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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香楼的二楼一个房间外的窗台上,被人放上了一盆兰花。房中幽暗无灯,却有人已经到了,正在黑暗之中静静倾听着楼上的锣鼓喧天。他坐在上首的矮榻上,面前却垂落一道黑绢纱帐,显得神秘而诡异。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他犀利而明亮的目光看向门口,而那里,却站着一个周身缟素,宛如梨花般素洁的少女。“是小十二?你来得真早。”黑绢纱帐后的神秘人低声笑道,嗓音熟稔而亲近。“大哥每次都来的很早……”小古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冰刃乍破的锋利冷锐——“每一次,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要来得早……”她的脚步迈入,在木板上发出轻轻声响,随之而来的夜风却是冷意透骨、狂舞乱飚之下,吹得纱帐飘摇不定——“大家都只能见到你端坐在帷幕之后,从来没有人……能看到你的真实面貌。”小古的嗓音仍然很轻,纱帐之后的“大哥”,却敏锐的听出了她声音中蕴含的风雷之势。那是金断玉碎的决然!他突然笑了,暗夜中听来,清清冷冷的男子嗓音,显得儒雅而可亲,却又威仪自生——“十二妹你提早到来,就是想看我的真面目?”回答他的,是斜刺而来的雪亮青锋,刷的一声划破纱帐,直点他的要害!嗤啦一声,纱帐豁出一个大口,剑锋就透过这缺口刺入,直接架在“大哥”的脖子上。“托大哥的福,我险些回不来了……那般惊天动地的爆炸,真是好心机,好书段!”小古幽冷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下一瞬,她的剑尖刺入,顿时有鲜血滴答地——“我原以为,你是为了救出那些受尽凌辱的女人们,没想到,你居然把所有人都当做了可以利用的棋子——事到如今,大哥你还有什么解释?!”第一百零二章七哥少女的悲愤化为泣血控诉,宛如冰泉破封崩裂,直逼而去。低沉的嗓音回响在这幽暗内室,混合着肆意吹入的呼啸狂风,整个房间都好似沉浸在一种单调而不安的嗡嗡声之中。“解释?”对方似乎笑了一声,态度居然从容不迫,“你需要什么样的解释?”小古紧握手中长剑——这是她从秦遥的房间拿走的,用力之深,连剑柄都几乎要陷入手掌之中,“你原本的计划,就是把纪纲引入爆炸圈,而让他心动的诱饵,就是金兰会要营救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是与我们境遇相似的苦命人,有些年纪甚至可以做我的姨母姑姑了,剩下的也都如同我姐妹手足——而你,却把她们当成了脚底泥任意利用糟践!她们的命,在你眼里到底能值多少呢?”“十二妹,我看你对我误会很深!”似笑似讽的声音回应她,“就凭着这一腔热血,就来找我要个说法……十二妹,我原以为你头脑清醒聪明睿智,却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愚蠢的时候!”他的嗓音一振,却是满染严肃冷峻——“她们不仅是你的亲人手足,也是我的!!你以为每个男人都会像迂腐的老五一样,恨不得自己的母亲姊妹都自尽全节?!我跟你一样,翘首期盼着她们能好好的活着回来!”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是非常激越,听在小古心中宛如惊雷一般,她双眉一轩,琉璃般的眸子冷笑着瞪向他。“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红笺是谁的人?你给袁五公子的信上又写了什么?我的火药为什么会莫名失踪,又为什么会埋在平宁坊的地下?又是谁指使红笺丧心病狂的杀人引爆!这些问题,倒要劳驾’大哥‘您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小古说完,却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她咳嗽着,胸中的一股郁恨却越发深了。房中一片昏暗寂静,只有鲜血落地的声音清晰无比。“红笺是我的人。袁五的信是我写的,引出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是我最终的目的,平宁坊的大爆炸也都是我授意红笺做的。这些,你都没说错。”大哥站在破了个口子的纱帐后,态度镇定自若,仍能平静的侃侃而谈,“这些都是我做的,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是我做这些,目的是为什么,十二妹你应该心知肚明!”他话锋一转,语气从方才的温文尔雅转为尖锐残酷,“纪纲是什么人,是皇帝最大、最得力的鹰犬,也是一直追着我们金兰会蛛丝马迹的人!他若是一死,锦衣卫群龙无首再也不复往日的犀利,也等于断了朱棣那狗皇帝的一条臂膀!”“十二妹你自己来说,取下纪纲的性命,让锦衣卫瘫痪混乱,是不是一件最有价值的事?”“当然是!”小古毫不犹豫的回答,却也立刻转折,“你若是用其他手段做到,我对你必定心悦诚服,可你牺牲自己人和手无寸铁的女人,这种手段简直是卑劣无耻!”“你以为用正人君子的手段就能达到目的吗?”’大哥‘突然长笑出声,嗓音清越而动听,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魅之力,让人想自仔细倾听,“我们的父执长辈倒是一个比一个正人君子:方孝孺、铁玄,哪个不是风骨铮铮君子楷模,结果他们害了一大群亲戚故旧,自己视死如归的去了黄泉,狗皇帝朱棣的皇位却是安如磐石,不见半点动摇——你觉得这种正人君子有半点用处吗?”大哥的嗓音越发低了,楼上的锣鼓乐点也越发喧闹高昂,但他的嗓音却似乎有魔力,穿透这堂会前奏的热闹,直刺小古的耳畔——“在这个世上,要想制裁那纣桀之君,禽兽狗官,只有手段比他们更无耻,更恶毒,更下作,这样才能赢过他们!”小古听得心神摇移,但她心中却仍坚持一点,近乎固执,“你自己要用什么手段那随你愿意,可你没资格拿其他人的命来交换——那不是别的,是活生生的人命,一旦出事再也无法重来的人命!”“人命矜贵,不可轻忽,这是家父经常教导我的,我也时刻铭记在心——但人命再贵重,也只是代表着价值更重、更多而已。”“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价值,两端的比重,在每个人心目中的秤杆上一量,就立刻一清二楚。对我来说,如果能除掉纪纲,引起锦衣卫内乱,即使是牺牲这些女人,牺牲你,甚至牺牲我的良知,也是值得的。”大哥轻笑一声,突然抬起头来,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