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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脸上有点烫。赵聿把掀开箱子,回忆往昔,“这边仓库有点像学校的体育室,还记得学校拔河那次吗?”尤蜜的眼睛落在纸箱里,东西乱七八糟,心也是乱七八糟。赵聿看着尤蜜,“你那时拔河还摔了一跤,膝盖那肿了一块,小腿还有擦伤,连医务室都没去,就和我一起送绳子去仓库。”奇怪了。这箱子里该死的东西怎么这么乱。尤蜜心想。是啊是啊。她拔河擦伤了,还强装不疼和他送绳子,少女心事难开口,开了口也不过换来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还有他的出国。——“我很高兴。”尤蜜恨恨地想,赵聿,我给过你机会,风筝线递到你手上,你放飞了就没了。尤蜜模糊过去,“比赛前就分配好的,送还绳子又不难。”赵聿感伤起来,“那时年轻,有个出国的机会就珍惜得不行。只是,丢了点什么。”赵聿看着尤蜜苦笑,“你说,我还找得回来吗?”尤蜜心头砰砰直跳,望向赵聿的脸,在她大学魂牵梦绕的无数个夜,她知道自己不该有想法,应该开口拒绝他。她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推开仓库门走了。陈兰对尤蜜去了仓库半晌还没拿球拍和羽毛球的事,很是愤慨。尤蜜趴在桌上苦闷极了,直言她再也不去仓库了,哪个仓库都拉进黑名单。下班时间,陈亦杭来接她,尤蜜心头乱,迫切想看到他,好似他是定海神针,一看到他什么不该有妄想渴求都会平复消失。陈亦杭还不知道自己当了尤蜜的救命稻草。下班高峰期是白说的吗?这边定海神针堵在路上,尤蜜在所前等了一会儿,却撞见了赵聿。他近来加班,出所买晚餐,陪她站了一会儿。尤蜜极度不自在,问他晚餐吃什么。赵聿挠头发,直言不知道,又问尤蜜附近有没什么好吃的。尤蜜原想让他去买鲜虾云吞,又怕他一个大男人吃不饱,最终推荐了附近一家所里常去的快餐店。两人正说着话呢,陈亦杭到了。陈亦杭远远就看见两人站在路边相谈甚欢,陈亦杭下车给尤蜜开车门。尤蜜一看见陈亦杭来,又莫名慌张,明明她什么也没做,老老实实互相介绍。“嗯……我大学的师兄赵聿,现在在所里做刑侦工作。”“我老公陈亦杭。”陈亦杭狭长的凤眼落在他的胸牌上,对着眼前赵聿薄唇微掀,笑得意味深长,“你好。”赵聿看见目标人物出现,自然亲切友好,“你好。”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只有蠢尤蜜不知道,两位男人还在说着无关紧要的场面话,还约了有空一起喝酒。等到尤蜜上车后,她眼神失落,心思重重的样子,让陈亦杭注意到,“你怎么了?”尤蜜闻言,可不敢在这人面前太过感伤,毕竟他要是察觉到什么她可招架不住,连忙摇头,“没什么。”陈亦杭那时不知道尤蜜暗恋赵聿那段,轻转方向盘,嗯了一声,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件事。谁说一件小事,日后不会酿成一场台风呢。[陈生陈太离婚记(H)18着恼18着恼**尤蜜明显没有做饭的念头,当陈亦杭问她是回家做饭还是在外面吃的时候,尤蜜选了在外面吃。陈亦杭不可置否,往常去的餐厅开去。等两人回到住宅一楼时,已是夜里九点。一楼大厅等着一个人,见两人回来,连忙迎上来。这人尤蜜认得,说是陈亦杭的表弟鲁望。陈亦杭的mama殷佳怡在杭州有个meimei殷佳心,她的儿子鲁望已经不止一次来找过陈亦杭了,次次都是不在,这次还不容易见到了。陈亦杭和鲁望一回家就进了书房,尤蜜看着紧闭的房门,去厨房烧水泡茶。沸腾的热水灌进茶杯里,细长的茶叶旋动,伴着茶香的水汽浮了上来。尤蜜端着茶杯到了书房门口,刚想敲门,听见鲁望的声音,言语很是激动,“亦杭,我妈这要求不过分吧!她都求你几次了!拜祭一下自己死了的meimei都不行!”陈亦杭的声音很冷淡,“无可奉告。”简单的一句话气得鲁望跳脚,什么话都往外蹦,“你真是铁石心肠!你这样你妈死了都不得安宁!”这话听得尤蜜心都揪在了一起,哪有这么说话的!当尤蜜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不舒服的时候,陈亦杭依旧语气冷淡,反问道,“不得安宁?我妈死了的时候,你妈做了什么?”他继续说,“仗着是殷佳怡的meimei,拿死人作摇钱树,管陈维纪要钱。要钱就要咯,反正陈维纪多得是钱,怎么要都要不垮他。但是我呢?”听得鲁望心惊rou跳,不由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陈亦杭,他笑得轻蔑,一字一句地控诉,“我妈还活着的时候,嫌弃我妈做小三丢人?死后嫌弃我是小三的儿子丢人?拿陈维纪的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拿的是靠着当小三的meimei才得来的钱!”打开书房的门,一脸挫败的鲁望对上端着茶杯的尤蜜,察觉到她估计偷听了不少,他有点难为情。鲁望原想着让尤蜜帮忙劝劝陈亦杭,可是欲言又止,索性头也不回地走了。尤蜜心想,不就个墓地地址嘛?毕竟是殷佳怡的meimei想拜祭一下,说就说呗。没想到陈亦杭还藏得那么深。**尤蜜站在书房外,望向里面,陈亦杭靠在椅背上,影影绰绰间,看不清他的神色。尤蜜不知道这时贤惠的妻子该不该当朵温柔的解语花,安慰一下他,或是默默地走开。正当犹豫之际,陈亦杭抬眼望着傻愣愣的尤蜜,朝她勾手指,“进来。”茶杯放在书桌上,尤蜜一屁股要坐在书房一旁的沙发上,却被陈亦杭拽着手腕往他的大腿上坐。没人的时候,陈亦杭总让尤蜜坐他腿上。尤蜜受不了陈亦杭这样过份的亲密,可是往往都被他强制往他的身边拽。尤蜜的背部贴着他的胸膛,她不适地乱动,被陈亦杭圈着腰抱紧,他的头往她的肩膀上埋,他喝了一下,“别动。”尤蜜立刻听话了,不乱动,浑身僵着,双手不知何去何从,温暖的热度从身后传来,尤蜜的手只能默默垂下。陈亦杭抱着尤蜜片刻,有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满足。陈亦杭很喜欢尤蜜身上的味道。他总觉得尤蜜身上有股桃子味,许是她的沐浴露又许是她的哪样化妆品,清浅的香气,有点像他小时殷佳怡买回来的一筐桃子,饱满的粉色,带着春天的草木味和蜜甜味。尤蜜不知道他在深深嗅着她颈间的味道,平日多想犹豫的性格回来了,是不是该劝劝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只能沉默。她的沉默、无动于衷、漠不关心,让陈亦杭着了恼。陈亦杭有点生气地往尤蜜的脖子上咬了一下,说她,“蠢尤蜜。”尤蜜立时就不满了,“说我干嘛!”还有半句她没敢说,“又不是她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