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假醉
书迷正在阅读:大主宰牧尘银战溪丶璃丶武盈、大主宰同人洛神族之难、(快穿)欲望X记忆、大主宰之洛璃与血魔仨皇子、三里屯-三里屯(全)、女警传说之怀璧其罪、Snow White、我还在读国中的meimei是臭婊子、女友与女友jiejie(全)、小屁孩学生的反击 被俘虏的白富美单亲妈老师
“趁尊者还未反应过来,你们快撤……撤退啊……”鸿馐宗的掌门捋着长须,慌乱地杵着拐杖走下来朝弟子们挥挥手。 芙姝呆了,到底什么反应能让人用上撤退一词? “不,回去,快回去收拾好宗门上下各处角落,莫要落灰,快!!” 谢然也皱眉起身道:“师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不是,他怎么了?不就一杯酒,至于吗?” “上回尊者亦是偶然间误饮了一滴,结果……” “结果怎么样?” 谢然越说面色越白:“他通宵整顿纪风,不合格的宗门全宗上下都被他绑在山头吹了好几夜的风,这回可是整整一杯……” 芙姝在撤退的人群中回头一望,恰好与他对上了眼。 那一瞬间,直觉告诉她,时机到了。 芙姝在原地站住,神情壮烈地拉住谢然的袖子,托孤似的将怀中瑟瑟发抖的玄清托付给他:“大师兄,你先回去,我拖住他,为你们争取时间……” 谢然严肃地点点头,不一会儿,殿里人就散光了。 可待芙姝再一转身,妙寂又不见了。 肩膀猝不及防被人一拍,芙姝瞬间炸毛。 “谁?!” 芙姝本能地握住剑鞘正要拔剑,可下一刻,她握着剑的手便被人紧紧牵住了,芙姝一愣,随即仰头看去,一张凌厉又艳丽的脸近在咫尺。 “妙寂?你还好吗?” “带我回去。”清正的声线中蕴着动人心魄的低磁,幽幽传入耳畔。 “啊?” “走不动了……”说罢,他微微靠在芙姝身旁,纤长的眼睫垂落,这是芙姝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堪称无助的情绪。 心尖蓦然变得柔软发烫,芙姝呆呆地看着他,没出声。 莫名的燥热使他忍不住敞开身前的衣襟,却又被芙姝用双手狠狠合上:“啧,能不能守点男德。” “……” 佛者眼睫闪动,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声,芙姝却没听见,掏出一张短距传送符,将自己与他传送回了净空山。 她惊喜地发现,自己修为长进了不少,方位也变得精准了,一下子便来到了他的卧房。 一书案,一蒲团,一个衣柜一张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干净又整洁。 芙姝将压在身上的妙寂扔到榻上,他沾上枕头,瞬间便睡了过去。 “……”啧,酒品怎么好成这样,这还怎么让她套话抓把柄,很亏诶! “不许睡,给我起来……怎么这么重……起来!” 芙姝两只手压根抬不动他,便伸手去捏他的脸,可任她如何搓扁揉圆,此人都无丁点反应。 过了半个时辰,芙姝放弃了。 “算了,我走了。” 就在她起身欲走的时候,衣角又被身后那人抓住了。 芙姝耐心已经被他耗尽,她无奈地长叹一声,拖长了音调道:“又怎么了?” 回应她的仍旧是绵长的沉默。 芙姝不耐烦地缓缓转身,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钳制住两臂,眼前光景顷刻颠覆。 不到半刻,她便被压在他身下。 卷曲的长发垂落于她耳边,馥郁的檀香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口鼻,他呼吸灼热地紧紧抱着她,熨烫结实的胸膛贴着她起伏的胸,芙姝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心口的疯狂悸动。 心跳这么快,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吗? “莫……想……”他胡乱地开口,温热的呼吸灼着她的耳朵,微微酥麻。 芙姝忍不住颤声道:“什么?” “你看到我杀人了,是吗?你可要治我的罪?” “……”佛者又不肯出声了,紧紧地拥着她,揉进骨血里的力道。 砰砰—— “想……” 砰砰—— 干涩的嘴唇贴着她的鬓发,吐出比气息更为炽烫的两个字。 这回芙姝听出来了,他说的是:想你。 芙姝静静望着纱帐的顶,眼眶眨出一滴轻盈的泪,隐没入乌发间。 她沉默了很久,直至那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引着她去看他,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哽在那处,令芙姝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睫羽下迭着一层又一层隐秘的欲念,眼底带着一点祈求,一丝空茫。 这个眼神,芙姝从来没见过。 芙姝缓缓闭上眼,任由温热干燥的唇瓣旋即贴覆上她的眼角,克制又温情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蚕蛾绕着桌案上的油灯飞舞,墙壁映着榻上相交的两个影子。 在那一吻终于落在唇畔时,芙姝艰难地撑起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酒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既可以令人真醉,亦可以令人假醉。 一般还能睁得开眼的,芙姝统统都鉴定为假醉。 在官场上,人们推杯换盏,借着假醉行事,它在放大自己内心贪欲的同时,也会令人格外清醒。 “妙寂,你真的要破戒?”她喃喃道。 但凡他稍微点一点头,这便成了她的把柄,芙姝觉得自己的慈悲与他的不分上下,至少她还给了他一个选择。 妙寂沉默几息,定定抽出手,替她拂开乱发,随后,他用自己的额,隔着湿发与她的额相抵,旋即颤抖地合上眼,那只温热的大手一路向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 芙姝那样聪明,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清醒地沉沦。 “你可在意?”他问。 芙姝没有回答,因为她默默地哭了,哽咽到开不了口,她觉得这一次的亲密太像夫妻了。 而这一世的她,与他算不得夫妻,从头到尾都不算。 “你又在看谁?”她颤抖地开口试探道。 佛者长叹一声:“一直都是你。” 芙姝侧目望着他,眼眶中盈着的泪模糊了她的眼,最后眼眶盛不住了,眼泪便轻轻地落在枕畔。 滴答—— 像花朵零落于尘泥。 烛火照出他微赧的脸色,眼睫湿湿的,有些可怜。 芙姝鬼使神差道:“你想醉吗?” 佛者眼睛仍是阖上的,那两片嘴唇微微翕合,在即将说出答案的时候,芙姝翻过身,攀住他的脖颈,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唇畔,堵住他的回答。 温热的唇瓣相覆,他终于睁开眼,手臂揽住她的腰,眼底洇着难言的欲色。 芙姝这回发了狠,直直将那两片唇啃咬得破了皮,吮吸得他头皮发麻,口腔中的血气与酒意相互交缠,却谁都不肯先放手。 起伏的胸口与剧烈的喘息相交缠,芙姝抚上他冰凉的面颊,轻轻在上唇落下一个啄吻。 “要做吗?”她的声音极轻,落于他的唇上,激起一阵酥麻。 妙寂瞳仁微微睁大,似乎被她直白的话语惊到。