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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那些飞行员超帅的,有一个从波茨坦来的,天呢,超级超级帅,眼睛像蓝宝石一样,他一笑我心都融化了……”。方念说:“亲,这边建议你别去实习了,直接去环球旅行吧。”“有道理,下一个目标就是它了。”杨佳宁跪坐了起来,探身往窗外看了看,“你家少爷又来接你的,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方念轻笑,“你没带隐形?”二十四孝,宗越顶多能占个二。“嘤嘤嘤,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记得保持联络,结婚一定要通知我,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虽然你不缺钱,我可以给你当伴娘,你给我包个大红包。”方念笑她,“财迷。”杨佳宁提着东西把她送到门口,“一定别忘了。”“知道啦,有时间来找你玩,拜拜。”她回头张望了番,木华苑静静地伫立在蓝天白云之下,绿树红花之中,她应该是没有机会再住进这里,这个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离别,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看什么呢,这么久?”宗越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捏着方念的下巴吻了过来。方念说:“毕竟有两个月不回来,我当然要多看一会儿。”宗越捏了捏她的脸,“做梦。”“怎么能叫做梦呢,我又没正式毕业,当然可以申请住校。”宗越调转车头往校外驶去,“我给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你没有申请权限,以后乖乖跟着哥哥,哥哥去哪你去哪。”方念无语地摇了摇头,也只有他这么幼稚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你确定明天去西巷?”“不就是见你父母,有什么好担心的,”宗越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很紧张吗?”方念笑笑,“我紧张什么。”本来说是前段时间回去的,他工作忙,她又临近考试,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干脆定在了暑期。“为什么一定要明天?”宗越修长的指骨敲了敲方向盘,“黄历说,明天适合出行宜嫁娶。”方念抿唇浅笑,“谁要嫁给你,想得美。”连个求婚都没有,就想娶她,做梦吧。宗越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我不仅想得美,长得也美,晚上带你去太平山看星星吧。”“不是说今夜有雨吗?”“谁说的,天气预报不准。”“你预报的准?”宗越挑了挑眉,“当然,哥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方念轻笑,我看他要疯。晚上吃过饭,宗越开车带她去往太平山,太平山脚下有个樱花公园,春天来赏樱的人特别多,这个季节,当然也没花看。远远望去,太平山上五彩缤纷,无数条彩灯组成的光带一闪一闪的,整座山像是批了件变色衣。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山上有个露营的地方,听说夏季晚上登山的人还挺多。“怎么都没人?”方念问。宗越说:“台风预警,上山的道路都被封了。”要不是跟他相处久了,方念差点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台风天你带我上山,是想把我当风筝放了吗?”“放心吧,台风来之前我早带你回西巷了。”台风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要个清清静静的二人世界。方念靠着车窗往外看,上次来是跟佳宁她们一起爬上去的,累的她腿疼了一星期,后来就没再来过。山上的风特别大,顺着窗缝呼呼地往里面灌,方念把被风吹乱的碎发撩至耳后,望向远方。这里显然要比他住的凤凰山更高,视野也更好,能看到大半个海城被夜色温柔的包裹,城中灯火璀璨,像有人打落了一地火种。“好漂亮啊。”“说我吗,你真有眼光。”宗越把车停在一块儿平地上,关了所有的灯。方念双手叉腰,做了个深呼吸,登高远眺真的会令人心旷神怡。“念念。”宗越突然叫她。方念回头,只见他两手撑着车前盖,双腿交叠随意地靠在那里,姿势慵懒而又随意。夜色很暗,方念却觉得她能看清他所有的样子,眼尾上扬,嘴角也带着笑意。她问:“怎么了?”他答:“嫁给我。”话音刚落,整个世界都亮了,方念讶然抬头,炙热的白光在他背后徐徐升起,像极了宇宙大爆炸的那一刻,烟火腾空填满了她整个视野。他是天地间的,唯一。那是方念见过的最大的烟花,一层层剥离一朵朵绽开,极致唯美也极致浪漫,最终在半空留下了一颗缤纷的心,经久不散。“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方念笑着问她。宗越大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送上了一枚大钻戒,“我爱你,你想要我吗?”方念忍俊不禁,接过戒指,“这个吗?”“那个是赠品,要不要我?”“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他的声音像沾染了香粉的羽毛,轻轻从她心尖上挠过,“要还是不要。”方念被他抱了起来,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有种说不出的依恋,“要啊。”“满足你。”“你不是带我看星星的吗?”视野突然被调转,方念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这就是你说的星星?”“不是,”宗越抱着她走到车旁,拉开开车门把她放到了仰躺的后座上,附身去吻她,“这才是我要带你看的星星。”精美的顶棚像星光闪烁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散发着迷人的色泽。意识在沉沦,她好像又回到了西巷的夏夜,有稻香蛙鸣,还有山风肆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海城果然下雨了。方念拿过手机看了眼,才六点多,她其实还很困,只不过有种心情叫回家的喜悦,一只胳膊从背后伸了过来又把她搂回胸前,“几点了?”“六点半。”方念捏了捏嗓子,有点哑,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她面色不自然地红了。宗越搂着她不让她动,“再睡会儿,还早呢。”“快起来,不是要早点走吗?”宗越嘀咕了句,“我还没吃早点呢,走什么走。”他可真是有恃无恐。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一上飞机方念看着里面坐着的整整齐齐的黑衣人,呆了呆,她把宗越拉到一旁,悄声问他,“你带这么多人做什么,打劫?”宗越松了松领带,笑了,“嗯,抢亲。”方念掐了他一下,“好好说话,你不会真带这么多人去我家吧。”她可只跟她父母说了,要带宗越回去。宗越双手撑着她身侧的装饰台,弯腰与她对视,“都说岳父岳母那一关有点难,我不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