恩负义!”宋幼清故作痛心,“殿下,若我不是苏澜,那我又如何会有照身帖入城,她说她是苏澜,那她又是如何入城的,她分明就是在撒谎!”宋幼清抬眼望着身前几人,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这般情境,他们应当是会更相信她的话。苏澜气得就要朝宋幼清扑来,“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的嘴,你个下贱东西,抢了我身份不说,还想将我赶尽杀绝!”“放肆!”那宫人一脚踹了过去,苏澜吃痛,趴在地上呜咽了一声,不敢再说话。“哦?这么热闹?”一道熟悉而清冽之声打破了院中的沉寂。宋幼清低着头,紧紧地攥着她的嫁衣,方才意外平生她都并未这般紧张胆怯,可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竟然毫无看他的勇气。“皇叔?”李驿昀见着李承珺,行了个礼,似是意料之外又如意料之中,“皇叔怎么来了?”李承珺难得在众人面前没有抱着那只赤狐,只负着手款款而来,“太子殿下喜宴……帖子竟未送到我府上?”李驿昀看了眼自己身旁的宫人,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定是侄儿的这些狗奴才疏忽了,侄儿在这里给皇叔赔不是。”宋幼清抬起头来看了李承珺一眼,与此同时,李承珺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苏澜慌忙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何,见着李承珺,她竟有些心虚。李承珺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明知故问,“这是在做什么?”李驿昀看了宋幼清一眼,看向李承珺时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此乃家事。”“家事……”李承珺脸上的笑意失了一半,但他也不恼,“驿昀,你还是我侄儿呢。”李驿昀脸色一僵,“皇叔若是想知晓也无妨,不知这从哪来的疯子说本宫的爱妃是假的,她才是真的苏澜,皇叔,你觉得好不好笑?”李承珺看了趴在地上的苏澜一眼,冷笑了一声,“是有些好笑,若随随便便就让疯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