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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设计,有隔间,空间足够私人,周围声音很轻,近乎针落可闻,只有头上暖黄的吊灯昭示着这家店的格调。乔凉风扒拉着隔间门:“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能不紧张吗……啊,她到了。”因为角度限制,靳时只能看见对方穿了一件吊带红裙,没看清脸,但声音很温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女孩坐下来,“抱歉,我们公司临时接了一个项目,我就跟我同事加班了。”“没事没事。”乔凉风把菜单给她,示意她点餐,好半天没想出来话题,只好顺着她的话,“额,你们公司接了个什么项目,这么突然。”喂,你好歹问问人家的个人信息吧,怎么就直接跳到了工作。靳时一肚子吐槽没地方说。“是这样的,我们是个动画公司,我是制作组的,负责设计。我们最近在和一个大火的游戏谈合作,打算出个同名IP的改编动漫,这项目刚刚谈下来,所以有点急。”等等,这个描述有点……果然听见乔凉风略带试探地问:“你说的游戏是哪个?说不定我听过?”女孩报了一个名字,果然就是乔凉风那个团队搞出来的。没等乔凉风接话,女孩继续说,声音有点兴奋:“你应该听过吧,我之前看徐青雅,额,就是一个游戏主播录过游戏实况,一下子被画风吸引了。好几天没走出来,听说他们这次额外出个活动,会填充番外,我超级期待剧情走向的。”乔凉风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最后摸着良心衡量一下两个人目前的亲近度,把一颗想剧透的心生生压下:“没关系的,到时候你可以借着合作潜入对方公司,也算近距离接触了。”女孩遗憾地摇摇头:“我不能去,这次去的是我同事。”“那,真的可惜了。”靳时点的餐被送上,他礼貌地说了谢谢,一边拿叉子切牛排。“也不算可惜。”女孩的声音爬过隔间,噼里啪啦地砸进靳时的耳朵,“她之前画过这游戏的过场CG,有经验,她去没问题的。”啪的一声。牛rou没划开,叉子在盘子上剌出一道长而刺耳的声音。靳时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歪了的牛排,一瞬间店里的声音都被模糊了,唯一清晰的就是女孩略带钦羡的声线。“我这个同事人很好的,工作能力也强,笑起来可好看啦,像屏幕里的欧美女星。她是离婚后一个人带着女儿来北京闯……唉,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苦,你想不到吧,她其实才二十来岁……”靳时仰起头。眼里的吊灯模糊出了光晕,又突然清晰如常。室内明亮如昼,室外却是灯火通明的夜晚,有那么一刻,他分不清这一切是他清清楚楚听到的,还是思念撑不住给他的臆想。好在那种堕落在深海的臆慌只出现了一秒,靳时收了心,见隔间乔凉风已经起了话头,便不再听,一心专注于刀叉下的食物。他不能去猜,他怕最终不过是一枕黄粱。奶②包③独④家⑤管⑥理⑦奶⑧包⑨整⑩理腕间的手表时针从八指向九,靳时闲得无聊,索性放空思绪,看玻璃外喧哗的街道。人群进出不断,欢声笑语不停,红路灯在十字路口没有尽头的交替,这条步行街无声地迎接他人的到来,又无声目送他人的离去。热闹而孤独,一如既往。他打开手机给乔凉风发微信要走,对话界面弹出来的同时,隔间响起了一阵轻快的手机铃声。“喂,瞿宁……”女孩认真地听着,“啊,那你送过来吧,我就在中关村这边的西餐店,你知道的……啊,你已经来了啊,你等等……”乔凉风听见刀叉重重落在瓷盘上的声音,人影在他眼前一闪即逝,他甚至都叫不住。楼梯突然变得很长。靳时停在半路,刹那生出其实都是幻象的错觉,但脚下触感是真实的。楼梯转角连接着一楼的布景,靳时一步一步下去,视野在阶段下降里变大,拐角,玻璃门,前台,和站在前台边,在女孩手指间绕圈的烟蓝长发。“我在前台……啊,二楼,你等下我直接给你送上去……”话音戛然而止,转身的女人视线在楼梯上凝格。好似刚刚过了一秒,好似一个百岁千年。“嗨。”瞿宁笑了笑,“好久不见。”三十欢番外:离婚番外:离婚瞿宁被离婚了。时间点在她回长沙后,预约了九价疫苗去打了第二针,回来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陈墨家是幢别墅,虽也算不上大佬级别,但陈太太还是能拿出雇佣人的钱。人也有十几个,瞿宁回来时会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会对瞿宁点头微笑。而不是像现在。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瞿宁就知道出事了。她第一念头就是陈星月,心下一慌,脚下恨天高都不顾了,噔噔噔几步跑回家,然而刚进门就看见西装革履的陈墨,护着一个神色紧张的小姑娘,和笑比河清的老太太对峙。瞿宁微怔了下,她从未见过陈墨对自己的mama有过任何不满,更不要说正面对抗。于是理所当然,瞿宁意识到这个女孩是导火索。“你回来了。”陈老太太斜睨了瞿宁一眼,略带挑剔道,“正好,陈墨跟你有话说。”“我没有。”陈墨拒绝得很干脆,“我不同意。”“不同意?”陈老太太脸一下子沉了,背脊直得像个清朝的僵尸,“不同意也行,瞿宁她要是能生出个带把的,你把这小三赶出家我没意见。”瞿宁依旧站着,保持茫然的神情。这时候不插嘴才明智。“瞿宁跟我认识六七年了,我们俩感情很好,不是您说离婚就能离婚的。”陈墨并不畏惧母亲话语里隐隐的威胁:“而且,陈星月是我女儿,她才多大,我怎么能放弃她?”“哼。”陈老太太哼笑一声,眼里全是阴霾,“你倒是把那女娃娃看得很重,还不是泼出去的水,这姑娘肚子里的难道不是你的吗?”“……”陈墨低头看着女孩,“我跟你说了很多次,打掉,你不仅不听还跑到我妈面前,你以为你很聪明?”女孩往后退了半步,委屈得掉眼泪:“不,不是我说的,是阿姨她来找的我……”这下瞿宁听明白了,事情超过了她的意料,虽然女孩是导火索不错,但好似事情的争议却在她身上。她看着这个女孩,她的模样跟声音一样,丹铅弱质,如不胜衣,眉眼毫无攻击力,叫人从心里生出怜爱来。“是男孩吗?”瞿宁问。陈墨动作一僵,望着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