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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什么?琴棋书画呢?总会一样吧……”苏澜一噎,她尴尬地摇了摇头,“我……这些我都不会……”周围已经响起此起彼伏的轻笑声,带着些不怀好意,苏澜苍白的脸都起了红晕。叶旻华都看不下去了,他沉声道:“李乐瑶,你没听见她说不会吗?”“你又是怎么了?我不过问问她,哪里逼她了。”李乐瑶嫌弃地看了叶旻华一眼,自觉没趣,转身准备离开,可步子还未跨出,她突然粲然一笑,对苏澜道:“苏五姑娘,你这投壶不行,喝酒总行吧,我也不难为你,喝一坛就好,怎样?”“长安郡主。”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身影,是苏芸。她对李乐瑶行了个礼,“郡主,我meimei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懂得这些,还请见谅,况且她身子也不好,不能饮酒。若是郡主不嫌弃,苏芸愿意替meimei与郡主比试。”“若我嫌弃呢?”李乐瑶直接没给苏芸面子,她根本不在乎苏芸怎么想的,这句话犹如一个巴掌狠狠打在苏芸脸上。若不是情况不便,苏澜当真是想笑出声来了,苏芸倒是聪明,旁人见了都以为她在维护自家meimei,可苏澜知道,苏芸可不是这么善意的人。瞧苏芸方才说话的时候往李承珺身上瞟了十几眼,苏澜就知道,又是一个想要在他面前博得瞩目的。苏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jiejie,不必了……咳咳,我还是喝酒吧。”苏澜掩唇轻咳两声,看向李乐瑶,“长安郡主,可以吗?”正巧她也喝酒解解渴。“苏五姑娘。”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苏澜转身一看,只见李承珺已站起身,“我的狐狸不见了,苏五姑娘与我一道去找找吧。”苏澜以为李承珺又在说瞎话,定眼一看,果真见他怀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狐狸的身影。李承珺都开口了,李乐瑶也不敢不放行,苏澜唯唯诺诺跟在李承珺身后离开了。苏澜走在李承珺身后五步之外,低着头,有些羞怯,“苏澜多谢晋王相助……”只听走在前头那人嗤笑一声,“本王可没有想帮你,赤狐确实是跑开了,今天应当是在闹脾气,本王想着它既然这么喜欢苏五姑娘,那苏五姑娘定当能助本王将它找回来的。”“晋王说笑了,咳咳……小赤狐怎会喜欢民女,不过是一时见着新奇罢了。”“苏五姑娘不必自谦,阿清它孤傲的很,从不与人亲近,想来苏五姑娘定是有过人之处。”听到“阿清”两字,苏澜下意识抬头,目光在触及到他的背影时才发现不对劲,吓得她立马将头低下,好在李承珺并未转头,不曾发现她的异样。真是该死,好端端的为何要给赤狐取名叫“阿清”。“苏五姑娘很怕我?”李承珺停了下来,就见身后之人低着头走了过来,险些要撞在他身上,他轻笑一声,“方才在皇上面前那般说只是我的无奈之举,还请苏五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这一回苏澜发觉,李承珺没有再自称“本王”。“没……没有。”苏澜绞着帕子,有些语无伦次,“晋王,嗯……民女是……配不上晋王。”李承珺轻笑。等苏澜走到了他身侧,李承珺才继续往前走,他余光注视着苏澜,见她身子也只到了他的肩膀之处,他目光不由得沉了沉,略带失望。李承珺苦涩一笑,“苏五姑娘与我一位故人很像。”苏澜下意识道:“哪里像?”苏澜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是除了双眼,整张脸都换了,李承珺如今还能认出?“苏五姑娘倒是有趣,见着人这般说,难道不是先问那位故人是谁?”李承珺笑道,言语中并无恶意。“民女想着,晋王的故人应当也是身份尊贵之人,民女不敢——”“眼睛。”李承珺突然冒出一句,“眼睛和她像极了。”苏澜后半句话噎住,她呼吸一滞,神色都晃了晃,她低下头,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听说苏五小姐曾居于江南?”苏澜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是,不过是个乡野小地。”“苏五小姐身子这么弱,倒是不像乡野间养出来的。”李承珺看了弱不禁风的苏澜一眼。“小时候不小心落水了,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就一直这么弱了。”为了让李承珺相信,苏澜又轻咳了几声,“不过不碍事,平日里吃些药就好了。”“我府里有些药材,到时候叫人给你府上送去。”苏澜郁闷,这年头都兴送药材了?李驿昀是,李承珺也是……“不必了,晋王……”苏澜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府里有药材,不劳烦晋王了……”“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强求了。”李承珺不客气。苏澜:???她只是客气一下,真的不送了?好吧,这作风的确很李承珺。李承珺见苏澜明显一愣,却是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这点你倒是跟她不像,她想要什么从不客气,也从来不肯松口,前一年答应她的,第二年她都还能记得。”苏澜胸口一闷,什么也没说,不知道为何她心中有些酸涩。她要做的事,太过危险了,李承珺若是知晓,定是会拦着她,就算最后她暴露了身份,李承珺也得是最后一个知晓的才行。突然,苏澜察觉到身后有压迫感,她身子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可此刻好巧不巧李承珺正看着她,苏澜暗道声不好,她顺势往前面一扑,摔在了地上,伴着一声惊叫声。这不是她装,是真的疼,要命,摔得位置不对,膝盖磕到石头了……脸上突然湿润,只见“罪魁祸首”在她面前跳了跳,又舔了她右脸一口,要不是李承珺就在一旁,苏澜真想一巴掌拍上去。“没事吧。”李承珺站在一旁,显然没有要来扶她的意思。“不碍事,只是被吓到了。”苏澜声音愈来愈轻,扶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又捏着帕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切自然而然,仿佛真的像是不小心摔倒的。李承珺没有动,目光如炬,定在苏澜右手之上,只见她右手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攥着一块帕子,只露出拇指与食指来。但李承珺只是看了一眼,便飞快地转移了视线,他将赤狐拎了起来,“这小畜生被我惯坏了,苏五姑娘别责怪它,不然它又得生闷气。”没想到小狐狸像是能听懂李承珺的话,突然垂头丧脑,无精打采地趴在李承珺怀里不再动弹了。苏澜:……“晋王,没,民女没有责怪它。”“那便抱抱它吧。”李承珺没等苏澜说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