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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扣了,再不发点脾性,岂不是任人践踏!”有一个被流放的父亲,徐婉薇这段日子都不敢出门。再想一想没有银子花的日子,就像以往被母亲克扣了月例的几个姨娘们那样,捉襟见肘,还得赔笑求着婆子们通融一二......心底猛的哆嗦一下,她再不劝了。芷兰院,林姨娘膝上盖着毯子,在廊下晒太阳。徐婉萝满面笑容的跑进来:“姨娘,我看到父亲去慈安院了,父亲果然还是念着我们的。”林姨娘笑了笑,咳了一声又压下去,细声细气的赞道:“还是萝姐儿厉害。”母子两个相视而笑,都感觉压在头顶的阴云散去了不少。慈安院,徐言昭身上还带着酒意。这是他最近新沾染的毛病,一醉解千愁嘛。官场连连遭挫,又被嫡女顶撞,他苦闷之下,后半夜便大醉了一场。要不是听到母亲来请,此时还就着醉意昏睡呢。徐言昭以往是极孝顺徐老夫人的,说是言听计从也不为过。可是现在他有些烦。母亲天天念叨三弟现在不知到了哪里,是否安好之类。都听腻歪了。她可曾顾念顾自己?要不是因为三弟,自己的官位何至于被一贬再贬。母亲要是不那么溺爱三弟就好了,徐言昭不快的想。徐言昭想了许多,进屋的时候便皱着眉。不过徐老夫人可不管他想什么,一个瓷杯砸在大儿子脚下。吕姑姑来时满腔气恼尽在此刻倾泻而出。徐老夫人尖声骂道:“孽障东西!你想气死为娘吗”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223:03:53~2020-04-1323:46: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临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真是有病孽障这个词,徐言昭很熟悉。他以前气急了,没少这么责骂嫡女。可是用在自己头上了,还是当着屋里屋外的下人,那滋味,像是辣椒面揉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烧痛,真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母亲!”徐言昭语气重重的:“儿子不知哪里惹了您的厌,求您给个明白话吧!”他破罐子破摔道,直挺挺的跪在门边的地上,一脸的懊丧。徐言昭想不明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在朝堂上遭陛下厌弃还不够,回府了被嫡女顶撞,被母亲摔杯叱骂,还要糟糕到什么地步?徐老夫人看着大儿子梗着脖子的样子,气的眼前一黑。她当着众人摔杯,其实有做给吕姑姑看的意思。徐老夫人心想着,大儿子虽然愚些耳根子软些,但最孝顺就是了。责骂之后母子再细细叙话,这一页便揭过去了。可是,现在跪在地上,衣服发皱脸色涨红,随时像会暴起的人,是她那温和孝顺的长子吗?徐老夫人先是有几分惊愕,有些畏惧,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凄惶。要是她的明哥儿在就好了,幼子从来都是最知她这个母亲的。徐老夫人默默流泪。徐言昭看到了老母亲的泪水,但怒气占据了上风,当没看见,跪的直挺挺。母子两个就这么坚持着。徐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看不下去了,上前半搀半拽徐言昭:“大老爷,老夫人为你们兄弟cao碎了心,好不容易拉扯你们长这么大,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怎么忍心老夫人这把年纪了还伤怀?泪掉多了,伤身子!”这番劝,徐言昭就渐渐的愧疚着低下头。听徐老夫人抽泣声变大了些,他心头那股气就xiele,膝行上前,手忙脚乱的认错和哄劝。徐老夫人有了台阶下,心下踏实了,面上还是泪流不止。“我都是为了谁啊!”她重重的拍了大儿子肩头几下,母子两个哭成一团。母子两个约莫哭了一盏茶时间,桂嬷嬷就劝了。之后,又在小丫鬟的伺候下净了面,才算是坐定了。徐老夫人便提起叫徐言昭来的缘故。吕嬷嬷的话她原样说了,又提起账簿,因怕说歪了揽月阁里的账册便是铁证,倒头一次不曾掺假。徐言昭听了默不作声。原来是自己错怪嫡女了么。可是家里的进项......就真的......真的这么不堪?“也怪我,”徐老夫人长叹口气:“你是嫡长,当初将中馈交给你媳妇是没错的,可长公主娇养惯了的,不知不觉便带着府里其他房的人也花大了手,且慢慢整治吧。”徐言昭想起许久不见的嫡妻,再想起她不在时自己处处受困,也低头不言语了。徐言昭耳根子软,但读书能读的中了探花,智商并没有问题。现在再想起弟媳夏氏那场哭诉,处处说嫡女的不是,便觉出些不对来。听到徐老夫人问,徐言昭便将事情推给了夏氏。反正的确是夏氏的缘故,昨日他才去的揽月院。至于同样来哭诉的庶女萝姐儿,被徐言昭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么大点的孩子知道个什么,受委屈了来找爹爹哭,人之常情。徐老夫人听是夏氏鼓噪,立时便让人去三房叫人。三个儿媳中,她以前最喜欢夏氏,不过现在,也最厌恶这一个。夏氏是官家小姐出身,当初要不是看上幼子样貌生的俊,还可更高嫁。因着这一层,徐老夫人一直都对她宠爱有加。可是现在,悔当初不该不考量“娶妻娶贤”这句话。夏氏人伶俐小心眼也多,嘴甜是真甜,可自私又重利,定是她将自己好好的明哥儿教坏了。要是有个贤惠的媳妇规劝着......徐老夫人想起幼子临走时,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若夏氏在跟前,说不定大耳刮子就抽过去了。不过,眼下的事似乎更要紧。徐老夫人便问徐言昭,近来可有写信给陪太后去行宫的康宁长公主。大儿子支撑徐家门楣,便是之前的三品在京城也不算什么。如今成了五品,不知多少人看笑话,绝不可以!徐言昭脸色僵了一瞬:“儿子......儿子忘记了,母亲不是曾教导,不可太过儿女情长......”他最近想起嫡妻的次数不少,但明明知道太后不喜欢自己,嫡妻还......总之不太愿意写信。不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