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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了眼王修贤,真个没眼力劲儿。“那一道儿罢。”萧宠沉声说了句,便径自负手朝亭中走去。梅二姐暗自做了几个深呼吸,默声埋着头跟在了身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打眼。亭中石凳正坐四人,依次从右数来,萧宠,王修贤,梅二姐,平遥郡主。待下人送来茶水和果点,王修贤很是殷勤给梅二姐剥荔枝拿糕点,连连问她好不好吃,还要不要?萧宠不动声色执过茶,沉声道:“听闻梅家二姐儿在诗词歌赋上极有造诣,今偶得巧遇,不若显露一番,助助兴?”平遥郡主暗中磨了磨牙,冷哼:“作诗有甚难的?既然宠哥哥有如此雅兴,就起个头罢!”萧宠笑了声,想罢,声色质地低沉缓缓道来:“青岭空灵风澜起。”这句正好对应此情此景,青岭围绕,静哑一方,风起天澜。王修贤信手拈来:“静湖远碧涟漪绵。”梅二姐悄悄打量了平遥郡主一眼,笑道:“小女子文彩不佳,浪得虚名,想必平遥郡主要比我胜得多。”平遥郡主一脸自信,“那就我来罢。”想了想,念道:“雁肥鱼美……呃……炖一锅。”“噗!”王修贤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咳~”萧宠握拳轻抵在唇间,似笑非笑。梅二姐怔忡了片刻,连连拍起了手掌:“好诗呀!”平遥郡主得意一笑:“该轮到你了,我看你如何接我的。”萧宠与王修贤眸光灼灼盯着梅二姐,青波涟漪微风徐徐,一缕青丝拂过梅二姐如白瓷玉般的脸颊。梅二姐只觉脸颊微痒,抬起纤纤阳春指,将那缕发绾到耳后,朱唇轻启,声音如珠落玉盘,“四人啖之好欢喜。”“哈??”王修贤眨了眨眼,不经意与萧宠交换了一个眼色,没再作声。平遥郡主掩嘴笑道:“看来你也不是没有自知知明的。”“郡主说得是。”梅二姐只管附和着。说起这平遥郡主也是个可怜的主,姓杜名靖雪,字永安。这姑娘打小死了娘,祖父乃开国元老,父亲也是国之猛将,前后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后,官家怜惜她,便收作了义女予以公主平等待遇,及笄之年一到,便封了平遥郡主的名号,赐了郡主府独立了。杜靖雪从一出身便没人管教,到了宫内又各种冷眼蜚语,性情十分别扭,不得人欢喜。如今一见这梅二姐,却是十分喜欢她,头一遭生出了想要个好姐妹的念头。“本郡主只知你是梅家二姐儿,我名靖雪,字永安,你呢?”梅二姐浅笑,“回郡主,小女子名翩翩,字苞栩。”王修贤听罢,直拍手称好:“翩翩者鵻(zhui),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美哉!”“贤三哥美喻了。”王修贤听到这一声甜腻腻的称呼,俊脸一红,眼睛满是恋慕之情。萧宠突觉心中憋闷得慌,起先还觉这梅二姐是故作姿态,等着他来攀求,可现下一看,她半分与他亲近之意都没有。梅二姐无意与他们纠缠下去,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萧候,平遥郡主,小女子便先行一步。”“我也同二meimei一道儿回去。萧表哥,你和平遥郡主还可多坐些时候。”说罢,王修贤紧紧尾随其后,刺得人眼疼。萧宠默然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轻啜了口茶。与平遥郡主没坐多久,便也回了。****暮色黄昏,回府的马车上,梅大娘子问道:“我瞧见那萧候与平遥郡主一道也去湖边了,可有照面?”梅二姐道:“即是萧候与平遥郡主一道,母亲也应瞧出了些,他们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我理应远远避之。”梅大娘子长叹了口气:“那贤哥儿呢?”梅二姐默了会子,细细又道:“贤哥儿性情温良,待人谦和,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可……女儿只是把他当哥哥一般,并无别意。”“说到底,你是没瞧得上贤哥儿?”梅大娘子撇了下嘴,“你也得上心,那贤哥儿对你殷勤,家世与我们梅府相当,怎么就没瞧上呢?”“母亲……”梅二姐心中憋苦,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转念一想又笑了笑,“女儿还想多侍奉母亲两年呢,母亲可是嫌弃女儿了?”梅大娘子怜惜的握过女儿的手,“女子比不得男子,如今你年华正好,寻个好人家,绝计不可耽搁了去。贤哥儿你再多接触接触,母亲再给你访访,还有别家好郎君没。”“嗯。”梅二姐乖巧的点了点头。回去后,茉茉伺候着梅二姐沐浴更衣,见她一脸心事重重,茉茉不由得问她:“二姐儿,贤哥儿不好吗,您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了。”梅二姐疲惫的躺下,瞪大着桃花眼看着帐顶,眨了眨眼道:“贤三哥挺好的。”茉茉薰了香后,走到榻前给梅二姐打着扇,“那二姐儿为何……”梅二姐,“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清楚,有时候你明知他是个良人,与你家世也般配,你想着或许嫁予这样的人,可以安稳渡日,愉此一生。是啊,你心里清楚得明镜似的,可就是下不定决心去将就。”☆、第10章茉茉微歪着头理了理思绪,可还是不明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还要去将就甚么?”梅二姐呐呐:“傻茉茉,等你有一天遇到心仪的人,便会明白了。”幸好茉茉蠢笨,也听不出梅二姐的心思。梅二姐有了些睡意,吩咐道:“不用打扇了,你也去歇着罢。”“好,那奴婢去歇着了。”茉茉起身,将帷幔放下,退出了卧房。梅二姐略微伤感,从枕下拿出一块绣好的锦帕,上次只绣好红衣郎君,这次红衣郎君身边多了一个素衣妙龄女子。他们依傍在假山洞边,像是闲看这场午后春雨,又似在等这场雨停。梅二姐紧握着帕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耳畔隐隐传来一阵沉低魅惑的低呐,“翩翩,翩翩啊……”梅二姐猛然回头,无垠的黑夜退去,她竟看到奚爷就站在她的身后,而她此时竟然在海上的大船上。这一切都太真实了,她已经分不清楚,此刻究竟是梦还是她又回到了过去?大船在海上行驶了半月有余,此刻,她看着海平面的落日晚霞,突然心中释然。天地太广袤了,浩瀚无垠,就像这海远得没有尽头。他来了甲板,第一次与她亲近,并肩闲坐看那落日霞光。她问:“我们要去哪里?”奚爷想了想,道:“不去哪里,就在星辰瀚海里流浪。”她又问:“你不想回家?”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