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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再偏一点点,就要刺断神经。但我承认,那一刻,我深深被他吸引。我从来没什么过分交好的同性朋友,说实话,我常有些看不上他们,虽然我只在脸上多胜一筹。哲哉不一样,他的脸比我更好看,谈吐气质都很出众,脑子也好使,关键是,他的身上有股异于常人的狠劲,也许是变态相吸,我对他的黑暗人格充满兴趣。我下意识地想要跟他熟络,像是小弟追随心中向往的大哥那样,连工作也愈加努力。我在业界渐渐出名,成了能和哲哉并肩的人。这一行隐藏在冰块之下的黑暗也慢慢浮现。是个深冬,我的记忆里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像是鹅毛又像是刀片,落在身上很快就让冷意渗到骨头里。公司同时通知我和哲哉,说是晚上要陪同重要人士吃饭,这样的情况不少,大多是能让公司生意通融的人物,我也曾被叫去过几次。我以为和往日一样,只是普通的陪酒吃饭,顶多有些出格的语言侮辱和sao扰,不过进了这行这些都无法避免,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胆量。反正也只是这样而已,于是答应下来。没想到,情况出乎我的意料,开始确实是普通的吃饭,到了后半段却变成了yin乱的现场。主办方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色眯眯地过来抚摸我的下体,我像被钉在椅背,浑身放软,动弹不得。我很快就明白过来,内心直爆脏话,没想到要在这种情况下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又恨又气。预料中的侵犯没有到来,他yin笑着的肥脸被一脚踹歪,是哲哉。难道他没被下药?我还来不及仔细思考,哲哉接连横扫几人,抓着我一路跑出。他一拳砸向走廊的火警器,鸣笛响起,酒店很快变得一片sao乱。我们趁乱下楼,迎面盖来的雪花让我找回些清醒。哲哉的身子却很快低下去,踉跄了一下,贴在雪地,不动了。身后变得喧哗,我隐隐听见有人在叫我们别跑。我又慌又乱,手脚还是无力,挣扎着把大量的雪塞到自己领口里,刺骨的雪片像是锋利的冰刀,皮肤很快变得麻痹,但多亏如此,我又有了力气。我正要扛起昏厥的佑,一辆车急刹在我们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焦急的脸,“寇恂!快上车!”是制作人。我还来不及思考,顺从逃生的本能,把自己和哲哉一起塞进了后座。汽车疾驰,那群叫嚣着的黑衣人变得渺小。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但还是感到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我下班时偶然听到公司有人说‘今天要向外人供个好货’,没想到会是你们,也没想到竟然要用这种手段。之后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越想越不对劲,查了你们今天行程,匆匆忙忙就从家里出来了。”我这才发现制作人和平常不太一样,干净的脸上不像以往画着浓妆,素净的一张小脸在毛茸茸的可爱睡衣下承托下像个学生。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你快去看看哲哉。虽然他有药物依赖症,不会像你那么快发作,但刚才那些药对他来说后劲只会更大。”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刚才还有力气打人。我探过去查看哲哉的情况,他紧紧闭着眼,看起来很不好受,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我只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mama”和一个发音为chu的词组,好像是名字。感觉有点熟悉。“chu?制作人你知道chu是谁吗?”制作人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后面有水,先拿给他喝。”可是哲哉还没喝到水,就开始急速地呼吸起来,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好像已经不由自己自主呼吸,每一次都伴随着嗓子被快速挤压的声音。我很快反应过来:“快给我一个袋子,什么袋子都行!”将哲哉放平在座椅,纸袋被迅速塞过来,我把开口捏小,罩在哲哉的口鼻处,顺着他的背:“哲哉!哲哉!听得到我讲话吗?你能呼吸,只是听不到罢了,慢慢地呼气吸气!慢慢地,别着急……”哲哉当晚在医院住下,我做了个检查,大概因为年轻并无大碍。制作人在检查室门口等我,她正踢着自己的拖鞋,拖鞋上有只毛绒绒的小兔子,她用涂着黄色甲油的脚趾戳着它的脸。看我出来,她很快站起来,眼看摔倒,我扶了一把。“谢谢……”她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先一步红了起来,像是拖鞋上的兔子。这样的她,和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太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大哭:“呜呜呜呜……我明明决定要好好保护你了,也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你变成这样,可还是把你们变成这样了,呜呜呜呜呜呜……”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原来她的身体这么瘦弱啊。路过的值班护士,轻笑着看我们。果然是把我们当成一对傻瓜情侣了吧。但我心底却没觉得这种误会麻烦。保护?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没事吗?”她哭到快断气,居然还想得起我。我摇头:“没关系。我这个人啊,没其他本事,但是运气够好。可能是因为我的脸好看吧?”她噗嗤笑出声,红红的小脸居然让我有点恍神。我将哭到鼻子通红的制作人送回家,又转回医院来看哲哉。他已经清醒,躺在那里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哟!”我朝他打招呼,“我刚才问过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是吗……”他好像并不在意。“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要感谢我哦。”我趁火打劫。他这会儿终于看了过来:“我也救了你。要不然这个时候你还在那几个中年男人身下嚎叫。”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刚才的一切他早就司空见惯。我笑着反手拉过椅子坐下,“哎呀,不要再让我回忆那种恶心的事情了。”“……其实你没必要救我。”他的声音清冷,像是外面飘着的雪,“反正人总会死。”“但你其实并不想死吧,你昏迷的时候还念着别人的名字。你叫了mama,还叫了……”我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你叫的是制作人?!”大概我的反应太过激动,他看了我几秒居然开始大笑。我第一次见这张精致如人偶的脸上出现生动的表情,几乎疑心自己看错。还好我们给哲哉加钱住了豪华单间,要不然这么大的动静,铁定会被护士和其他患者骂。“笑什么?”我莫名其妙。“我以为你对女人是连名字都不会记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